紫色天涯 四十四章 桃之夭夭(2)

作者 ︰ 韓溪歲月

我只要迷死你就行。郝自鳴抱著聶小夭壞壞地笑。

和聶小夭的那些纏綿,感覺像偷情,既新鮮又刺激。

可是,郝自鳴知道,在他和聶小夭之間,還橫著兩個人,夜來香歌唱團的大哥宋子宇,還有陸佳佳。陸佳佳他倒不怕,不過是個粘人的小女孩,可是宋子宇呢,這個圈子里,誰都知道聶小夭是他的馬子。懶

士可殺不可辱。郝自鳴和宋子宇之間注定了遲早會有一戰。

聶小夭也一日比一日忐忑,郝自鳴看見一張花容憔悴的臉。聶小夭嬌聲哀嘆著,你要盡快想個辦法,我真的想盡快徹底擺月兌宋子宇,我怕他踫我。

她的聲音又嬌媚又柔軟,散發著暗夜的芬芳。

郝自鳴早做好了戰斗的心理準備,刮著她精巧的鼻子,神情淡定地說,讓別人踫?我還舍不得呢。

聶小夭微眯著眼楮,臉上洋溢著迷人的光暈,倚在他懷中輕笑︰郝自鳴,我就喜歡你身上這種男人氣。

宋子宇整天忙忙碌碌的,一點也沒有察覺聶小夭的背叛,他去親她時,她裝作不經意的一低頭,巧妙地閃開了,這個黑瘦的高個子男人竟只是大大咧咧地笑了一下。

第一個發現郝自鳴和聶小夭秘密的是陸佳佳。

那天他們外出演出,聶小夭請假說大姨媽來了,肚子疼。郝自鳴說,一個多年不見的哥們來看我,今天絕對去不了,明天才能趕去現場。蟲

滿屋的人一走散,他們就急不可耐地擁在了一起。誰知,陸佳佳卻破門而入。

好啊,我早覺出你們兩個不正常,果然讓我逮了個正著!陸佳佳橫眉冷對,她真把自己完完全全當成了郝自鳴的馬子,把聶小夭當成了偷情的第三者。

聶小夭還沒反應過來,好看的臉上已挨了重重的一耳光。不要臉的女人,看別人的男人長得有幾分姿色,就上桿子貼上來。陸佳佳氣急敗壞,像個罵街的潑婦。

聶小夭松了抱著郝自鳴的手,保持著和他的距離,驚恐地望著陸佳佳。

你……干什麼?郝自鳴推搡了一把陸佳佳,心疼地抱著聶小夭,生怕她受一丁點委屈,該來的遲早要來,索性豁出去了。

看到郝自鳴的樣子,陸佳佳徹底憤怒了,憤怒讓她的臉扭曲變形,在室內暗光的映襯下,越發讓人生厭。郝自鳴說,陸佳佳,我們完了,分手吧,我從沒愛過你,你听好了,我愛的人是聶小夭,從來都是。

你真無恥!陸佳佳試圖扇他,她的個子不高,只到郝自鳴下巴下,他很輕易地抓了她的手,他魅笑著,在她耳邊吐氣如蘭,陸佳佳,我們好聚好散,不要傷了和氣。愛沒有罪,愛是自由的。

這是你的無恥邏輯,是你的一廂情願!陸佳佳掙扎著,想擺月兌郝自鳴的控制。

郝自鳴的魅笑陰了下去,臉上的表情冷酷,他說︰一廂情願也好,兩廂情願也好,我們完了,徹底完了。陸佳佳,別忘了,是你先上了我的床。

陸佳佳快絕望了,嗓子里摻著悲聲︰可是……可是我懷孕了!

郝自鳴並沒有感覺意外,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男人可以縱情,可以濫情,可以處處留情,而女人卻注定了要為自己的縱情付出血的代價。

做掉!他僵硬地動了動嘴唇,只吐出了這兩個字,眼楮里布滿了暮秋的寒霜。

你……陸佳佳指著郝自鳴,嘴唇顫抖,臉色蒼白。

過了好久,陸佳佳緩過氣來,聲音里也帶了蕭殺的劍氣,她說︰郝自鳴,你等著!然後飛快地跑出了門。

而真正的血腥格殺卻來自郝自鳴和宋子宇。

宋子宇終于知道了郝自鳴和聶小夭的事,終于知道了郝自鳴竟然在他背後橫刀奪愛。他差不多是全天下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宋子宇咆哮了,怒視著郝自鳴的眼楮逼問︰郝自鳴,你知道在夜來香演唱團里,我才是老大!

知道。郝自鳴擦拭著手中的二胡,淡淡地說。

你知道聶小夭是我的馬子?

知道。

郝自鳴的淡定自若徹底激怒了宋子宇。知道你還敢動她?宋子宇狂怒了,猛地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茶杯碎裂的聲音有些恐怖,讓聶小夭瑟瑟發抖。

還有你,你這個婊**子!宋子宇一把揪起聶小夭的頭發,讓她美麗動人的臉正對著他。

聶小夭渾身癱軟,面如白紙。

郝自鳴放下了二胡,走到宋子宇面前,冷冷地笑了,不屑地說,是男人,就不要逼一個女人愛你,愛不是靠逼出來的。愛是卿卿我我,是你儂我儂。

好!宋子宇丟了聶小夭,厲聲說,這個賤女人我不會再要了。他慢慢逼向郝自鳴,獰笑著,我就想問問我手中的刀,看你郝自鳴是不是個男人?

