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筋疲力盡的倒下,一暈迷便是三日,淺藍帷帳隨風輕舞,淡淡的花香若隱若現,她睜開眼楮正是日出,朝陽透過窗子灑在床邊美男的臉上,帶著淺笑的雪鶩美得就像是一幅畫。
「小離」在一邊的魅矢邪咬著牙森森的開口,她一醒來就傻傻地盯著雪鶩看,心中一股火頓時就上來了。懶
魅矢邪不出聲她還真不知道他也在,只見他坐在床的里側,一張小臉寒如霜,碧色的藍眸滿是不悅,嘴一撇吃味地說︰「一醒來就眉目傳情,還不如不回來。」
喉嚨很干澀她想說話卻虛弱地說不出來,雪鶩知道她一定口渴了貼心地為她倒來水,剛扶起她要喂她喝下去,魅矢邪就射來冷冽的目光,一手搶過杯子惡狠狠地開口,「我來。」
雪鶩總是溫柔的看著小離,細心地照顧她,這些就像刺一樣扎在他的心里,要是以前的自己必然是讓雪鶩徹底的消失,可這樣做她就會恨他,他不在乎任何人唯獨她。
魅矢邪這種大爺根本就沒有照顧過人,莫離苦了臉,她差點就被他猛灌的水給嗆死,「咳咳」魅矢邪則一臉的別扭,她嗆得猛咳嗽他就束手無策了。
見魅矢邪委屈的模樣,那張極萌的女圭女圭臉任誰也不忍心責備,莫離莞爾一笑輕點他的額頭用干啞的聲音開口,「瞧你委屈的小模樣,好似我欺負了你,呵呵」蟲
笑得太過苦澀,引得魅矢邪和雪鶩皺起了眉頭,雖然沒有確定,但她要不要告訴魅矢邪她的猜想,難怪他受傷的那個夜里一直喚著‘吟兒’,望著用擔憂的目光看著她的魅矢邪她的心仿佛被挖空了。
「血遺把你帶哪里去了,你弄的一身狼狽又是怎麼回事?」魅矢邪沉著臉道,這會兒她盯著他失神,而且她的目光盡是痛苦和掙扎,她在他面前倒下那幕還讓他心驚。
「我沒事兒,我只是餓了好餓」莫離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決定暫時不說,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們,三天沒有進食還真是餓了。
雪鶩聞言微微一笑然後親自為她去布菜了,從她醒來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不像魅矢邪那樣咄咄逼人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但她能感覺他的擔憂,他的這份情誼試問她能承擔的起嗎?
「小離,你老實告訴我血遺他對你做了什麼,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本尊讓他千年修為化為烏有。」魅矢邪目露凶光狠狠的說道,他本想靜觀其變找尋答案,但看到這個女人如枯葉倒下他就忍無可忍。
魅矢邪為她而憤憤然,大刀闊斧就要找血遺算賬,莫離鼻子一酸,如清泉般的淚水不可抑制地滴了下來,所有的強忍也隨之釋放了出來,她哭的稀里嘩啦,魅矢邪則徹底懵了,她的眼淚就像斷了的珍珠一顆顆往下墜,他又不懂安慰人,她哭得像個淚人他的心連帶著也絞在了一起。
「該死的,你別哭呀,丑死了。」話雖如此,但魅矢邪的口氣卻柔和了很多,皺著眉用小手在她亂抹。
哭得正投入的莫離一听更是哭的更厲害了,淚水就像是開了閘了洪水傾瀉而來,弄得魅矢邪傻眼了,只好在旁邊愣愣的看著她哭。
哭得差不多了,只見她如兔子的紅眼眨巴眨巴的看著他,然後一把摟住他,跌入溫香軟玉魅矢邪俏臉紅了起來,只听她在耳邊哽咽的說,「魅矢邪,如果有一天讓你選擇,你還會毫不猶豫地站在我這邊嗎?」
魅矢邪被她問的莫名其妙,悶在她懷里不解的問,「小離你是什麼意思?」
吸了幾下鼻子,莫離放開魅矢邪,擦去眼淚看著他干笑幾聲道,「沒什麼意思,我只是隨便問問。」
看著反常的她,知道她一定有事瞞著他,魅矢邪蹙著眉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用稚女敕的女圭女圭音肯定的說,「不管怎樣,我會站小離這邊。」
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所沾濕,就像是沾了雨露的花朵嬌美而惹人憐愛,魅矢邪心開始不安的躁動,自從遇到她他的心就很不安分,為什麼他總覺得看不夠她,比她美麗的女子在魔界並不少,可唯獨她才能使他的情緒波蕩起伏。
莫離不可思議的望著魅矢邪,只見他寶石藍的眸子深不可測,女圭女圭臉英氣十足,語中更沒有半分開玩笑,簡單一句話讓她整個心房都暖了,只是當他知道真相的時候,還會說這樣的話嗎?
