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是對任何事情都比較認真的,在征得夫的同意,在夏天鄰近秋季的日子,她努力的工作。不僅把本單位工作處理得井井有條,而且把業余工作也處理得很好。
倘若要外出,秋子總是會提早給總經理與業余工作處的經理聯系好,也讓他們有些許的心理準備。
這個夏天,很熱。很悶熱。
某一天,秋子去稅務部門辦事情。她又听見了關于易芸的情感傳聞,這個女人總是有意無意偶爾在縣城里掀起一陣風過後,又風平浪靜。
這個女人,一直都是這個西部縣城里又讓人歡喜又讓人憂的女人。芸自從辭去工作後,她不再從事秋子一樣的職業,但她把她的美容業經營得風風火火。秋子也沒有想到,芸確實是一個能干的生意人,她不僅經營有道,而且在商業運作與為人上,以她柔性、霸性、聰明、睿智的工作作風,與表妹憶琴一起把美容店做得越來越大。在近半年的時間里,芸就在縣城里不僅擴展了原來的店面,而且又發展了兩個分店。
秋子在這個縣城里,要讓她佩服的女人其實很少,但恰恰芸就是其中之一。而每一次對女人的贊賞,秋子總是首先想到的是芸。
芸有太多的優點,特別對秋子她把秋子做妹妹一樣的看待,而在芸面前,秋子總是與芸平起平坐,唯有在芸面前,秋子表現出毫不示弱與倔強的性格。
她說︰「秋子,你那個朋友是什麼女人喲!別人家的男人去接在美容店洗臉的老婆,居然她把別人勾引去了。」
秋子听見稅務的同志這樣說,她也感覺吃驚。「不可能吧!芸近段時間很忙,那里有時間去勾別的男人喲!想勾引她的男人排起落落的耶!」秋子面不改色,依然微笑著。
「是真的。你不相信,你打電話問問嘛!我們單位都噪動了。」她繼續說。
「真的啊!有這樣的一回事啊!我才不相信的,怕是誹謗吧!」秋子反駁著,維護著芸的體面。
談論芸的女人眉飛色舞的、有聲有色的︰「你還不知道啊!那個男的女人是我老公單位的,听說這件事情整個縣城都哄動了。因為那個被勾了男人的女人自殺未逐。」
秋子的臉瞬間凝固,眼神很驚詫︰「有這樣的事啊!我近來忙昏了頭,根本不知道還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
「你還不相信啊!你交的啥子朋友喲!又不結婚,專門去偷別人家的男人。而且那個男的還比她小10歲。」她憤憤不平的樣子讓秋子感覺尷尬。
「還好那個女人沒有死,听說是在晨練的人發現她的,她雙手爬著窗子,就這樣在窗子邊蹲了半個小時。」她繼續講著她的故事,秋子沒有再說話,認真的听著。
「下面晨練的老頭子開始沒有注意,以為是那女人在清潔窗子。等晨練結束,回轉身子才發現事情不對,連忙叫人闖開她的房門。你們猜事情是怎麼樣的?」她繼續講著,整個辦公室里的人一邊做著手里的工作,都津津有味的听著她的演說,沒有一個人接話。
女人還是滔滔不絕,她的唾沫飛濺也不感覺口干舌燥,繼續著︰「原來她兒子還在屋里睡著的,這個可憐的女人,吃了很多安眠藥。」
她的眼楮里閃出的神情怪怪的,像冷血動物。秋子也說不清晨,為什麼自己給其他人一樣居然認真听她講下去。講故事的女人她好像是有一點口渴了,因為一直是站著,雙手舞著說話。她拉過身後的靠椅,坐下來,端過茶盅喝了一口冷開水。「還好她命大,沒有死。」當秋子听見她嘴里吐出「死」字的時候,秋子打了一個寒顫。
「明天空了,我問問芸,看是不是你講的那樣?但我還是不相信。」听到故事這里,秋子圓和著。
辦完稅務的事情,秋子沒有坐車,她步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尋思著︰「芸有那樣多的男人喜歡,不可能去搶一個有家室的男人吧!她沒有那樣缺德的。」
接連的幾天,由于工作的忙碌,秋子早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一天空的時候,秋子在辦公室停下手里的工作,然後給芸的同學思源打了一個電話,訓問起關于芸的這件緋聞,思源說很久沒有看見芸了,他也不知道近來芸發生了什麼事情。
秋子忍不住想知道究竟,她撥通了芸的電話。「嗨!親愛的,你在干什麼?」
