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午的了,竺天還是睡在床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步淵讓大家都回去睡午覺,說他在這兒守著,霍丞瑟百般不願意,但還是被閔璉給拉回去了。昨晚的那位護士又端了碗藥來,對步淵說︰「喲!小伙子,還在這兒等著女朋友醒來呀!」「……」步淵無語,「她不是我女朋友。」「好好好!不是你女朋友!」護士將碗放在床頭櫃上,「這藥呀!還是得喝的!」說完,就走了出去。步淵苦笑地說︰「有沒有弄錯?還喝?」說完,就喝了一口藥。「你喝吧!」「濮——」竺天突然睜開眼,還說了一句話,讓步淵把剛喝的藥給吐出來了。「你……」步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你什麼你?把我扶起來,睡了那麼久,我累了!」竺天說著,要起來了,步淵趕緊去把她弄好了。「這藥……」步淵不知道怎樣接。竺天無所謂地說︰「你喝了!」步淵左右為難。竺天又說︰「我只是昏迷過去,我的意識還在——唉,不說這個了!你還是跟我說說你家的是吧!我很好奇呀!」步淵看見竺天這樣,也不好意思拒絕,只好告訴了竺天。
「我父親的本姓冷,叫做冷眥盟,水盟是我父母創出來的。我媽媽告訴我,我本名叫做冷燁崖,但因為我父親在我出生的時候去世了,所以我媽媽讓我跟他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媽媽和竺夏盟結了婚,就有了步偲,步偲以前也是跟他父親姓竺的,不知道為什麼,爸爸要偲兒也跟著媽媽姓步。步偲也有姓竺的名字呀,叫竺逸舒。幾年前,爸爸說他哥哥出了事,要去看看,回來後,好像是出了車禍,面部大量燒傷,所以整過容。在出車禍現場,在車內,看見了竺橋豁。不知道為什麼,爸爸要和媽媽離婚了,就帶著竺橋豁來廣東了!」步淵知道竺天問著這件事,便一一說去,「完了!」
竺天深思地看著步淵,笑著說︰「真奇怪呀!據我所知,這人嘛,對自己的繼父繼母應該是很仇視的。特別是繼父繼母的孩子。你倒好,不僅稱自己的繼父為‘爸爸’,還和繼父的女兒那麼好。」步淵撇了撇嘴說︰「好什麼呀!你看我爸爸他不知道從哪弄得那個孩子,竺橋豁,我對他還真是仇視呀!以前也不懂事,他對我很好,所以就認了唄!」「竺橋豁?」竺天疑惑地說。步淵點點頭說︰「是呀!就是把你嚇發燒的那位!」「……嚇?」竺天有點不爽,「拜托,老大,我不是被嚇得,好不好?」步淵疑惑地看著他,那眼神,分明在無聲的問︰「那你怎麼生病住院的?」竺天會意,轉話題,說︰「我記得作夜,竺橋豁後面有位女孩,她……」步淵想了想,說︰「她叫秦盜驪,呵呵,名字很奇怪不是。取馬的名字。」竺天笑著說︰「盜驪可是天子之駿呀!千里馬呀!」「呵呵!」步淵也笑著說,「不知這秦盜驪家是什麼來頭,她還有一個堂妹,叫做秦赤驥。也是一匹千里馬呀!」竺天覺得她們的名字都很奇怪,說︰「她家是千里馬世家,還是伯樂世家呀?」步淵听了,問︰「這伯樂世家是怎麼一回事?」竺天說︰「真笨!她們若是伯樂世家,只恨找不到千里馬,干脆把自己的子孫弄些千里馬來!」
「喲!你們在聊什麼呀?老遠就听見你們在笑了!」步偲推開門說,「哇!竺天姐姐,你可真舍得我們呀!睡了個沒完沒了的,可急壞我們了!」「那可真抱歉了!」竺天覺得不好意思,「我們剛才在聊秦盜驪她們家族呢!」步偲听見‘秦盜驪’的名字,有點不高興。竺天看見了步偲的表情,說︰「竺夏盟叔叔的名字跟我父親的名字有幾分相似呢!」步偲听了,忙問︰「那竺天姐姐的父親的名字是……」竺天不急不慢地說︰「我父親叫竺夏盞。」步淵說︰「還真有幾分像呀!」若他們知道竺夏盟和竺夏盞不僅僅只是名字相似的時候,不知道會做出怎樣得表情了。
「對了!」步偲想到了什麼事似的,「爸爸在外面,听見竺天姐姐生病了,也過來看看。只是……橋豁哥哥和盜驪嫂嫂也在外面陪著。」竺天听了,把步偲給趕出去,說︰「步偲你這丫頭,怎麼只能顧自己,不顧別人呢?快把他們叫進來呀!」
竺夏盟和竺橋豁,還有秦盜驪走了進來。竺夏盟坐在床沿上,說︰「孩子,你沒事吧?」竺天淺笑著搖搖頭,說︰「沒事,估計是著了涼了。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好有可以活蹦亂跳了!」竺橋豁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又好像是奔赴黃泉路上,一直閉著眼,說︰「我……」「哦!」竺天知道他想說什麼,連忙接住話題,「我沒事,放心好了,與你沒關系的!」竺夏盟瞟了一眼竺橋豁,又慈愛的對竺天說︰「孩子,你好久都沒有吃東西了吧!你想吃什麼?告訴叔叔,叔叔讓人準備。」竺天看見竺夏盟的眼神,覺得有點熟悉,但還是比較陌生,大概是面部問題。竺天還是忍不住問︰「叔叔,你的臉……應該,開始不是這個樣子吧!」竺夏盟和竺橋豁、秦盜驪都很吃驚的看著竺天。步偲說︰「竺天姐姐怎麼知道?爸爸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完全可以讓整容醫生恢復原來的面容,但他偏偏要整成這個樣子,我都不敢認了!」竺夏盟笑了笑,說︰「公司還有事沒處理,你有什麼問題,就找他們吧!我先走了!」說完,便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