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記者朋友們,今天我在這里代表興華黨向世界正式宣布,日本這個昔日的鄰邦,如今的敵人,近半個世紀以來,不斷的入侵我國,給我國造成了巨大的損失,為此我們選擇了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以強制強,轟炸其本土,經過我軍強力打擊,三十六個目標之中,除了日本東京之外的其他日本最主要的港口和工業城市,已經全部化為廢墟。」
下面一片掌聲,當然那些外國人好似並不是很痛快,隨波逐流的舉著手拍了幾下,但是周邊響亮的掌聲,听在他們耳中,尤顯刺耳。
「經過我們仔細統計,日軍喪失了百分之六十三的工業生產能力,在五年之內,日本將無船可造,舉國陷入巨大的財政災難之中,而且在我軍攻擊的時候,日軍大多數軍艦回港待命,損失慘重,保守估計,日本海軍已經名存實亡,十年之內難復元氣。」
王貴心情激動的看著下面喧鬧的記者,這則消息他也是剛剛知曉,本來興華軍給他的強勢印象,已經刻骨銘心,他還記得那天秦羽一聲命下,十幾門重炮從鎮內,直接朝城外日軍駐地開火。
他不知道那些炮彈會打的那麼準,而且爆炸的火力,強大的讓所有人目瞪口呆,而且當炮擊過後,五六架飛在天上的奇怪飛行器,如餓狼撲食般,在日軍陣地的上空盤旋,航炮和炸彈,雨點兒般密集,打的日軍毫無還手之力。
王貴震驚這樣的軍隊,誰是敵手,而這天下還有誰能和興華軍爭,那一刻他殺敵報國的情緒從未有過的高漲。
「今後咱們的仗就好打多了。」
旁邊的秦羽拍著王貴的肩膀,一臉輕松之色,眼楮里盡是歡喜之色。
「你們興華軍的大手筆這一出,誰還敢與之爭鋒,我想小鬼子們現在想著如何逃跑吧,他們本土都被你們炸的稀巴爛了,再佔著咱們的地盤,得不償失啊。」
王貴臉色十分高興的說道,日本的老窩都被興華軍給端了,現在華北的日軍,就是無根的浮木,他們應該十分清楚這個時候日本大本營的情況,也自然知道自己的狀況,現如今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趕快撤到東北。
所以秦羽才說以後的仗好打很多,畢竟華北日軍已經成了落水狗,而痛打落水狗,是東北軍最樂意看到的。
「華北地方的日軍兵力,還有百余萬,一時半會兒,這場仗不會輕易結束,不過你們能夠空投兵力,這一招實在是太厲害了,無聲無息的就把小鬼子給包了,一打就是大伏擊,小鬼子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王貴笑著說道,最近他和秦羽混的比較熟,還參觀了秦羽的101空降團,見到了許多從未見過,甚至也未從想過的事物,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
「也許吧,你現在升官發財了,有沒有想過,先在天津辦置一個住處,把家里的人接到這邊來,我敢保證,到了明年,天津房價增長的速度,比火箭還要快。」
王貴聞言笑了笑,「你什麼時候做起生意了,這些東西你也懂?」
「哈哈,你是沒見過上海周邊房價的瘋狂,我早先在上海有幾套房子,現在大概值一百多萬大洋,當初我只花了幾萬大洋而已,漲了幾十倍,就我所知,天津將作為北方第一大港口城市,不久的將來,你將會看到,幾百層的大樓像樹林一般多,那時候這里的人流,多的讓你恐怖。」
王貴臉色震驚的看著秦羽,一副尤不敢相信的樣子,這樣的財富增長速度,他的確從未听說過,「這麼貴的房價,誰還住的起?」
「呵呵,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所以我勸你有錢的話,先在天津買一處再說,而且你是東北軍里第一批接受我軍培訓的軍官,在將來,你們統帥的就不是現在手下的那些烏合之眾了,將是精銳之師,尤其是一旦建立多-黨-執-政統一政府之後,全國的軍隊將接受中央政府的統帥,到了那個時候,必將淘汰大部分落後的軍隊,包括像王兄這樣的地方武裝軍隊的軍官。」
王貴苦笑道︰「你說話還真不留情面,不過和你們比起來,我的那些部下還真是一群烏合之眾。」
「兄弟,眼光放長遠點兒吧,中G將是興華軍的天下,興華軍的建軍模式,必將得到更廣泛的推廣,精益求精,去蕪存菁,不合格者將無情的被淘汰,只要你有本事,你的舞台就廣闊。」
「興華軍的天下。」
王貴在心里默默的想著,他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老部下將來的出路,現在他只知道,如今他在東北軍中校的軍餃,在興華軍里,連一個連長都不如,他也想為自己的部下們找一條好出路,畢竟那是跟著他好多人的兄弟,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才到了今天。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根據他從秦羽那里得到的消息,按照現在的標準,他的那支部隊,根本就沒有回爐重造的機會,他們中的大部分,在將來只能成為東北戰場上的消耗品。
