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月亮很圓,就像是銀盤一般,很迷人,在這迷人的夜色中,如今天津這座城市里的風景線,除了走在街上穿著絲襪的美女,還有一棟五百多米高的大樓。
這座大樓可謂獨領風騷,卓爾不群,在偌大的天津城里,連二十層的樓都少見,突然樹立一座幾百米的高樓,幾十公里外可見,它如何能不成為一道風景。
尤其是這道風景,每到夜晚降臨的時候,就會亮起明亮溢彩的光輝,將幾百米的高空,及其周圍照射的靚麗堂皇,美輪美奐。
這座樓就是星龍大酒店,它除了本身的壯觀之外,還被賦予著另一層不同尋常的意義,因此它很快揚名整個天津,無論是達官貴族,還是市井販夫走卒,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因此,星龍大酒店成為了所有天津人欲入住一晚的目標,因為這座大酒店最便宜的房間,也是小販十年辛勞掙錢加在一起也不夠的。
星龍大酒店開業至今,入住的客人卻絡繹不絕,而且身份各種各樣,讓人好奇不已。
有人說星龍大酒店老板的後台很硬,因為很多興華軍的軍官常常出入,也有人說星龍大酒店是中央黨宿老們捧起來的,因為人們往往能夠在酒店的門口看到那些耳熟能詳的名人。
無論人們如何猜測,星龍大酒店的名氣在如今的中G,尤其是在上層社會精英耳中,可謂是威名遠播。
因為只要興華軍佔領的城市里,人口超過五百萬的,基本上都很建造一座富麗堂皇的星龍大酒店,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麼,也沒有人明白它代表著什麼意義,就像是一座風標一樣,只要有星龍大酒店在的城市,那就是興華軍最主要的地盤。
這樣的一座高標準、高規格的酒店,讓人們應接不暇的同時,反而引起了許多人的猜測,認為這是興華軍中某位高官為了享樂而建造,不然的話,為什麼星龍大酒店總是不缺少軍隊軍官的身影了,要知道如此昂貴的酒店,其實那些少尉能住得起的。
星龍大酒店雖然富麗堂皇,但是酒店並不反對顧客觀光,有時候客人為了觀光酒店而去住宿,一來可以彰顯身份,二來,他們的確非常喜歡酒店內獨一無二的設計風格和美輪美奐的裝飾。
但是今天卻不同了,這座酒店的周邊站滿了士兵,那是興華軍的士兵,在這座城市沒人不知道,也沒人敢招惹他們,雖然他們看起來並不凶神惡煞,甚至吃喝玩樂的時候,還主動付錢,但是人們卻對他們相當的畏敬。
今晚的夜色非常迷人,在這即將入冬的季節里,是難得一見的,因此在這樣的夜晚中,若是不能發生一些讓人心醉的事情,或許太過遺憾。
宴會已經開始了,舞台上正在獻唱的是上海當紅歌星陳玉潔,這個女人不僅歌唱得好,而且人更漂亮,若說漂亮,她雖然讓人心醉,但若是一個妖嬈豐滿而高貴漂亮的女人站在你面前,恐怕你的心就不僅僅是心醉了,而是開始癢癢了。
而陳玉潔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讓人看了第一眼,就再也不能移開眼楮的女人,也是一個讓男人為之瘋狂的女人,不過在那些追求她的人眼中,她又是一個背景復雜的女人,因為她復雜的背景,注定不是任何人都能接觸到她,更不可能一親芳澤了。
此時很多男人、女人、老人,都在注視著舞台中心的那一道妙曼的身影,耳中听著令人心醉的歌聲,對很多人來說,這也許是如此美妙一夜應該牢記的一件事了。
「美人當前,呂先生今夜可不要錯過呀。」
杯中的紅酒蕩漾著迷人的光暈,散發出來的芬芳,看著眼前這個年輕貌美的女人,之所以在呂龍眼中,趙四小姐不是女子而是女人,因為從她渾身迷人的氣質中,那顛倒眾生的女人味,早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是一個奇女子,呂龍如是在心中想著,而在這個世上,一名奇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呂龍心里總會有些觸動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有四小姐在面前,哪個男人忍心再去看別的女人,張少帥說是不是?」
呂龍臉色保持著他一貫淡淡的笑容,似乎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能讓他換一種表情的事物了。
看著舞台上那個熟悉的身影,呂龍心中不由一陣火熱,今天唐穎先他一步回上海了,因此他身邊連個稱心的女人都沒有。