見屋內沒有動靜雪鶩才敲門帶著侍者走了進去,她大大的眼楮紅彤彤的,幾天下來人也瘦了一圈,更顯得眼楮大了,雪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外表不像君翎國那些女子剛強有力,但他知道她柔弱的外表下承受了很多東西。
「這些都是開胃的,多吃點。」雪鶩溫爾一笑說道,然後扶她到餐桌邊,為她擺好碗筷盛好粥,他動作流利優雅,俊秀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栗色的眼底是無盡的溫柔。
喝著酸酸甜甜的粥,她心里百般滋味,穿越到這個世界她受盡苦難一刻也不想待,但現在突然感覺能遇到雪鶩、絕殺、魅矢邪還有歡烈是不是值得了,這幾個男人個個卓爾不群卻圍繞在她身邊,救她保護她。
或許是餓的太久了,她一下子喝了好幾碗粥,拍著鼓鼓的肚子滿足的嘆謂一聲後坐在園子賞花,不是她特別有閑情逸致,是雪鶩說她一下子耗盡了靈力需要休養生息。
日出東方,像個大大的鴨蛋黃慢
慢浮上來,此時萬里無雲只有蔚藍的天空,或許古代沒有污染,那天空藍的很干淨透徹,看著這樣的天空心也平靜下來了。
知道血遺為了救風吟暫時不會動她,她也就安心的靜養了幾日,但畢竟風平浪靜總是短暫的,這日她晚上躺在床上正想要入睡之時有一抹黑影從她窗前閃過。
期初她以為是絕殺,自從上次他來過後就沒有再出現,她有叫過他,但依舊不見他的蹤影,不要有事才好,穿上衣衫她悄然出門。
悄悄地跟在後面她發現黑影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這兩個人穿著侍者的衣服卻賊頭賊腦的,只見其中一個扛著一個麻袋,予瑤山莊有很多的院子,他們從她住的院子里偷了什麼出去?
肯定沒有好事,莫離沉著氣一路跟在他們身後,那兩人輕車熟路的穿過亭台假山一路直奔一個院子,那個院子與其他院子截然不同,一進去就見到它種了滿園的紅玫瑰,空氣混著花香也是甜甜的。
院中有一座閣樓,因為天黑她只能看到一個輪廓,閣樓只有一扇窗是亮著燈的,燈芯搖曳,紅色的紙窗映出一個婀娜的身姿,而做賊的那兩個人一溜煙就進了閣樓。
眯了一下眼,莫離也緊追其後跟了上去,她對那個女人挺感興趣的,大半夜的她需要偷什麼東西,何況她院子里也沒什麼好偷的,好奇心越來越強,心跳也加快了。
那兩人果真來到了女子的門前,輕敲了幾下門低語道,「大人,東西帶來了。」
房中傳來一女子嬌滴滴的聲音,「進來。」
這聲音听著分外耳熟,可又想不起是誰,等那兩個人走後,她貓腰蹲在門側听里面的動靜,房內‘嗚嗚’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嘴巴塞了布發不出聲音。
這一想讓恍然大悟,現在看來那麻袋中的很可能是一個人,在下一秒就驗證了她的猜想,傳來女子的聲音,「小美人兒,你長得可真好。」
女子在調戲?這不是正宗的偷人嘛,不知道被調戲的是誰,怕被發現她屏吸貼著門,這麼精彩的‘偷人’她怎麼能錯過。
「小美人兒,你想說話是不是,好,塞著嘴巴是不舒服,但你要乖哦~~~」隨即有東西擲地的聲音,應該是嘴巴上的塞著的東西被丟掉了。
「媚姬,你為什麼抓我?」男子慍怒的聲音傳來,莫離身子一僵也怒了,好個媚姬竟然將雪鶩給抓走了,要是她沒跟來說不定雪鶩今夜要被她生吞活剝了。
本想沖進去,可想了一下還是先等等,讓她先看看情況,站起的身子又蹲了下去。
媚姬狐狸眼迷了起來,看著雪鶩舌忝了舌忝自己的手指,漲紅臉的雪鶩看起來更加可口了,本不想動他的,但是忍耐了好幾日還是斷不了對他的想念,勾起雪鶩的下巴媚笑著說,「美人兒,今晚就讓媚姬好好服侍你吧,保證你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