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你在哪里?」遠處的叫喊聲拉回了我的神思,是白英她們找來了。
「你必須跟我走!」晝忻爬了起來,朝我伸出手,「不然就是死路一條!」
一面是我的結拜姐妹,一面是出生入死的朋友,真的很難抉擇,但是我必須要為自己負責,別人看輕我,我自己不能作踐自己!這樣一想,忽然就不難過了,我乘著手上的血跡還沒干透,在被褥上留下一行血字︰大興見書雨。
我一定會去李建成那問個清楚,不會再為他傻乎乎的付出,再相信他冠冕堂皇的謊話,他果然就是歷史上那個奸詐狡猾的隱太子!
拎起地上的兩個包袱,我朝晝忻粲然一笑,「走吧,我們兩人去大興揭穿那個虛偽的大少爺。」
由于沒有交通工具,我與晝忻一路走得很艱辛,他受了重傷,只能走一路歇一路,等到馬上走出這片樹林時,發現了一個驚喜。
一只白馬安靜地站在路口,就是第一只跑散的白馬,我認得它身上的韁繩,「晝忻,我們不用走了!」我開心地回頭對他叫道,卻見他滿臉笑意地盯著我,「那甚好。」
「你得換上白英的衣服。」他怎樣都不肯月兌上破破爛爛的濕衣服。「罩個面紗,別人也不知你是男是女,等到了鎮上,我再給你去買兩套合適的。」
他無奈地想了一會兒,「好吧,就依你所說。」
我心里竊笑不已,換上女裝就由不得你了,據我目測,他穿上女裝,肯定是個大美人。挑了套有些寬松的白色衣服扔給他,這是白英前些天給自己做的,準備初春時穿,特意做大了一些,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還有其它的麼?」他一抖開,臉都變綠了,上面有不少粉色緞帶正迎風飄蕩著。
「其它都太小了,給我穿還差不多。不信你看。」我把自己的包袱扔了過去,他臭著臉翻看了一會,臉忽然可疑地紅了起來,又掩上包袱遞過來,「好吧,就這套。」
我剛想嘲笑他一番,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難道他看見了我的……褻衣?這下真是丟臉丟大了……
「喂,你去把馬牽過來,我換個衣服,不準偷看。」
好像我喜歡看他換衣服一樣,這話已經講過兩次了,貌似剛剛我已經模遍了他全身了,看一下又會怎樣。雖然心里面是這麼想的,我也不好意思講出來,只好走去牽馬。
「你好了沒有?」都給馬梳理了一遍鬃毛了,他還是沒動靜。
「嗯……應該好了吧。」
「什麼叫應該好了?穿個衣服都不會啊。」我嘀嘀咕咕地回頭一看,整體效果不錯,衣服沒有很緊,就是好像差了點什麼。
「晝忻,你這樣就算蒙了面紗,別人也能看出你是個男人,得讓我加工一下。」
我拿出李建成送的胭脂,在他臉上搗鼓了一會,又給他重新打理了下頭發,再一看,好一個番邦美女!身材高挑,長發飄飄,一雙大眼迷蒙又深遠,我往他邊上一站,別人只怕會以為我是他丫鬟呢!
「好了,你要不要照照?」我得意地模出一面銅鏡在他面前晃晃。
「男子漢大丈夫弄得不男不女的,沒什麼好看,反正到了南陽郡就換掉。」他不屑地拍開我的手,「趕路要緊,快點把東西整理好。」
我失望地收起鏡子,「那如果李藝他們也往南陽郡走怎麼辦?」
「不會,我們走的是遠路,他們肯定以為我們迫不及待地要去大興,所以他們會從雍州走。」
他雖年紀不大,似乎什麼都懂,我不禁又懷疑起他的身份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以後會告訴你的,不是現在。」他看到我疑惑的眼光,苦笑了一下,「你相信我麼?我是有苦衷的。」
我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他呢,他一路上都在拼死救我,不管是不是李世民交給的任務,都是我還不起的。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