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掙扎身上的藤條越是纏的緊,與此同時內心的恐懼越來越大,她仿佛站在了懸崖邊,只要風一吹就會掉入萬丈無底深淵,但她不能萬念俱灰,她不能就這樣放棄了,一定要想出辦法救自己。
不一會兒她就被抬進了參差不齊的樹林中,錯綜的枝椏劃破她的衣服她的臉,而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綠藤如章魚的爪子勒緊了她的脖子,透不過氣來的她就像是將要淹死在水里的魚。懶
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幾次死里逃生,如果不是君惑夜逼她跳懸崖她就不會遇上血遺,打從認識血遺開始或許她的悲劇就開始,因為他才不慎跌入寒池,冷然觀望卻在她命懸一線又救起她,喂她吃下可以自我修復身體的神藥,她以為逃出望岡就逃出了他的手心,卻不料仍在他的鼓掌之中。
眼前浮現血遺的妖孽臉,狹長的鳳眼、挺翹的鼻翼、線條分明的薄唇和區別于女子的妖魅輪廓,這樣風華絕代的男子他是怎樣一顆心,為何是如此的冷漠無情,想不通為什麼要將她活活喂食人獸,她的命對他來說難道就如螻蟻一般?
空氣漸漸稀薄,她的意識也開始渙散,迷蒙地看到這綠藤的主人,這儼然是巨大的食人花,粗壯的根扎在土里,整個就是一張大嘴,無數尖利的牙齒暴露在空氣中,巨嘴里面是綠色的粘液,發出陣陣的臭氣,定楮一看里面居然還有一只豹子的殘骸。蟲
被惡臭燻得瞬間清醒過來,可能這食人獸喜歡吃活物,在進它嘴里前並沒有將她弄死,緊接著她就被拋了起來,束縛她的綠藤也瞬間抽離,而她落下正對著的是那張大嘴。
由于重心引力身子往下墜落,腐尸的味道越來越刺鼻,她都想吐了,天~~~~莫離緊閉起眼楮,沒有人來拯救她必然要落到這麼惡心的東西里面。
或許因為掉到了它的里,高空墜落並沒有疼痛,但是惡心的粘液粘在她身上就像火燒一樣的疼,原以為它的消化液是致命的,沒想到它嘴里面還有一副牙齒用來咀嚼。
「她會不會就這樣死了,真的不去救嗎?」媚姬站在樹丫上對著一襲白衣裹身的血遺說,眼見著她已經食人獸給吃了進去,媚姬妖美的臉上寫滿了不解。
血遺黑眸淡淡的看著食人獸,沒有表情的他看不出在想什麼,可破曉沉不住氣了憤憤的說道,「我要去救主人。」
可剛要過去身上就纏上了紅色透明的繩子,如同給馬套上了韁繩,破曉被強大的力量牽制半寸不能移,但盡管如此破曉低吼著試圖強行掙破血遺的控制。
「別再掙扎了,你是掙不開捆妖鎖的,何況她不是你主人,只不過是相像而已,風吟的靈魂還困在亡靈山上。」牽著紅繩的頂端血遺淡然的說,曾幾何時他竟然希望她們是同一個人,這個念頭讓自己大為震驚。
無數的閃著寒光的利齒朝她切下來,她只得往里跑,最里側雖然沒有牙齒,但是粘液特別豐盛,觀察著形勢憤然自語,「你妹的食人獸,前後都是死。」
所幸弒魔刃還在她的手中,只是食人獸的嘴巴大的出奇,她一把匕首能傷她幾分?不能一擊突破刺痛了它就要遭到它的反擊,要是粘液漫過她的身子,她保證腐化的干干淨淨。
在苦惱之際她想到了在黑祭林君惑夜要殺絕殺,焦心之下有股氣直沖丹田這才砍出那一劍,也因此傷到了他,夢中那個小女孩說過她要六個處男才能破除封印,那會不會破一個男人處她就解開一道封印,沒有靈力她不可能傷到君惑夜,所以她的推斷很有可能。
先不管是不是真的,她只有試試看,回想著當時的情景莫離凝聚心神,神奇的是真有股氣涌向四肢百骸,學著氣運丹田然後將這股力量聚集在手上,手中的弒魔刃仿佛感應到了力量發出耀眼的金光。
食人獸見咬不到轉而吐出粘液,一波像潮水般的綠色粘稠的液體向她涌來,看來沒有時間了,莫離牙根一咬用匯聚在弒魔刃上的力量狠狠刺向它的。
