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芸的好奇,川輕聲說︰「芸,坐下來,不要讓別人看見我們不懂禮貌,總是像小縣城來的女人一樣沒有見過世面」,
芸听見了,也沒有應答川,她居然把身子都貼進玻璃了,向封閉的落地窗外張望著︰「我就是想看見那個不認識的人,他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你與健鴻總是勾起來瞞著我」,
「是怕你擔心,才沒有告訴你的嘛!芸,坐著,我去門口接他好了」,健鴻因為芸的臉上顯現得不高興,也不敢輕易再怪罪芸某些不適。
「我坐下來等他不就對了,反正又不是我相親的」,芸叨念道。
「芸啊!我要笑死了,誰在相親啊!你沒有看見我手指上戴的戒指嗎?我現在正在熱戀中呢」,川用左手捂著自己的嘴角偷偷的抿嘴笑著,她左手中指上的鑽戒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閃著一閃一閃的白光。
「到了到了,你們正經一點好不好?他是我朋友呢,給我一點面子吧!」,健鴻還是微笑著。
「啊!原來他就是這個樣子啊!」,芸看見大門口進來一個矮矮的,胖胖的男人。
「健鴻,他怎麼這麼矮啊!」,川的笑一直沒有停止,現在看見大門口的男人,她居然笑得更開心了,「感覺這個人一定挺好玩的」。
「小聲一點好不好」,健鴻面朝著大門,抬手對那男人揮舞著。
男人看見了健鴻,徑直朝他們走了過來。
男人好像參加正式約會一樣,在芸的眼里,感覺他的穿著也不怎麼樣,究竟是不是名牌芸也不想管了,反正又不是與她做朋友的,她只是今天的陪客罷了。
看見他走過來的模樣,川還是在笑,只是把笑意收斂了一點,臉上的紅暈淡了很多,「這個人,我會對他有感覺嗎?這樣丑的」。
「健鴻你好!很久不見,你現在還好嗎?」,男人說。
「他當然是好好的,不僅事業,家庭,婚姻,健康,情感,呵呵!好像都很好的吧!健鴻,你說是嗎?」,芸又不安靜了,又在搶著說話。
「當然好的,碧壟兄請坐」,健鴻側過身,把男人引向川︰「這是我青梅竹馬的舊時女友川,大名你賀川,你就緊挨著川坐吧!」。
「好吧!那這位是?」,男人還沒有坐定,卻注意到了健鴻旁邊的芸。
「她啊!也是我舊時青梅竹馬的戀人易芸,現在是很親密的摯友加戰友,呵呵!」,健鴻笑呵呵的介紹著芸,然後分別與芸坐回了位置上。
「哦!」,男人嘆了一口氣,在川旁邊坐了下來。
「我們現在可以吃飯了嗎?健鴻,我餓了」,川顯得有一點不耐煩的樣子。
男人的臉轉向川,很關切的輕聲問著︰「坐車累了吧!當然現在這個時候早就餓了的」。
「嗨!先生,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稱呼你呢?」,芸直直的問著男人,一點也不給健鴻面子。
「你們叫我王碧壟就可以了,或王哥,碧壟也可以的」,男人迎著芸的問話。
「叫你王哥啊!還是稱呼你的大名好了,王碧壟王碧壟,這名字好難記的」,芸嘟囔著。
「沒有辦法,父母舊時取的名字,不可以更改的,只有這樣叫我了,久了習慣了就好」,男人接著說。
「王碧壟,忘鼻濃,我記住了」,芸偷偷一個人樂了。這時的川一直沒有說話,她在旁邊暗暗打量著身邊的這位不熟悉的男人。
從頭到腳,唯有可以把他做玩具來玩,好像川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卷曲的頭發稀疏,臉部輪角也不分明,大鼻子,小小的眼楮,好像一直沒有睡醒一樣的,上身內穿一件方格的淡藍襯衣,外套一件淺黃色的西服外套,穿著黑色的軟布牛仔褲,腳上也是一雙淺黃的皮鞋。川有意側了一子,向自己的座椅靠了靠,她恍見了男人內穿的襪,居然是黑色的。
看見他的鞋上還沾著行走的灰塵,「這個人,為什麼不用白色的襪呢?怕是經常去不干淨的地方吧!」,川細細的觀察著,竟忘記了剛才自己一直在叫餓了。
「碧壟兄,開車了嗎?可不可以喝酒的?」,健鴻問。
「我們兩兄弟很久沒有見面了,雖然我已經很少喝酒了,但你來了我是一定要陪一點的」,丑男人繼續說著話︰「兩位女士也來一點嗎?」。
「我們都不會喝酒的」,芸與川同時說出口。
講出這話的時候,兩個撒謊的女人居然也不臉紅,用眼神相互對視了一下。
「不勉強她們,我們喝」,健鴻今天的臉部好像機器人一樣,總是堆滿了笑意。
「如果不介意我們喝醉的樣子,我想我們還是可以陪你們喝白酒的」,芸笑呵呵的問著眼神游灕的川︰「川,你說是嗎?」。
川收回打量矮男人的眼楮,「隨你們吧!今天高興,還是可以喝一點的」。
「川,你昨天喝多了,今天少喝一點」,芸口無遮攔的月兌口而出︰「哎喲!」,芸狠狠的瞪了健鴻一眼,原來剛才她說話的時候,健鴻在她右腳大腿上掐了一下。
等芸意識到自己剛才又說錯話,她居然嗲氣了起來︰「你這個人啊!你用嘴說話好不好,總是這樣」。
矮男人和川坐在他們對面,根本就不知道就在眼前發生的這一些細節的動作。
「看來今天我得注意一點,這個健鴻,腦袋怕是進水了,今天他是不是想把好機會留給自己啊!」,芸暗自思復著,臉部的表情雖然滿含笑意,但卻穩重起來。
一陣秋風從店堂外吹了進來,飄飄繞繞的,它不僅擾亂了湯鍋里飄出的水霧,也一陣一陣的吹動了在座桌上四個人不同的心
川在男人身子的恍動中,她隱隱約約看見男人襯衣里的黃金項鏈,還有男人右手腕里戴著的黑色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