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我和拓設前段時間錯怪你了,你可願意回來再服侍我們?」吉娜仍是跪在上次的那個位置,不過她還真是學乖了,知道不能頂嘴。
「奴婢願意。」她伏,「上次是奴婢的不是,受罰是應該的,塔格和拓設大人能原諒奴婢是奴婢的福氣。」
我在心底冷哼一聲,現在倒知道自稱奴婢了,不過再怎麼恭敬,在我眼里看來也只是怕死的表現,忍過這段時間,等她沒有利用價值,我只會讓她死得更難看!
「好,那你便在黛拉西的手底下干活罷,等回了鐵勒,我和拓設再讓你像以前那般,不然別人會說我們故意偏袒你,你懂麼?」
「奴婢懂……」她竟抽噎了起來,「奴婢多受點苦算不得什麼,只要能幫到塔格……」
努力忍住想要嘔吐的沖動,我深吸了一口氣,笑道︰「我就知道,吉娜必然是最懂事的,去吧,好好休息下,明日我們還要去一個地方,有得忙了。」
她站起來默默退下,黛拉西走過去,朝門外張望了一圈,掩好門,道︰「塔格,奴婢不明白。」
「等明日你就明白了,留著她自然大有用處。今晚無論如何你都要看好她,別讓她逃了或者輕生,不然明天的好戲可就演不下去了。」
社爾此時推門走了進來,「什麼好戲不好戲的?」
近來他每日回來都是一臉的疲態,為了孩子的事和朝政四處奔波,著實累得夠嗆,我不敢告訴他事情的真相,擔心他沉不住氣,又不忍見他這麼勞累。
「明日下了朝你就趕緊回來,順便與厄庫爾說一聲,我們明日要去他那里拜訪,就說他為了我們的事也操了不少心,我們要親自登門道謝。」
「你身子還沒有好透,再等兩天去又如何?」他瞪了我一眼,滿臉的責怪之意。黛拉西為他遞上便服便退了出去。
「我解了吉娜的禁,讓她休息去了。」
「這又是什麼緣故?你這兩天神神叨叨的,做什麼也不與我明說。」他叨咕道。
我接過他月兌下來的官服疊好放在床頭,笑道︰「還不是看你太累了,想替你分擔些!若我猜得沒錯,一切明日就可見分曉,到時再向你解釋。」
「你還是懷疑是愛伊克干的?」他輕松地舒了口氣,斜倚在床頭,將我圈入懷里,「我倒覺得她的可能性也不大。」
我白了他一眼,「你又知道了,說不定結果讓你大吃一驚。」
他低沉地笑了起來,「那我便等著這令人大吃一驚的結果。這段時間,父汗那里……讓你失望了。」
最涼薄不過人心,失望的不是我,而是他。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的父汗只問了一句是否安好,便再無過問。
斯人已去,此情長存,存的不是對社爾的情,而是對他母親的情。自從收了阿史那巴爾沁做義女,他父汗就再也不像以前那般疼惜他,乃至不聞不問,撒手不管。
「最終不過一個情字……如果是我,你會如何?」
「你?」社爾皺著眉頭,眼神閃爍不定,「我懂了……」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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