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聚會無論多麼熱鬧,竺天還是喜歡坐在安安靜靜坐在一旁。「怎麼?不喜歡?」步淵看見坐在遠遠的竺天,走過去問。竺天抬頭一看,是步淵,搖搖頭說︰「不知道。但我一向都不喜歡這種場合。」沉默沉默沉默……「步淵,你父親好像姓竺,為什麼你和步偲都要跟母親姓?」竺天率先打破這尷尬的局面,但不知道這問題會不會更尷尬。步淵冷笑道︰「他不是我親生父親,我也沒必要姓!」「不是你親生父親?」竺天覺得這是個驚天的秘密。步淵的面部表情緩和下來,說︰「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我父親在我剛出生不久就去世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媽媽就把這個人帶回家,然後有了偲兒。也不知道幾年前,他出去了一趟,我听家里人說他出了趟車禍,臉部大面積的燒傷,他整過容……」「淵兒原來在這兒呀!」一名男子帶著一名女子走過來。「你來做什麼?」步淵面無表情,冷冷地說。竺天突然感覺有點恐怖,看了看這名男子。突然,竺天小聲地叫了聲︰「呀——」便一個勁的往步淵懷里鑽。那名男子見竺天如此,問︰「這小姐……」只見竺天膽顫地指著他的臉,斷斷續續地說︰「好大一塊,傷疤,黑色的,恐怖,有火……」步淵也將竺天抱緊了。這名男子看見竺天這樣,不知道是該惱怒地看著竺天說他,還是同情他。男子後面的女子說︰「豁,走吧!」被稱為「豁」的男子搖著頭,無奈地走了。走了一段路,看不見步淵和竺天時,這個男子對女子說︰「驪,我臉上有傷疤嗎?」女子搖搖頭說︰「豁以前整過容,傷疤不見了。不知道那名小姐是如何看出來的。」男子吻了吻女子的手,說︰「驪,若我沒整容,你會喜歡我嗎?」女子擁住男子,安慰道︰「那位小姐是無意的,我們回去查查。我喜歡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人……」
「竺天,你沒事吧!」步淵抱著一直說著胡話的竺天說。「雲哥哥,你在哪呀!天兒想你了!」竺天沒有听見步淵說的話。這是,霍丞瑟走了過來,听見了竺天的話,又看見步淵抱著竺天,說︰「步淵,你這樣抱著小天不好,若被別人看見了……」步淵只好把竺天交給霍丞瑟,霍丞瑟抱著竺天,哄道︰「天兒乖,雲哥哥不在家,瑟哥哥帶你買糖吃。」「啊?」霍丞瑟說完,看著掩面偷笑地步淵。不爽地說︰「有什麼好笑的?」步淵笑著說︰「丞瑟,竺天小時候吧會叫你‘色哥哥’吧?」「唉!」霍丞瑟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這丫頭長大了,連瑟哥哥都不叫了!」而竺天在霍丞瑟的懷里睡著了。霍丞瑟看見竺天睡著了,說︰「我把她送到房間里吧!」「我和你一起去吧!」步淵說,「都是竺橋豁那家伙!」霍丞瑟覺得奇怪,問︰「與橋豁又有什麼關系?」步淵說︰「不知道為什麼,竺天看見竺橋豁,就看出來他臉上曾經有傷。」霍丞瑟不以為然地說︰「小天是化妝師,即使不幫人化妝,自然也是閱人無數,那種是小菜一碟。」霍丞瑟好像又想起什麼似的,說︰「小天剛才叫丞雲,說明橋豁臉上的傷是火燒出來的!」步淵一臉疑惑地看著霍丞瑟。霍丞瑟傻笑了一番,說︰「沒事沒事!」
霍丞瑟將竺天放在床上,步淵幫她提了提被子,霍丞瑟剛要走,突然听見步淵說話,步淵說︰「竺天身上怎麼這麼熱?」「熱?」霍丞瑟又走回來,模了模竺天的額頭,「這是哪門子的發熱?典型的發燒,好不好?」說完,霍丞瑟就將蓋在竺天身上的被子提開,要把竺天帶到醫院去,步淵也去駕車。在車上,步淵開著車,霍丞瑟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顧瀕,告訴了顧瀕,他和步淵送竺天去醫院。顧瀕本想去的,但霍丞瑟說竺天要靜養,而且不要因為竺天而讓party不歡而散,所以不讓他們來。
他們來到了醫院,一護士看了看竺天說︰「這姑娘的燒還不低呀!」說完,便將竺天移到vip房里,這護士不知從哪弄了碗藥來,交給步淵,說︰「這姑娘還在昏迷,一時半會也醒不來,這打針還不行,還得吃藥。西藥有點難喂,只有喝中藥了!」可是步淵和霍丞瑟兩個大男人,卻誰知笨手笨腳的,弄得護士想幫忙,可步淵不同意。步淵在無奈之下,將護士和霍丞瑟趕出門外,反鎖好門。又對竺天說︰「得罪了!」拿起藥碗喝了一口,卻沒有喝進去,走到竺天面前,吻下去,而藥也隨著流入竺天的嘴巴。步淵喂完藥後,擦了擦嘴巴,說︰「唉,這要還真苦呀!」又打開門,對門外的護士和霍丞瑟說︰「喂完了!」護士疑惑地看了看步淵,便進去幫竺天打針了。霍丞瑟一臉黑的看著步淵,厲聲呵斥︰「你有扇縴還不夠嗎?」步淵也沒見過霍丞瑟如此激動,說︰「我……」霍丞瑟冷靜下來,說︰「我也知道你很擔心小天,但是……唉,今天的事,我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吧!也別讓小天知道,你好好想想就行了!」便走進去。看來,霍丞瑟是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