一聲金玉鏗鏘之音,宋子宇竟然拔出了一把寶劍,他早已為郝自鳴準備好的寶劍。他的臉,隱藏著無邊的陰寒之氣。

郝自鳴敏捷地跳開了,風一樣沖進廚房,拿了一把大砍刀,明晃晃的,亦是殺氣重重。

他們在門外的空地上對峙。這是兩個男人冷酷的較量。

四只眼楮,久久對望,充滿了殺機。

聶小夭已經嚇呆了,披頭散發,不知怎麼辦才好,絕望地等著一場血腥的格斗。

郝自鳴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眼楮里露出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絕。

對峙之後,郝自鳴率先出手,拎著大刀,像旋風一樣卷向宋子宇。兩軍對陣勇者勝,

他必須做最勇敢的勇士,這樣才免被殺戮。

大大出乎郝自鳴意料的是,宋子宇並沒有迎上來,他落荒而逃了……

郝自鳴有點驚愕,垂下了大刀,久久站在原地,不相信這場戰斗會這樣收場,簡直是兵不血刃。宋子宇原來是這麼個外強中干的草包,真他媽天生當烏龜的料。

聶小夭撲過來,死死抱著郝自鳴,在他的臉上亂親,郝自鳴,你才是真正的男人,我沒有看錯你!

從此後,聶小夭正式成了郝自鳴的女人。宋子宇跑了,郝自鳴不但搶佔了他的女人,還搶佔了他的地盤,成了夜來香歌唱團的大哥。

他和聶小夭在西安市過了一段快活的日子,歌唱團的收入微薄,除去房租、工資等開支外所剩不多,但比起過去在小鎮的日子不知要強過多少,比起那時的風光不知要蓋過多少。

他已經將棠梨完全遺忘了。

聶小夭是個很狐媚很物質的女人,她喜歡化艷裝、喜歡衣服、喜歡首飾、喜歡玩,這一切都需要錢。

錢是男人成功的標志。郝自鳴也是這麼認為的。

郝自鳴知道,如果沒有錢,聶小夭不會愛他太久,當激情和纏綿過後,重新回到現實生活中時,她會清醒,會動搖,會離開,甚至有一天會有個有錢老板或外國人看上她,她會從此消失。她有那麼大的魅力,這一點郝自鳴深信不疑。

因為危機時刻存在,郝自鳴卯足了勁,四處開疆闢土,聯系業務,夜來香演唱團的名氣越來越大,粉絲的檔次也越來越高,西安市很多達官貴人都听過他們演唱。他們的根據地也從原來的城市貧民區轉移到了頗具檔次的繁華商業區。

在事業的上升期,聶小夭每夜每夜都纏著郝自鳴,生怕他變心,還催促他趕緊掙錢買房娶她。

真是個物質的小女人!夜晚纏綿過後,郝自鳴輕吻著聶小夭的臉,壞笑著問︰怎麼女人都是物質動物,世俗、虛榮,寧願選擇一個大自己十幾、二十幾歲的成功男人,也不願跟著一個深愛自己,一窮而白的年輕男子?

聶小夭吸著煙,朝郝自鳴臉上緩緩噴了一口,她拿煙的姿勢很優雅,嫵媚而放蕩,她說,不對,女人是天生缺乏安全感的動物,就如從小就害怕走夜路一樣,女人內心最渴望的是安全感,男人的錢、地位、房子、社交關系、控制力能帶給女人很強的安全感,如果男人感情再專一一點,這種安全感就根深蒂固了。

郝自鳴忽地笑了,頭頂著聶小夭的額頭說,你真是個妖精!把虛榮心說成安全感,不知要冠冕堂皇多少呢,全天下的女人都要感謝你,感謝你為她們正名。不過……

不過什麼?聶小夭仰起臉追問。

郝自鳴摟著她細細的腰,在她耳邊說,不過,我倒喜歡自己心愛的女人拼命化我錢。

壞。聶小夭嫵媚地說,郝自鳴,你是個極品男人,將來一定會發達的。

那好啊,發達了我娶你做正房太太,然後再娶十九房姨太太。

花心。聶小夭輕點他的額頭,這女人舉手投足都帶著難以言說的狐媚勁兒。有的女人,天生就是為男人而生的。

不知怎麼的,郝自鳴忽然想起了棠梨,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起過棠梨了。

想起棠梨,郝自鳴眼前浮現出棠梨單薄的樣子,瘦瘦弱弱,布衣素裙,孤獨行走在老街古舊的小巷里。聶小夭是絢爛美麗的桃花,而棠梨不過是無名的鄉野里一株淺淡的黃/菊花。

聶小夭說女人都需要安全感,棠梨對他那麼痴情是為了什麼?也是安全感嗎?好像不是。

郝自鳴在心里嘆一聲︰可憐的傻傻的棠梨,你一點也不了解我,卻把一顆心全部交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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