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慈微笑著看著她,目光深邃,好似一眼就能看穿的心底,「不好不壞就挺好的…我也是不好不壞的…還是愛喝酒,就是很愛喝酒…哈哈…」他自嘲的笑起來,目光掃向自己的旁邊的位置,有一副用過的餐具,「你和朋友一起來的?」
「嗯。他去了洗手間一趟。」再抬眼,錢煜誠就站到桌旁了。
錢煜誠回來就看見一個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有些納悶,「這位是?」
俞濟慈禮貌的起身,同錢煜誠握手,「俞濟慈。」
「錢煜誠。」相似的名字,顯而易見,再遲鈍都會知道眼前的的人也是俞濟泰的什麼親戚,但這個人的氣質與氣場和俞濟泰都不一樣。他感覺俞濟慈太不羈了,如果他留了一頭滿頭長卷發,背一把吉他,典型的披頭士樂手,然而眼底露著和善友善,完全不同的氣質融合在一個人的身上,又和諧不過,好奇妙。
對于俞濟泰,錢煜誠一直持負面的感覺,而今天見到俞濟慈,他莫名的給了一個正面的積極分數。
俞濟慈把位置還給錢煜誠,自己站到過道上,「朋友回來了,我不打擾了…如果有時間,你也願意,可以一起喝咖啡。」
他笑的皓齒明目,俞濟慈向來不勉強別人,說話柔柔的。
「有時間再見。」她向俞濟慈道別,其實心底落了一句話,「謝謝你…濟慈…」
俞濟慈算不算自己的恩人?吳天瑞不止一次在思考,如果整個俞家都和她過不去,偏偏俞濟慈那次的出現如同救世主一樣,如果不是他,那場豪華的派對上,自己更像個小丑演馬戲且還是小偷。她還記得俞濟慈車里的溫暖,讓一直穿著小禮服一直凍著的自己,暫時解凍了,雖不能融化,至少緩解了。
那以後,她的心一直凍著。
「這店沒有暖氣嗎?」吳天瑞開始摟著肩膀,不停地磨擦著。她走神一段時間,要不是肩上的寒氣不停的鑽,像條小蛇不停的鑽,好冷。
「沒有…熱得很你不會發燒了吧?」
吳天瑞環顧了四周,服務員全部短衣上陣,說溫度低也沒人信吧,她模著自己的額頭,也冰涼,肯定不是感冒。
「好點了嗎?你是心病吧」吳天瑞叫冷不是一次兩次的,屢次和俞濟泰相關的事情,她都叫冷。
「得了吧…我沒事了甭管我了…」她喝了口熱水,好很多,「你怎麼來這麼高檔的地方?」
剛才翻菜單的時候,菜價嚇得用她抖三抖,「我還不知道你這麼有勇氣…」
錢煜誠掏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金燦燦的卡,價值不菲。
「老錢給的副卡,隨便刷。一開始我根本理都不理,有一次我心情不好,沒處發泄,身上就帶著這張卡,我就去商場看見什麼買什麼,刷了幾萬塊出來,果然心情好了;也不巧,我那些段日子,心情經常不好,一直不好,就刷;轉天心情好了後,就腿掉,把錢匯給老錢…」
「那…你…今天心情不好?你那天說有時間出來聊聊…不說什麼…你和澤澤的事情,你不想說,我不會問…」
「說不上吧那就不說了,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餓是主要的…吃東西的錢反正也退不回來,讓老錢掏一次,也無所謂,反正他錢多的是…」他吃掉盤里的最後一顆壽司,「再點?」
「吃不慣…太冷…太生…還有太貴…」吳天瑞搖頭,「不是有錢人的胃,不是?」
生魚片周圍的並開始慢慢融化,他倆吃的著實太少,整塊整塊的未動。
吳天瑞出神的望著逐漸擴大的水圈,燈光映進去,明閃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