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都看出來了麼?小右笑了笑,忽然情緒低落,可是她不能喜怒形于色,她需要偽裝,只有如此,她的愛才會珍貴,不卑微。
于是開懷大笑,強作歡顏,對著兩名男士講著平日生活中那些無聊的笑料。
喜劇演員,悲傷不應該表現在舞台上。
整場晚宴,終北都沒有將視線停留過小右的身上,他們沒有說一句話。
散場已經接近十二點,終北和幾個關系好的男女同事又去了第二場,剩下小右和拉拉,小右說她頭痛,想早些回家,于是眾人也就不再強求。
拉拉又叫了兩個她在北京私藏的朋友,一男一女,奔赴酒吧。
她們趕到的時候,另外兩個人已經在喝酒了。女的叫程月末,看到林小右,眼楮中不禁綻放了瞬間的光彩,打趣道︰"怪不得陳拉拉你嫁不出去,身邊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哪個帥哥眼楮長雞眼了才會看上你!"
和月末一起坐著喝酒的那個男人也笑著說︰"拉拉你真的是拉拉吧?"
"你有勁沒勁?我就是拉拉,怎麼了?我喜歡林小右,你有意見?"
顯然男人已經被她頂撞習慣,並不說話,只是嘴角帶著無趣的笑容,悠閑地輕搖酒杯。
當晚的小右,穿一件黑色的長裙,細薄的質地,有絲綢的觸感。
她一直猜拳,一直喝酒。酒力太好,總是覺得不夠醉,因為不管睜眼閉眼,腦子里還都還是終北。
"你喝醉了,右。"拉拉攔著,不想讓她再倒下去。
"我沒醉,"小右努力穩住自己倒酒的手,異常冷靜的眼神看著拉拉,"你放開我,拉拉,我很開心,真的,我喜歡這個女人!"
她指著對面坐著的程月末。她的眼神中有凜冽的痛感,給人的感覺卻是那樣的毫不在意。
"她叫什麼來著?"
"程月末。"
"哦對,月末,你看,多拽的名字。"小右笑著,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幾月末?"
"程。"
"噢,7月末,還是10月末,我跟他……"
"林小右!"拉拉扯住她的胳膊一把拽起來,"你再這樣?你還能有點出息嗎?那個男的今天從始至終就沒有正眼看過你,上次在馬路上,如果不是路遠,他會把你扔在馬路上的你信不信?"
是啊,太丟人了吧,太沒出息了。這是在干嘛呢?林小右搖了搖頭,忽然有點清醒,于是任由拉拉一路把她拽了出去。
外面空氣清爽很多,北京的夜晚,天空總是看不到星星,不像老家。
她呵呵傻笑。
一陣冷風吹來,小右打了一個寒顫。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程月末穿一件咖色短皮衣,愈發顯得消瘦,她看小右已經醉得滿嘴胡言亂語,于是就提議開車送她們回去。
哀怨淒楚的歌聲在行駛的汽車中緩緩飄蕩,小右看著濃妝艷抹卻顯得無比帥氣的程月末,很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