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鄉,回到家鄉曾經深愛過的人身旁,川已經想把自己驛動的心安靜下來,每一次川感受情敵芸在健鴻身邊的嗲氣,她也總是忍不住發出自己的醋意。但她還是隱藏著自己浮躁的情緒,她想她始終還是會離開這里的,她對于自己的家鄉,她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個過客了。
在剛才丑男人身體的恍動中,她看見了矮男人身體上佩帶的手表與項鏈,她感覺也許這個男人在事業上也許混得還是挺不錯的。
「但這個社會的發展,已經改變了很多人,他也許也不適合自己的情感的」,川的思緒也若火鍋里飄出的水霧或火鍋氣味一樣飄繞著。對于健鴻與川還有自己身旁這個丑男人,她也不想管那麼多,況且頭部因為昨日的酒意與睡眠的不足,她對于他們三人的對話,也只听進去了一部分。
為了今天在省城的約會,昨日深夜健鴻就給他談好了,為了尊重曾經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川答應了健鴻,也答應了今天在省城來見身邊這個男人。
在芸不斷地嘰嘰喳喳的嗲氣中,她讓自己更安靜下來,卻在健鴻,芸,矮男人三個人的眼神,身體的恍動,與酒意的情意里感受誰對誰的相思更多。
坐在芸的對面,她很注意自己桌下自己的腳的放置,那怕自己每一次翹腿時,也害怕闖著了芸,或害怕芸在想她還是在勾-引,曖昧健鴻的。
川在車上的時候,一直在裝睡著了,健鴻與芸也以為她真的在睡,她其實在收著自己的失落,不想說話而已。對于健鴻對芸的關心超過自己,她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她今天考慮好了,她知道昨夜與多年後健鴻的單獨相處,她已經永遠失去了對面這個優秀的男人。
喝酒的過程在兩個男人之間與兩個女人之間進行著,喝了多少酒芸和川已經糊涂了,52度的白酒,長城干紅的紅葡萄酒,還有燕京啤酒喝了多少,她也不知道了,在四個人身旁的腳下堆積著空空的瓶,東歪西倒的。
「干脆喝醉算了,看看身旁的這個男人會怎麼對自己」,川在喝著酒貪吃著火鍋食物的過程里,越來越感覺自己在放縱自己的情感了︰「沒有人知道我心里的苦的」。
「健鴻,今天我們來分家喝酒怎麼樣?」,川開始提議。
「昨天你喝多了,能行嗎?」,健鴻應著川。
「現在胃已經舒緩了很多,想多喝酒,這樣不是更熱鬧一些的嗎?」,川自顧自己說著︰「你與芸組合成一家,我與碧壟算一家吧!」。
「好啊!這樣有情趣的」,丑男人把背椅向川的方向挪了挪,也湊近川吐著酒氣︰「川,我喜歡與你做一家人」,說出這話的時候,從他的嘴里也帶出了男人口臭的氣味。
敏感的川頓時感覺這個男人特別的討厭,她輕輕地把身體往後退了退,她現在也特別想把他灌醉。
「如果我喝醉了,健鴻你要給我老總請假,說我明天回不去的」,芸面對著健鴻。
在猜拳的時候,川總是在有意輸給健鴻或是芸,在給自己斟酒的時候,她也把自己的酒杯倒得滿滿的,滿溢的酒總是會滑過杯沿流到了紅色的桌面上。偶爾她不斷的用桌上的餐巾紙來回擦著桌面,把流到桌面的酒吸干淨。時不時,還不經意的用腳尖踩了身旁男人的腳,川知道,她今天想有意這樣做,那怕她醉了,也是心甘情願的。
在喝酒的過程里,不知道碧壟怎麼的了,也許是川對他情感的變化,他也總是搶著幫芸、川喝酒,但他反而對川的親近也越來越放肆。
在捉弄別人喝酒的同時,川也放縱著自己的酒量,想起昨夜健鴻的一戲話,川更感覺了失落,她感覺自己的這一次回鄉也了了自己多年心的糾結,她是應該放手的時候了。
酒局還是在繼續著,川已經開始有醉了,她感受著自己並不是若別人眼里那樣的堅強,喝著酒的川因為傷感她輕輕的抽泣著,這可把坐在她身旁的碧壟嚇著了,他攬過川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左手理著川的發絲輕聲問著︰「川,你今天怎麼了?」。
「別喝了,川你喝多了」,芸大聲嚷著醉意朦朧,也站起來要搶去川手中握著的酒杯。
「我沒有醉,我還能夠喝」,川任性著,也並沒有就此停止自己的哭泣,在心里她想忍住自己的眼淚,可是眼淚就是不听話,還是不自覺的順著眼角落了下來,「碧壟,我喝醉了,你送我上樓休息去吧!」。
「我送川上樓去休息一會,你們繼續吃」,川的哭泣讓丑男人感覺心疼,把已經有醉意的他嚇醒了,他現在感覺他就想保護好懷里的這個還不熟悉的女人,剛才對另一個女人的注意也全部收回,他默默關注著靠在懷里的女子。
健鴻的臉是冷冷的,面無表情,一點也沒有溫柔,坐在座位上也沒有動︰「碧壟兄,那你送川上樓去吧!房間鑰匙在酒店櫃台接待處,你上去的時候問問服務生,讓他們幫你們一下,昨天我預定了的,你給他們說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川醉了,還是輕聲哭泣著,但她在離開的時候也不忘拿過自己的手提包,她心里是清楚的,她知道她應該徹底對健鴻放手了,她也想把剩余的時間留給芸,畢竟她還是很在意這樣一個讓她心動,心傷了20幾年人生的男人,希望他身邊有一個可以一世在意的女人伴在他左右。碧壟在川站立不穩的情況下,順手拿過川的皮包跨在左肩上,也用左手拿過自己隨身的包,他現在不想放下眼前醉意的這個女人,還是用右手緊緊的摟著川的腰部,卻把川摟得更緊。
當兩個同樣身高的身影踉踉蹌蹌走進側門進入電梯間,他們的身影離開了健鴻與芸的視線。
「今天川是怎麼了?沒有喝多少酒的嘛!怎麼就醉成這樣了」,听見芸的說話,健鴻狠狠的瞪了芸一眼︰「你現在給我安靜一點好不好?」。
健鴻的聲音特別的大聲,看見他發脾氣,芸乖乖的閉著了嘴,坐在了凳子上,但芸的眼角也因為健鴻的大聲吼叫,委屈的含著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