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瑞終于將嘴角的冷笑徹底的表達出來了,「俞太太,你想表達的意思我很清楚了。但是我想邪惡的是你,不是我。哦,可能也是因為你的資產不會讓有機會和別人合租,不過在香港合租也是很常見的吧。一個房子,兩間臥室,彼此互不干涉。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期待我們發生什麼,還是不期待…」
有錢人的居高臨下,讓所有的人都開始冒火。
俞趙彥如的臉色開始微微的起了變化,但是她沉住了,「吳小姐,你曲解了我的意思,看來不是我期待什麼,而是你在期待什麼吧…」
「隨你便吧…」吳天瑞覺得口渴,既然有人給倒了茶,沒有不喝的理由。她將茶一飲而盡,很快就有人再倒上一杯。
「或許我知道了一些,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我想這件事情或多或少和濟泰有些關系,但是關系是不大,不是每個失戀的人都會向你這樣的,所以…」
「所以怎樣?俞太太,你沒必要總向我炫耀你的神通廣大,搞清楚我的事情對于您並不難。但是,你在撇清俞濟泰和我的關系,那我真心的謝謝您,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四年前,俞濟泰出國讀書,我們就結束了,之後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我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這是我的事情,純粹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多慮了。」她靜靜的說完。
「你不要總打斷我的話!」俞趙彥如發現自己已經氣得手抖了。這個女孩很沒有禮貌。「吳小姐,你母親沒有教過你,在大人說話的時候,不要打斷嗎?這樣很沒禮貌!」
不要和吳天瑞談母親,梅立群已經為自己付出很多了,沒有任何人有資格來指責自己的母親,她一下子站了起來,「我媽媽當然教過我,尊重給我尊重的人,而對于不尊重我的人,就不必客氣;俞太太,你有過禮貌嗎?您是將我擄到這的,你還調查我的**,您真的有知道禮貌兩個字怎麼書寫嗎?還是你們寫繁體字很復雜,您漸漸的忘了!」
這是她的底線,不要亂觸她的底線,每個人的底線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俞趙彥如渾身已經氣得發抖了,她狠狠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放肆!」
兩個人都狠狠的瞪著對方,每一個人都想給對方一個大耳光,才能解氣一樣。早就從一場談話變成了一場戰斗,兩個女人一老一輕,,互不相讓著。
「算了吧。俞太太,我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談的。您擔心的無非是我會糾纏俞濟泰,繼續和他怎樣怎樣的,不過我能說的,你放心,我和他三年前全部結束了,就是兩條平行線,不會再相交,您不要再擔心了,沒必要總是自己沒事嚇自己。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告辭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根本不打算在和俞趙彥如爭執,都是徒勞的。俞趙彥如一扭身,想喊住吳天瑞,二人的眼楮都看向露台的門邊,同時怔住了。
而門邊的那個人,也明顯怔住了!他高高大大的身形都開始晃動了,持續的晃動。
俞濟泰的出現,是所有人未曾預料的。而他听到了多少談話,也沒有知道。
吳天瑞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俞濟泰,他也低著頭看著自己,深深的一眼,看向自己,她低下頭來,那樣的眼神讓吳天瑞無法承受,太過于哀怨和委屈的,可是,一切都和她不再相干了,「麻煩,借過。」
她就準備從她身邊走過,靜靜的,打算從他身邊不著痕跡的走過。一切都不著痕跡的過去吧。
只是在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俞濟泰拉住了她,沒有力氣的說,「我送你吧。這里沒有計程車的。」
很輕,似乎說這兩句話,他的力氣都耗盡了。
吳天瑞搖搖頭,輕輕的拒絕。不必了,真的不必了。
而俞濟泰拉著手死死的不肯放松,她掙了幾下,根本無法掙月兌的,「俞濟泰,你放手…」
他堅決地搖了頭,不要,他不要放了自己和他之間的維系,哪怕是假的,是自己一廂情願的,他也不願意放。
忽然間,他拉著她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一步一步的,而吳天瑞的掙扎從沒停止,一直都沒有停止,她想從他的手里掙月兌出來…
俞趙彥如看著,看著,居然忘記了要叫住自己的兒子,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遠,別別扭扭的走遠…
也許在這一刻,她才知道至始至終自己要對付的都不是吳天瑞,而是自己的兒子,不肯松手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