「怎麼啦,是不是感覺很不忍拋棄那些老兄弟?」
秦羽微微一笑,似乎看出了王貴的心事,心里卻一嘆,當初他又何曾不是如此呢,然而事實證明,在興華軍這個鑄造爐子中,你只能向前看,不允許你瞻前顧後。
「畢竟在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了,前幾天接到少帥部的通知之時,我就想過,我升官發財了,甚至還有更好的出路,但是他們卻什麼也沒得到,感覺虧欠了他們許多。」
「呵呵,這說明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漢子,他們有你這樣的長官,比什麼都好,不過你說的不對,他們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得到,最起碼那一百塊大洋,就是一大筆錢,而且將來只要在戰場立功,就算戰死了,後代也會得到軍隊的照顧,可謂是死而無憾了。」
秦羽淡淡的說道,這些話說出來有些悲戚,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大家都是出生入死走過來的,那些所謂的客套話,在他們听來都是虛的,軍人講究的是實在,在戰場上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心里沒有那麼多的浮夸想法,因此平常想的,就是他們的遺願。
「他們的年紀放在那里,無論是記憶力,還是學習方面,年齡成為最大的障礙,興華軍不可能花費兩三年的時間培養他們,他們僅僅服役半年就退役了,而且如今招兵的形勢大好,就像興華軍里流行的那句話,有人靠技術吃飯,有人靠力氣吃飯,有人靠流血吃飯,都是為了活著。」
當今的中G,依然處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處境,老百姓貧苦過生活,讀書認字者甚少,整個社會依然處在幾百年前的自給自足生活,接觸不到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發展有多快,愚昧無知,成為了他們的代名詞。
就像是後世的中G,積貧積弱已經到了無可復加的地步,而且統治者腐敗都爛到了骨頭里,已經到了不得不破而後立的地步,就呂龍看來,如果依然由中央黨得勢,中G未來的發展絕不會好,甚至可能淪落為世界各大國新的商品傾銷殖民地。
記者會很快就結束了,秦羽和王貴只作為陪襯出席,他們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正場記者會召開了半個小時,基本上由那位興華黨發言人全權代表回答,倒是讓他過足了癮。
記者會結束之後,秦羽和王貴正準備離開,接下來兩人還要參加東北軍和興華軍的軍官宴會,不想兩人剛走下台,亂哄哄的會場里,走來一個女記者。
秦羽看著上前的女子,眼楮一亮,「周小姐,你怎麼在這里?」
「秦中校、王中校,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二位?」
來人正是當初秦羽救下來的周瑾,此女當初跟著秦羽,親眼目睹了青龍鎮的防御戰,在王貴府上住了好久。
「你是周瑾,周小姐,哈哈,你這身打扮,我看的都驚呆了,就和雜志上的時尚女郎一樣。」
王貴一下子沒認出來人是誰,听秦羽說,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但是轉眼間一個多星期,周瑾竟然變成了記者,而且穿著十分時髦,讓他大開眼界。
「還是秦中校不忘舊人,王中校已經把我忘了,我剛才在下面看著你兩個,在那里說著悄悄話,不把我們這些小報記者放在眼里呢?」
周瑾一改往日的嚴謹和淡漠,可能是老友重逢,闖開了心扉,滿心的歡喜都在臉上,笑容十分迷人。
「哈哈,怎敢、怎敢,就是沒想到周小姐一下子變成了周大記者,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啊,小姐有大才啊。」
王貴被周瑾挖苦的一陣無奈,拿眼楮瞅著一旁的秦羽,他還有些好奇,當初看兩人的樣子,郎情妾意,還以為成了好事呢,可現在看來,周瑾後來離開了,而秦羽竟然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