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自己是什麼身份？」宇文氏微笑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我。
「奴婢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下人，被夫人好心收留。」
「那你可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宇文氏又問。
「奴婢不是很清楚，但在撫慰大人的府上，他也是一個下人。」
「你連他到底什麼身份都不知道，又為什麼幫他，你怎知他需要你的幫助，或許他就想要現在這種生活。」
我一下癱坐下來，她說得對，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什麼，非人非鬼，過一日算一日，也許明早就會消失不見，大家都會忘了有我這麼一個人，我又憑什麼去安排別人的人生！
「只是，如果你想，我就可以幫你。」宇文氏走到我面前，蹲下直視我的眼楮。「你想他不住在柴房里，他就可以一個人住一間臥房，你想他不在伙房干粗活，我也可以讓他來我這里當下人，甚至陪在大人身邊，上戰場打仗。」她的眼里充滿著誘惑的色彩，「你想麼？只說一個想字，我就會幫你。」
「是的，夫人，請幫幫我……」我詫異于自己的屈從，卻是不經過思考就月兌口而出。
「呵呵……」宇文氏輕笑了一會，「不過這是有條件的，我可不做賠本的生意。」意料之中。
「那夫人的條件是什麼？奴婢孑然一身，什麼都沒有。」
「你錯了，你擁有的是美貌和青春。」她輕輕模上我的臉，「多麼完美的一張臉，當個丫鬟誰說不可惜呢？你剛剛說錯了一點，你哪里微不足道？」頓了一會，她又道，「我過幾日會把你送給二少爺當丫鬟的。」
去李世民那里？
「不知奴婢做錯了什麼，夫人要把我送到那里去，我才與幾位姐姐熟悉起來，很是舍不得她們。奴婢……奴婢也舍不得離開夫人啊。」先不管她的意圖是什麼，絕對不能讓她發覺我的智商遠不止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你放心，都是一個府里的，和這些丫頭見面倒不難。只要有心，什麼做不到呢？」跟她裝瘋賣傻也沒用。
「那，夫人想讓我去二少爺那里，到底要做什麼？」
「很簡單，我只要，你在他的心里佔有一席之地，直到完全佔據他的心……」
「那夫人可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還是不可避免地，卷到了他們的斗爭漩渦中啊。
「那要看你這件事辦的有多出色。你平時不必再和我有接觸，我自然有辦法知道你們到底如何。」她站了起來，婷婷裊裊走進內室里。「不要再讓別人知道你曾是我的丫鬟。」
「夫人大恩，沒齒難忘。」我爬起來，端端正正給她磕了一個頭。這只是條撿回來的命，如果搬到李世民那里就能使晝忻過得好一些，未嘗不可。
宇文氏果然說話算話，過了幾日，晝忻就被調到校武場當陪練。
我還在等待被送走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