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11歲上小學的孩子,學初中的課程。義務教育的安排是很有科學性的,要有提前量就得考慮孩子的接受能力。如今的孩子聰明的讓成年人驚訝,完全不存在智力問題,首要問題就是得讓孩子有自主接受知識的心理,當初殷芮得到這份家教工作是經過了一番競爭上崗的。
這家的女主人是個作風強勢的女人,利落、干練、刻薄是典型的女上司形象,難得的是她很愛孩子,對于自己兒子的教育嚴謹把關,殷芮提出了自己的教育理念與方法,大膽的將初中三年的課本打亂,找出知識的相關性進行講解,這樣才在幾個競爭者當中月兌穎而出,得到這份收入可觀的工作。
家教的孩子叫小舟,第一眼見他,殷芮覺得這孩子像潘多拉之心中的基爾,接觸下來發現,他的性格反而與奧茲相象,殷芮圓滿了,這是一可攻可受的極品正太啊。于是做起家教來分外用心,一年半的時間讓小舟接受了初中課程的所有內容,雇主滿意,收入可觀,殷芮很喜歡這份工作。
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楮看著你,殷芮知道這孩子有不明白的地方了,面對這樣一個可愛的正太,她心里總是癢癢的,腦子里不自覺的YY,正太養成啊,將來會成長為極品女王受,還是帝王攻?表情上卻仍然不動聲色,親昵的拍拍他的頭,開始講解。講到一半的時候,門聲響起,小舟興奮的跳起來,「是爸爸回來了。」
做了一年半的家教,男主人卻是不常見到,印象中是個風度偏偏的男人,殷芮出于禮貌打了聲招呼,女主人出來看看又回廚房了。小舟回來後繼續講課,講完這道題也就該下班了,收拾好東西準備告別,男主人卻出乎意料的到門口送她,「我們家小舟麻煩你了,自從你教了他,成績一直很好。」
殷芮客套的說︰「是小舟這孩子聰明。」
男主人突然拉住她的手,「你是個好老師,就一直教到他高考吧。」
這手被拉的太突兀,殷芮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性騷擾?用力掙月兌卻沒掙月兌開,正要再用點力時,突如其來的巴掌打到了臉上。這一巴掌徹底把她打懵了,條件反射的捂著臉看過去,是不知什麼時候沖出來的女主人,「你被解雇了。」說完,大力的將她推出門外,看著關上的門,殷芮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越想越氣,今天是什麼日子?流年不利嗎?中午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拉著,餓了一個小時,這會又無辜的挨了一巴掌,這個月的家教費還沒結呢,到樓道門口看見他們家停著的車時已經再也忍受不住了。從包里掏出一把直尺,用力的劃著,速戰速決,成果卻不錯,這要是去噴漆,怎麼也得花個幾千,殷芮覺得舒坦了,不能被打了不還手。
心里是解氣了,那女人下手卻真狠,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在她白皙的臉上很是猙獰,剛進宿舍,可可就一聲尖叫,嚇的網聊的阿笙差點沒咬到舌頭。
听殷芮說完來龍去脈,見到她臉上的慘狀,阿笙氣憤的說︰「不行,光刮花了他們家車都便宜她了,我得找幾個人在她家門口守著,天天扎他們家輪胎。」
可可翻出消炎去腫的藥給她涂上,「下手也太狠了,幸好今天是周六,不然怎麼去上課啊。」
殷芮決定一直到臉上的巴掌印消失為止,都不出宿舍了。晚上杜逸樊的電話,她以生病了搪塞過去。卻沒想到,第二天杜帥哥直接來她們宿舍了。
杜逸樊來的那會殷芮正睡著,阿笙開的門,見是他馬上又關上,匆忙招呼可可把曬著的內衣、內褲都收了起來,再開門時微笑著︰「歡迎光臨寒舍。」
杜逸樊把帶來的水果遞給她,問道︰「小芮病了?」
阿笙吱吱嗚嗚的說︰「算是吧,床上睡著呢。」
他走過去,見被子蓋到了臉上,給她往下掖了掖,便看到了鮮紅的巴掌印,手抖了下,屋子瞬間呈現低氣壓。
殷芮醒來時見阿笙、可可在吃水果,听說杜逸樊來過又走了,阿笙說可能是有急事。
3
這是一個讓人模不清狀況的飯局,坐上席的是兩個年輕的男人,年輕到像是學生,另一側是個30多的女人。