隨著弒魔刃刺入食人獸紅色的金光乍現,爆發性的一束束射了出來,食人獸大聲哀嚎,它的枝藤亂舞,莫離在里面就像是遇到巨浪的小舟,要不是緊緊抓著弒魔刃不放估計已經像肉球一樣被甩來甩去。
光線越來越強食人獸漸漸從發狂歸為平靜,只是它的身體一直在膨脹,就像被充氣的氣球一樣,隨時都會爆炸,果然不出所料過了一會兒它就像個肉彈一樣炸開來了。
隨著食人獸的爆炸她也被了彈了出來,摔倒在了地上,身上沾滿了惡心的腐臭味,捂著鼻子將外衫月兌去,真想洗個澡,這味道聞的她一門心思只想吐。
「哎呦,你真是命大呢。」循著聲音她抬起頭看向來人,只見媚姬萬千妖嬈的身姿從空中翩然而下,說話聲更是妖得能讓人化成繞指柔。
不用想就知道是血遺的派來,吃力的爬起來拿著匕首對準媚姬冷冷的開口,「血遺呢,看到我還能站在這里,就派你來解決我,自己就不敢來了嗎?」
媚姬無意識地看了下剛才血遺停留的地方,莫離一殺了食人獸出來他吩咐她帶她回去然後悄無聲息的走了,仿佛根本沒來過,聞到她身上的臭氣,媚姬如柔荑般的手也捂住了鼻子悶聲道,「你說遺啊,誰管得了,不過小美人,你該洗洗澡了,這味道實在是不好聞。」
看媚姬沒有殺意,莫離警惕
地問,「你什麼意思?」
「呵呵」媚姬嬌聲而笑,見莫離一臉怒氣就收起笑繼續道,「我不是來殺你的,收起你的刀吧,接你回予瑤山莊而已。」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後,覺得媚姬沒有耍花樣她才放下刀,媚姬口哨一吹召來一只青鳥,拉著她就要上去。
就在她們肩並肩走的時候,莫離突然側身抓住媚姬的手臂將弒魔刃架在她的脖子上,明亮的黑眸寒光乍現,冷著嗓子開口,「說,血遺有什麼目的?」
媚姬被她突來的變故著實吃了一驚,她真是小看她了,沒想到會反擊,脖子上的刀閃閃發光,這光照在她的皮膚上使得其灼傷,媚姬不禁冷汗流了下來啞聲道,「他有什麼目的,媚姬怎麼會知道,媚姬只不過是個打雜的。」
「打雜的?放屁!」莫離冷哼一聲爆了粗口,媚姬她唬誰呢,眯起眼冷然道,「大美人兒,你要是不說,我就用這把弒魔刃剝了你的狐狸皮。」
莫離現在身上涌現的靈力雖不及媚姬的妖力,但是刀就架在媚姬脖子上就是她的優勢,只要她敢動,她就一刀封喉,媚姬是血遺的人,為虎作倀的人她絕不心軟。
媚姬嘴角抽搐,弒魔刃是弒魔殺妖的最好工具,沒有入皮膚已經將她的脖子燒得潰爛了,要是真一刀下去她九條命一次性就用完了,無奈之下只好妥協,今兒個栽在了小丫頭手上,不甘心的開口,「好吧,今日算我媚姬失策。」
咽了一口氣下去,媚姬細眉緊蹙道,「血遺要救一個人,她的靈魂被封印了起來,而你正是救她的關鍵,將你喂食人獸也是為了激發你的靈力。」
疑狐地盯著媚姬,估模著她話中的真假,腦子閃過一個人冷聲逼問道,「你說他要救的人是不是叫風吟?那要我怎麼救?」「咦~~~原來你知道啊,到底怎麼救我也不清楚,他只叫我待命,要不是他拿著我的妖靈我才不為他賣命呢,小美人兒求你將刀放下吧。」媚姬用可憐的目光瞅著她,她說得半真不假估計她也分辨不出。
量媚姬也不敢說假話,莫離放下弒魔刃孑然地走向青鳥,清風突起吹得衣袂翩飛,媚姬看到她如同紅色的艷蝶,不禁在內心感慨了一番,但是想起剛才還驚魂未定,這個女人她日後要小心防著了。
媚姬雖然有氣,卻未傷莫離半分,安全的將她送回了她住的小院,待媚姬離開之後,莫離才頹然倒下,在焦急找她的雪鶩和魅矢邪看到這樣的情景立馬奔了過來。
雪鶩立刻為她把脈,確定身體沒有大礙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莫離眯著眼看著他們憂慮的神色突然笑了,氣虛無力的開口道︰「還能見到你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