以此時呂龍的地位,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決定著許多人的生死,他甚至不用刻意去表明什麼,就會有許多人掙著為他安排,但是他並不喜歡那樣,一直以來他表現的非常隨性,從不刻意的去掩飾什麼,就像當初他看上了唐穎,直接追到手,後來又和陳玉潔好上了,更是不加掩飾自己對其的。因為他對趙四小姐的話,並無絲毫突兀之感。
「若是別人在我面前這麼說,我是相信的,但是像先生這樣人物,又讓漢卿真心敬佩,萬中無一,所以我不信先生的話,不過除了先生之外,這世上之人在四小姐面前,怕是不忍心再去看其他女人了。」
也許這才是張少帥,雖然有些恭維呂龍,但是卻把真性情讓呂龍看到,要知道兩個陌生人相交,若要相知,需先真心。
男人與男人之間,最好的話題永遠是女人,但是兩個不同尋常身份的人來聊這個話題,卻顯得有些滑稽和令人琢磨不透了。
而呂龍和張X良就是這樣兩個人,其中張X良在數日之前終于下定決心,拋棄了曾經與中央黨的交情,轉而投靠了興華軍。
也許曾經風流倜儻、重情重義的張少帥會受人詬病,然而如今的情勢,已經到了他不能不選擇的時候了,他非常害怕,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東北軍中的某位降臨突然宣布改弦易張,到了那個時候,他再想兩邊討好,坐收漁翁之利,怕是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而呂龍之所以看著張X良,其實看重的是東北軍旗下的一百多萬軍隊,其中久戰沙場的老兵,就有半數之多,這些士兵只要經過興華軍的武裝,很快就能變成一支雄兵。雖然他們的戰斗力和興華軍一般部隊差不多,但是如今興華軍的兵源,已經到了極度匱乏的地步;尤其是東北三省即將爆發的大戰,這樣的戰斗,已經不是普通軍隊能參與的了,只能依靠興華軍真正的精銳,但是興華軍的精銳,加起來還不到二十萬,可用之兵雖然也有一百多萬,但是現如今興華軍的攤子越來越大,僅僅為了消化南中G,就已經耗去三分之一的兵力,就更不用說對付中央黨,以及來自南洋多國聯合軍隊的攻擊了。
如今呂龍不得不考慮聯合一些有實力,並且對他有用的軍閥頭子,而首選就是東北軍。所以張X良得到的好處,遠遠超過他的預計。
沒有人比趙四小姐要了解她的愛人,張少帥的話听在耳中,她在欣喜的同時,卻又感覺觸及了自己的傲骨。
當初她敢一個人跟著張X良跑了,就說明她是一個非常有主見,而且能夠把握機會的女人,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而且漂亮的美人,內心自然有屬于自己的傲氣。
「我記得先生還沒有找到舞伴吧,我決定了,一會兒我做先生的專職舞伴。」趙四小姐親熱雀躍的對呂龍說道,但是挑釁的眼神卻看著一旁的張X良。
「哈哈,漢卿,你今天犯了一個錯誤,女為悅己者容,你可是犯了四小姐的大忌啦。」
看著別人臉色突變,呂龍心里卻覺得是一件不錯的樂趣,就像現在張少帥的臉色。
「小四,你可害苦我了,我恐怕即將成為整個宴會上唯一一個沒有舞伴的男人了。」
「呵呵」趙四小姐一陣銀鈴般的嬌笑,似乎想到待會兒張少帥的窘相,不由樂了,自然心也就軟了,而心軟的女人,那份柔情是男人不能抵擋的,尤其是是深深愛著她的張少帥。
只是四小姐嘴里卻不饒人的說道︰「何必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呢,先生被我霸佔了,你卻可以尋先生心目中的舞伴嗎?」
呂龍聞言,心里不由一樂,心道這個女人可真是了不得,拐著彎在兌擠人,不過他卻不想這兩個人在自己面前演一場雙簧。
今天這場宴會不是為某個人舉行的,而是為興華軍將士,以及前來接受興華軍整編的東北軍將領,為了他們特殊籌備的。
其實說的好听一些,就是東北軍加入了興華軍這個大家庭,說的不好听,就是東北軍被興華軍收編了。
兩者之間的關系,呂龍作為興華軍出席者最高官餃,張少帥則作為東北軍最高統帥,作為一方霸主,雖然已經丟了自己的老巢,但是實力還在,可謂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然而現在卻不得不向興華軍低頭,于是這就牽扯到轉換身份地位的一種態度。
比如像現在張少帥的表現,他是借著自己夫人來活躍的氣氛,來向呂龍表恭維,而趙四小姐是個絕對聰明的人,自然知道如何去體面的取悅一個強勢的男人。
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呂龍就沒必要去說那些委婉的話,更不用去給張X良故作坦誠相待的心懷。
因此雙方此刻心態顯露的一清二楚,而恰在此時,呂龍卻看見一個讓他眼前一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