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每一個醉酒後清醒的人都會共同的經歷,難以忍受的頭疼。俞濟泰是被自己的頭疼給疼醒的,還有胃里非常難忍的灼燒感,他撐著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的竟然安安穩穩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只記得,自己癱倒在客廳里,怎麼會躺在自己的床上,而衣服也換了,他擾擾頭,有聲音從廚房傳來,輕輕微微的,似有似無的。
俞濟泰想著自己听錯了,但是聲音依舊在持續,他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推開了門,廚房刺眼的光照進他的眼,一陣炫目…
開門聲,讓吳天瑞回過頭來,她沒有想到俞濟泰會這麼早起來。她收回目光,鍋里的粥還在「咕咚咕咚」的開著,兩個熱好的饅頭放在碗里,還有兩顆雞蛋。
看來是一頓很豐富的早餐。俞濟泰的喉嚨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樣,生生的堵住了,疼,卻只能發出悶悶的音,「天瑞…」
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最難受的時候,照顧自己的竟然是吳天瑞,竟然是吳天瑞…
「天瑞…」
他又叫了一聲,一把上前,把她摟進懷里,緊緊摟著,緊緊的,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了,「天瑞…我都知道了…真的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即便是清醒了之後,他能說的也只是「對不起」,除了「對不起」,他又能怎樣說呢,又能說些什麼呢…
吳天瑞感覺自己的肩上已經被他的淚水弄濕了,一大片的,她不能在承受,他的淚水泛濫在自己肩上的壓力,也許下一刻淚潰堤的就是自己。她輕輕的推開了一下,「俞濟泰,你要這樣子,松開我吧…」
這是女王的命令,他一下子就松開了,因為他不能再讓她難受。
俞濟泰就看著吳天瑞,而她則偏過身去,繼續攪著鍋里的粥,一下一下的很認真,然後她將電飯煲從煮飯檔調整成了保溫檔,然後盛了兩碗,放在了旁邊,然後抬頭看向他,「你胃還好吧…吃點東西吧…」
她端著一碗粥向客廳那張昂貴的桌子走去,又折回來將饅頭和雞蛋放了過去,而俞濟泰則一直傻傻的看著,直到最後才想起來端著那碗粥,坐到了她的對面。
誰都沒有先開口,只是靜靜的吃著東西。
幾次,俞濟泰都想開口說話,卻發現沒有什麼可說,真的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了。他只是抬頭看著吳天瑞,卻看她一直專注的吃著飯。
「天瑞…」他終是忍不住了,一定要說點什麼吧,隨便說點是什麼都行,要不太折磨人了,一直太折磨人。
「俞濟泰,」她終于抬起頭來,將手中的筷子放下,雙手交叉握著,似乎在想著什麼,思考著該說什麼,最終只是需要開口,「俞濟泰,不用說什麼了。我媽找你說了什麼,你不用太在意,因為都過去了,都是過去了的事情…」
「怎麼能不在意!你那時候」俞濟泰紅著眼楮喊了出來,怎麼鞥輕描淡寫呢
「俞濟泰!」她即使的制止了他的話,沒必要再進行回憶了,干什麼總要回憶呢,「都過去,我不想再提,那些都是我的事情,既然我都走出來了,你何必再陷進去呢?何必呢?」
都是你的,我的,一切都分得如此的清清楚楚的,俞濟泰覺得他們的之間的距離無限制的擴大
既然我都走出來,你何必再陷進去,毫無意義。
「俞濟泰,就讓它們的都過去吧。我今天去香港出差,回來後整個房子都到期了,我不再會住在這里,你要是想續租,可以聯系房東…俞濟泰不管你心里怎麼想的,或許我想錯了,或許我自作多情了,只是我想說,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好不好?不要再找我,我不想換工作,也不能換手機號,因為我還是要生活,所以請不要再找我,彼此就忘了一切吧…」
她平靜的說完這一切,平靜到冷的聲音,讓俞濟泰的靈魂再次的抽離,二十四小時之內的兩次轟擊,讓他變得無力招架,一次比另一次重創,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樣忘記了,就這樣不相見呢…
「不!」他不要!
她依舊平靜,「俞濟泰,就當幫我一個忙吧…好不好…我很少求你,你當幫我一個忙吧」
而她的心底早已再次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