芸還是嬌滴滴的語氣︰「哎!那陣風讓你想起我了啊!」
「呵呵!想你了唄!」秋子想直截了當,她說︰「芸,你是不是戀愛了?我听人說你搶了別人家的男人。是這樣的嗎?」
「呵呵!呵呵!」電話另一頭傳來芸的呵呵聲。「你也相信啊!」
「我怎麼不相信呢?縣城的大街上都在傳你的故事,你又出名了。呵呵!」秋子笑呵呵的說,她把頭靠在轉椅上,似乎還有幸災樂禍的樣子。
「你啊!你怎麼相信別人,不相信我啊!你想想看,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個傳一個,早就改變了原樣了。你也相信他們說的,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情的。」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勾引了來你美容店美容顧客的老公,而且很年輕。比你小10歲。」
「沒有。」芸回答得斬釘截鐵。
「那那個女人因為這件事情是不是自殺了,只是被救過來了。」秋子繼續問。
「有這個事,但不是因為我。你不知道的,那個女人曾經是有相好的,他們在半年前就離婚了,但這個女人離婚後她的情人不離,所以她在離婚兩個月後要求復婚,但她男人知道內幕後就不答應了。」芸慢條斯理的回復秋子的問話。
「你認識他?」秋子反問到。
芸繼續解釋著︰「我們小時候就認識了的。我們的關系也一直很好。是那女人不想離婚,在這4個月一直要求男方復婚,復婚不成就采取自殺來威脅,現在我朋友知道真像後更不復婚了。」
「哦!你們認識的啊!」秋子有一點半信半疑,但她知道芸的回話里一定是有水份,芸一定在她面前撒了謊。
「現在鬧得滿城風雨,你自己也應該注意注意,這個縣城只有這麼大,沒有不透風的牆,你悠著點。」秋子苦口婆心、委婉的勸說著芸。
芸是一個獨立的女人,她才听不進秋子的勸說︰「要是大家都認為是我插足讓他們離婚,或者她的自殺也怪罪在我的頭上,秋子你看我有沒有那樣的本事把這個男人奪過來。哈哈哈!」芸大笑著,但她的眼角明顯閃著淚光。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主要是擔心你。別人說得太難听了,畢竟你是我的摯友啊!」秋子語氣緩和下來,但她知道芸的脾氣,說不定她真的就去搶了這個男人。
「其實他挺好的,你們不知道他忍受的痛苦。」芸說起這個男人的時候,秋子感覺他與她肯定有關系了。
人生的遇見沒有早與遲,唯有適合自己的情感才是最真的,在秋子去上海旅行前的一個黃昏,在外應酬回家的秋子遇見了芸,芸正牽著一個年輕男人的手,他們手心牽著手心行走在一個街巷里。
秋子走在後面,她為了不讓芸尷尬,她停住了前進的腳步。她錯開位置,從後面發現牽著芸手心的年輕男人並不帥氣,雖然他年齡比芸小,但感覺他們是同齡人一樣。秋子沒有嫉妒,她只是停住腳步,望著芸越來越遠的背影,她不想再去追問誰對誰錯,只要芸能夠找到她的愛情,秋子永遠是支持她的,祝福他們的。
同一個晚上,近8點,秋子又收到西媛的電話,但秋子正在給母親打電話,所以沒有接听。當打完母親的電話,秋子看見西媛的電話來電,她知道這個女人又有事情找她了。
秋子感覺很浮躁,她不想回西媛的電話,但出于禮貌短信道︰「明天我要去上海旅行,不可以陪你了。」
西媛的回電讓秋子很生氣,她說︰「我要你陪我。」看見這樣的短信,秋子對夫君說︰「看來與西媛的友誼應該徹底斷了。那有這樣的女人,總是要人陪吃、陪玩、陪醉。倘若她還是不收心,永遠也是家庭暴力的犧牲品。」
「唉!……」秋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感覺她很累了。身體瞬間的發熱,頭痛,臉紅,她知道她的更年期癥狀又來了。雖然神經病專家文曾經要求她去做什麼頸椎檢查與四位截片檢查,還有腦電圖的檢查,但秋子想每一個中年女人都會過這一坎的,她感覺只要不喝太多酒,工作不那麼勞累,她完全可以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