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詩,秋子躺在轉椅上,閉目思考著,她想起了西媛,還有馨予,因為工作的匆忙,秋子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們了。
秋子想︰「是不是我已經開始變了?還是不適應去牽就別人的生活習慣,居然現在很好的朋友越來越走得遠了?」。
也許是自己的生活與工作,還有行為習慣發生了一些變化。秋子她是變了很多了,包括她對朋友,同事,家人都不同程度的改變了很多,但她喜歡把自己的時間控制在自己的手心里,讓時光的流失不會擾亂自己感受生命的精彩與意義。
秋子的每一天都是很充實的,也許是人生的路已經走過一半了,所以她更珍惜自己還活在世上的意義。
她想她已經學會了對自己不自私,她要在剩余的人生旅程里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的,她要做與眾不同的女人,雖然她出生,成長在西部的小縣城,但她要做一個優雅的女人。
想著想著,秋子笑了,明天就是冬季的來臨,秋子想今年的時候我是否可以等到奢望了16年的雪的來臨呢?
川一直安靜的呆在酒店的房間里,碧壟醉得太厲害,一直沒有醒來,他像貪睡的豬豬一樣酣睡著。川,一直注目著窗外的雨,她已經穩定住了下午失落,浮躁的心,她像一尊雕塑,沒有思緒,也沒有思想,她已經不再想起健鴻,也不再想起健鴻與芸的情感。
夜黑下來的時候,川躺在椅子上睡著了,她很疲倦,她睡熟了。
健鴻與芸也一直安靜的呆在一起,他們也拋棄了擔心川安全的問題。雖然下午的時候,健鴻听川說要與碧壟出去,雖然他心里是不願意的,但他知道川的脾氣,川做任何事情都是會思考的,所以他不可以再阻止。
芸安靜的躺在健鴻的懷里,他們沒有說話,他們感覺說話都是多余的事情,他們享受著他們兩個人的世界,睡了醒,醒了又睡,安安靜靜的度過一起的時光。
「親愛的,你餓了嗎?」,芸兩手撥弄著健鴻右手的手心,一會又玩弄著他的指尖。
「沒有,你呢?是不是餓了?我打電話叫快餐吧!」,健鴻沒有再等到芸說話,徑自撥通了酒店外賣的電話,安排好了吃的飲食。「我去洗個澡,感覺好汗的」。
健鴻把芸的手推開,順手拿過床上的浴巾裹住身體遮住,他下了床。
芸看著健鴻的背影,她已經說不出她喜歡了,愛上了健鴻的什麼,傻傻的看著健鴻步入了衛生間。
「是他的身體,**,還是這麼多年的情感,或是愛讓我在貪戀他了」,芸把身子轉向衛生間的磨砂玻璃,她想透過磨砂玻璃看見健鴻洗浴的樣子。
透過玻璃,芸很幸福,她看見健鴻健康的身體,雖然沒有了**,但現在與他在一起度過一夜的感覺讓芸感受著曼妙。
曼妙的感覺,就發生在今夜。失落的感覺,也發生在今夜。幸福浪漫的感覺,也一樣發生在2009年秋深後的最後一夜。
那一夜,就在那一夜,有的人在那一夜丟失了,而有的人卻在那一夜找回了自己。還有這樣的一些人,他們還是一樣的,沒有所舍也沒有所得。會活的人,或者說取得成功的人,其實懂得了兩個字︰舍得。不舍不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舍得」兩字,囊括人生所有真如。說舍得又不舍得,不舍得也舍得;說不舍得又舍得,舍得也不舍得。
舍得,舍得,何舍?何得?
舍得,舍得,有舍有得,大舍大得,不舍不得。舍得,舍得,得得舍舍,舍舍得得。謂舍得。舍得者,實無所舍,亦無所得。
人生苦短,應隨遇而安,一切緣于舍得……
清晨的風有一絲涼,原來冬天已經來臨。秋子睡在暖和的被蓋里,貪戀床不想起來,天已經亮了,窗外行走的人又嘰嘰喳喳的說話,讀書的孩子,賣菜的菜農,建築工地上做工的嘈音,一切又組成生命里每一天的樂曲。
「昨夜下雨沒有?我家的山茶花今天是多少個未開的骨朵呢?」,秋子望著窗外的天空,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