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情事 顧盼情流轉2 葉銘(四)

作者 ︰ 連馥

葉銘開著爸爸的車載著初听來到了XX大學附近的溜冰場。他扶著初听進入溜冰場後,才對初听說︰「睜開眼楮吧!」

初听睜開眼,只覺得很恍惚,她帶著探詢的語氣問︰「這里是……我們學校旁邊的溜冰場嗎?」

葉銘笑著說︰「這麼久不來了。虧得你還記得。」

初听有些不解︰「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溜冰嗎?」

葉銘應︰「對啊。很久沒溜冰了,就當陪我來吧。」

初听看著溜冰場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再想想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皺了皺眉頭,還是勉強答應了。

葉銘把初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但他仍假裝沒看見似的對初听說︰「我不會溜冰,你教我吧!」

初听像是听見了什麼爆炸性新聞似的,睜大了眼楮問︰「什麼?還要我教你?」看著葉銘無辜的點了點頭,初听也只好強壓住心里的怒氣,一步一步的在場邊耐心教葉銘溜冰,還好葉銘不算笨,沒多久就學會基本的溜法了。

葉銘才剛學會溜,就開始摩拳擦掌的要自己一個人到場中央去試試了。初听也就由著他去溜了,自己也正好可以休息會兒。

過了很久,葉銘還沒回來,初听有些納悶了。于是她也起身往場中央溜去。找了半天沒找到,初听有些泄氣,便索性不找了。反倒停在人群中間靜靜地看那些高中生們自由自在、變著花樣的溜法了。

看著看著,初听不免就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時期,臉上不知不覺的就漾起了一絲微笑。

突然間那幾個高中生開始排隊準備「開火車」了,其中一個小女生走過來請初听和她們一起玩。初听推辭不過,也只好加入了她們。接著陸陸續續有有多人都加入了進來,組成了一個長隊,帶隊的是溜冰場里的一個年輕教練,是初听以前上學的時候就認識的。

三聲倒計時後,瘋狂的「開火車」游戲開始了,初靈在隊伍中間,跟隨著他們不停的加速度,她覺得自己已經像是在飄了,耳畔呼嘯而過的風聲、吶喊聲、歡呼聲提醒著她,她也曾有過這般瘋狂絢麗的青春。恍惚間她覺得自己又回到大學時代了,張揚、明麗、從不害怕跌倒的大學時代。

隊伍的速度漸漸慢下來,初听的心髒卻依舊在狂跳。教練朝初听走過來,變魔術似的從身後變出一束向日葵遞給初听,笑著說︰「李初听,好久沒來了啊。生日快樂。」

初听也笑了,開玩笑說︰「怎麼不是玫瑰啊?」

教練一臉壞笑著說︰「我也想送玫瑰啊,可是玫瑰有人要送咯……」

初听歪著頭,沒听懂教練的話。

她還來不及問,教練就帶著令人費解的笑容溜走了。突然音樂聲響起,人們仿佛得了號令似的,一時間都兩兩組成一對跳起了冰上華爾茲。溜冰場上人們裙裾紛飛,冰刀在冰面上輕輕地劃出一個又一個圓滿的弧線。這場景似曾相識,初听閉上眼楮細細回想,卻又想不起來什麼。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初听」。是葉銘。

初听猛地睜開眼,眼楮掃視了一圈,卻沒有看到葉銘。再一抬頭,卻看到葉銘站在了溜冰場中央的高台,那是溜冰場請來溜冰達人做表演的地方,葉銘上去做什麼。還來不及細想,就听到葉銘繞著圓台邊緣迅速的變著花樣的滑動,像一陣風似的卷起在場人們的一陣歡呼。最後面向初听大喊了一聲︰「初听,我愛你!」跳華爾茲的人們都停了下來,為初听讓開了一台通往圓台的路。並一個個的向初听行華爾茲禮,示意初听「請」。初听看著台上滿是期待眼神的葉銘,突然間就明白了,原來今天的溜冰場之行是葉銘為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個局。她感動得無以復加。

初听翩然一笑,輕提裙擺,單腳抬起輕輕地點地,完成了一個完美的旋轉滑行,接著初听雙手背在身後,身體一轉,優美的倒滑幾步後,又是一個快速的旋轉,然後就是毫不猶豫的順滑上圓台,盈盈停在葉銘面前。朝葉銘明媚的笑。

葉銘看得出神了,他看著綻放著不一樣光彩的初听,心里想著︰「初听,溜冰場上的你真是太美了。你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美麗呢?」

葉銘雙手捧上一大束玫瑰花,小心翼翼的問初听︰「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初听接過玫瑰笑著點頭說︰「傻瓜,我願意。不過,你明明溜得這麼好還要裝不會,要我教你。以後不許騙我了!」

葉銘一把擁抱住了初听。輕聲在初听耳邊承諾︰「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愛你,不再讓你受傷害。」

看台上的林丹陽不自覺的哭了。她看著溜冰場上好久不見的初听,只覺得這是一場夢。一場久久還未醒來的夢,等一覺醒來,說不定那些傷害與背叛就都還沒發生過。她恍惚間又記起那時她們還是大一新生,軍訓後的第一次班級聚會就是在這里進行的。溜冰場上裙裾分飛,林丹陽看得眼花繚亂,她空有一身溜冰絕技,但無奈一身普通的衣服讓她無法融入到人群中,她有點不知所措。後來響起華爾茲圓舞曲,男生們紛紛邀請女生跳舞,唯有林丹陽沒人搭理。正當她陷入尷尬境地、進退兩難的時候,忽然有人牽起她的手,她側頭一看,是李初听。

她問初听︰「怎麼你沒去跳華爾茲嗎?」

初听不以為然的擺擺手說︰「那有什麼好玩的,我們去玩刺激的。」說著她就拉著林丹陽上了高台。

兩個人上了高台後,就像月兌韁的野馬,牽著手繞著圓台瘋狂的旋轉,比台下的華爾茲精彩一百倍、優美一百倍。台下的人都停住了舞步,驚嘆台上兩人的美麗與高超技術。林丹陽抬起頭看著舞台上的燈光,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是初听給了她人生第一次炫目的光彩。

林丹陽想著想著,記憶與現實漸漸重疊,初听還是那麼耀眼奪目。而曾經與她並肩同行的自己,卻仍懦弱的不敢走到她面前去跟她見面,還有,為當年的事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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