女人有些不自在,她听說今天這個飯局是有稅務局領導出席,怎麼來了倆孩子,從她進門開始,一個拿著psp,一個擺弄ipad,完全沒有和她說話的意思。中途打給秘書兩個電話確認包間是否正確,再回來時沙發上坐了一個男人,同樣是令人羨慕的年紀,修長的雙腿交疊著,一只手放在腿上,一只手放在沙發上,微微低著頭,從她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臉,明明只是隨意的坐著卻叫人沒辦法忽視,似乎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心里暗暗分辨出這個年輕人的不簡單。
又過了會,女人的丈夫進來了,眼楮在周圍掃了一圈,認出擺弄ipad的男孩是稅務局長家的公子,走上前去伸出手,「蕭局長家公子,抱歉抱歉,我來晚了。」蕭晨抬起頭,並沒有握住他的手,朝他孩子氣的嘿嘿笑著。笑得男人不解,圈子里的孩子,從開始跟著父母出席飯局便不再被當做孩子看待,這樣的表現讓他不知道如何處理,訕訕的收回手說︰「那我們開席吧。」
「別急,人還沒到齊呢。」說完繼續玩ipad。
男人坐下後,用眼神詢問妻子,對方也是莫名其妙。這時,進來一個穿著西裝,頭上已經半禿,看起來六十多歲的男人,是本市有名企業老板,兩人立刻站起來,「爸怎麼也來了?」
蕭晨與宋超儀也站了起來,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趙總。」
「蕭局長臨時有事嗎?怎麼讓兩位小公子來了?」趙總走上前。
蕭晨轉頭叫了聲︰「三哥。」
一直坐在沙發上的人站起身走過來,「趙總您好,是我叫姨夫這麼做的。」
趙總的眼皮跳了下,「這位貴姓?」
他微微笑著坐上了主位,「我姓杜。」
本市但凡做生意的都知道稅務局蕭局長丈人宋家、以及他那位連襟的背景,眼前的便是那位得天獨厚卻又低調的太子。
杜逸樊隨意的說,「坐,都坐。」
蕭晨吩咐服務員開始陸續上菜,趙總一個年過半百的人陪著三個小輩吃飯,按禮應該他們提酒,可是在坐的三個小爺很有背景,這種世家教育出來的子弟,哪個都不一般。他提起倒了紅酒的高腳杯,「今兒我就賣個老,先喝一杯。」朝杜逸樊舉舉杯,就喝了下去。
臉上始終帶著笑,杜逸樊卻並沒有接,「趙總,听說您女兒、女婿都是您的得力助手啊。」
趙總正準備夸夸自己女兒女婿,杜逸樊沒給他機會,「趙經理似乎脾氣不好啊。」
趙家三人不明所以,女人問道︰「這話從何說起?」
杜逸樊呵呵的笑出聲,「我听說貴公司在開發區那個工程上投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趙總是勢在必得啊。原本這不干我的事,可是怎麼辦呢,趙經理脾氣太不好了。」
女人也算是見過世面的,端起杯酒干了,「如果以前有過什麼誤會,杜公子多包涵,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妨明示。」
蕭晨笑著說︰「趙經理真是貴人多忘事。」
這時,宋超儀電話響了,接過電話後在杜逸樊耳邊說了什麼,他點點頭。
4
過了一天,殷芮臉上的巴掌印淡了不少,腫也消了,馮錫來後硬是要帶她出門。殷芮是不願的,臉上的印子還是能看出來,也不知道樓下的管理員是怎麼回事,連著放兩個男生進女生宿舍。馮錫生拉硬拽的讓她出門,再拉扯下去實在難看,沒辦法只好跟他出來了。
馮錫帶她來到一家飯店,還沒來得及感嘆裝修豪華,就听他說,「就是這兒了。」推開了門。
飯桌上幾個人沒來得及細看,坐在首位的杜逸樊三步兩步走到跟前,拉著她的手帶到剛剛他的位置上坐下。殷芮心里想著,「這是個什麼情況?」看了看坐在周圍的人。
從殷芮走進來開始,趙經理的心就涼了半截,男人也明白眼前這位太子的用意,端著酒杯走到殷芮面前,「那天的事都是誤會,我在這跟你賠個不是,喝了這杯酒,咱們就把不愉快都忘掉可好?」酒杯遞了過來,殷芮看著這人,以前怎麼就覺得他風度偏偏呢,沒有接,「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杜逸樊接過酒杯,晃了晃里面的液體,「張先生長我幾歲,應該明白事理,我杜逸樊從小跟著爺爺,這樣的場合出席的少了點,圈子里的規矩不是很懂。」說完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我寵著、寶貝著的人,居然被打了,我杜家的人被打了,你說該怎麼辦?」語氣不狠利卻透著深深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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