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院的手術室中,急診室的燈一直閃著,手術室里的醫生忙碌著。
「怎麼回事?連飯店都沒到,怎麼就到醫院來了?」歐筵跑過來,一把抓住坐在急診室前的霍丞瑟。其他的人也陸續地來了,只有繆修和繆閻兩兄弟還沒來,原來他倆被人叫去買飯了。可是霍丞瑟就一直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歐箴見霍丞雲什麼也不干,小聲地說︰「剛才,顧瀕還夸你車技好,怎麼就出車禍了呢?」步偲瞪了她一眼。過了一會兒,繆修和繆閻來了,竺橋豁和上官子渠也跟著來了。步淵看見了,冷冷地問︰「你來做什麼?」「我?呵呵,我看看我堂妹怎樣了,有錯嗎?」竺橋豁笑著說。「堂妹?」霍丞瑟總算有點動靜了。步偲疑惑地說︰「竺天沒有告訴你們嗎?連丞瑟哥哥你,也不知道?」一個護士走過來說︰「這里是醫院,請安靜點。」上官子渠也說了︰「對對對,等那個什麼竺天好了,我們再告訴你。」上官子渠看到霍丞瑟還坐在椅子上,竺橋豁也坐在椅子上,其他人都走了,只有步淵在後面慢慢吞吞的。等到他們到轉彎處,上官子渠也想坐下,步淵卻又回來,說︰「我留下!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回去吧!」上官子渠看了一眼竺橋豁,竺橋豁擺擺手,示意他走吧!「等等!」步淵叫住上官子渠,把車子鑰匙給他,「你……呃……這鑰匙給你,把歐筵一起帶到我家去。你認識歐筵嗎?」上官子渠點點頭,就走了。
他們下去時,才發現,步淵不見了。蒲扇縴問︰「步淵呢?」歐筵也望了望,說︰「誰載我回家呀?」「我!」上官子渠來到停車場,「哥們,我來載了吧!」瀟灑地轉了轉車鑰匙。「咦?那鑰匙是我哥哥的!」步偲看了一眼車鑰匙。「呃……這鑰匙是誰的,我管不著。哥們,我載你就行了!」
「霍丞瑟,你吃點東西吧!」竺橋豁拿著一盒飯菜給霍丞瑟,雖然步淵也吃不進,但也吃了點,可是霍丞瑟一直滴水未進。這怎麼行。霍丞瑟看著急診室的燈一直亮著,終于開口說︰「你說,天兒進去了那麼久,怎麼還沒出來呢?」「哼!你還知道擔心呀你?」竺橋豁拿著飯盒,「竺天自有福相,你別在這兒嘮嘮叨叨地。」「丞瑟,你打了電話給家里人沒有?」步淵問道。霍丞瑟說︰「打電話?我沒有。手機不見了。」「你……」步淵拿出手機,給霍丞瑟,「你最好打個電話。」霍丞瑟接過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剛按下撥號鍵,突然看了一眼竺橋豁,說了一句︰「小雲?」就暈過去了。竺橋豁看見霍丞瑟暈了過去,大聲地喊道︰「醫生,醫生,有沒有人呀?有人暈過去了!」不一會兒醫生護士就過來了。步淵則撿起手機,剛好有人接听。步淵說︰「喂,你是霍丞瑟的……」「我是瑟兒的爺爺,請問你……」原來是霍創坤呀!「霍爺爺,你好,我是步淵。丞瑟和竺天他們,出了……車禍……」步淵沒辦法在說下去了。電話那邊的霍創坤說︰「哦!孩子,別擔心,瑟兒和天兒他們在哪家醫院?」步淵說︰「市醫院!」霍創坤說︰「我待會就過來,待會見。」
在集團正在開會的霍創坤抱歉地站起來說︰「我孫兒和我外孫女兒出車禍了,我必須剛過去。流拽,你在公司里呆著吧!」「我……」霍流拽站起來,本也想去。霍創坤說︰「你,必須呆到公司!」一人說︰「可是……董事長您馬上要簽合同了。」霍創坤擺擺手說︰「讓霍流拽去處理。」又有一人說︰「董事長,你走了,若多了筆損失怎麼辦。」霍創坤說︰「我相信霍流拽的能力,我也知道大家在為創天集團著想。我也只能說,這公司若倒了,只要人不倒,公司還可以重建。若家倒了,就算人不倒,這家再重建,還有什麼用呢?」也不顧大家同不同意,就吩咐秘書備車。在車上,又讓秘書打電話到家里。
醫院里,兩名警察走到急診室門口,將自己的工作證拿出來,說︰「誰是今天出車禍的家屬?」步淵站起來說︰「是一輛越野車和火車相撞的那場車禍嗎?」兩名警察不約而同地點點頭。竺橋豁站起來說︰「我是,他們一個是我堂妹,一個是我堂妹她表哥。」警察又點點頭,說︰「他們還沒醒,我們去談談吧!」「去哪?」竺橋豁問。警察們坐在凳子上,說︰「就在這!」竺橋豁和步淵也坐下了。一名警察就開說了,他說︰「那輛貨車是一輛裝著黑礦山里的礦石,而且超重了。哦!也就是因為超重了,導致剎車的損壞,剎不住車。司機日夜趕路,本來就很困,加上剎車不靈,所以就造成了這樁車禍。」竺橋豁听完後,說︰「這種貨車不應該是走環城公路的,而且也應該有關卡來幫他們稱重的呀!」一名警察欣賞地點點頭,說︰「這一點,我也想到了,可那名司機不說,我們也沒辦法。難不成要他屈打成招?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