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轉經年似簡默 第三章 錯過的可惜

作者 ︰ 歲淚

對于阿默,就連易仁自己也說不上對她是什麼感覺,總覺她和她的母親一樣是不干不淨的。倘若要他當著阿默說那些很是難听的話,自己也是無法開口的。易仁從來不是一個沖動的生物,所以在每一次行為發生前他必定是沉思過的。

「仁,張嫂說吃飯了」在易仁的印象里似乎這是阿默第一次主動開口對他說的第一次話。語氣听起來有些生澀,但很明顯的夾雜了些許的喜悅。

就這樣的第一次,繞過了自己的一生振榮。

待易仁下樓時,方淑蓮和阿默已經坐在了桌子上等他了,這天易川榮沒在,大概是公司有些事耽擱了所以晚些回來吧,總之氣氛尷尬了一些。

「仁,趕緊過來吃吧,今晚你爸爸不回來吃飯,我們先吃」方淑蓮幫易仁拉開了凳子。

阿默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突然間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驟然間,阿默听見一聲重重的陶器與玻璃的激撞聲。

「你憑什麼用欣欣的東西,放下你的碗筷」阿默猛然一抬頭,眼神不小心撞上了易仁的。在易仁別致的臉上迸射出來的冷冽的目光,有著鄙夷有著厭棄。阿默想逃,可是逃不掉,其實她只是覺得它別致的好看,其實她不知道。她懂,他的意思。她想,他一定愛極那人吧,所以就連她的東西都不許別人踫,心里阿默其實是委屈的。

阿默,這個世界會不會有一個人視你如這般呢?會不會?

易仁,轉身疾步上了樓,應該是上了火氣,方淑蓮也沒敢叫住他。突如其來的動怒,有點讓方淑蓮不知道所錯。

隨即,阿默只覺一陣暈眩,方淑蓮就那樣給了阿默一巴掌。

「掃興的東西」

張嫂慌忙攙住了阿默,張嫂沒想到方淑蓮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有些心疼阿默卻也不好說。

每一次,阿默總覺得下一次自己總會堅強和勇敢了吧,只是每一次,眼淚總會宣告她的失敗。

「每次除了哭你還能干嘛,你哭給誰看,一個勁的給我惹貨,你這麼就那麼惱人,還不上樓給人家道歉」見阿默並沒有上去的意思又吼了下「快去」順手推了了阿默一下,阿默釀蹌了一下。張嫂勸著阿默上樓去。

阿默上了樓,想著要不要跟易仁說些什麼呢,告訴她不是那個意思,告訴他其實她是無意。只是做者無語看者有意。

門口,阿默躊躇了許久,卻始終沒有敲門,望著易仁對面的房間緊閉的門,設想自己終究是外人。

阿默不知道在哪里站了多久,好想站了整個世紀。

阿默至始至終都沒有明白,為什麼後來他們會走到這一天,也許那次是一個突破口,她和易仁都走在了井口,沒有誰能退或者能進,他們的芥蒂永遠都在那里。

易仁接受不了她到來欣兒的離開然後他一個人寂寞的守著房對面那很多年沒在打開的門。就算一路而來,阿默待他如親人,易仁仍就無法全然接受。他要怎麼樣撇開欣欣的離開後轉而視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做親妹妹,待她如她那般寵溺。

他心心念念的是欣欣過的好不好,他也不是沒有試想過欣欣有著和阿默一樣的處境,他覺得唯一兩全的只有對阿默視而不見。他永遠都不會明白阿默是那樣小心意義的依賴著他,即使他時常厭惡她,她卻仍依依戀戀的跟在他的後面。

她說,總會有一天他會待如待她那般,只是阿默等不到,當她以為等到的時候那其實只是一個終結。等到有那麼一天,他們相互對視,他們會不會想到其實他們可以一起走過最純淨的年華,只是在還未開始的時候就被摧毀了。他們都明白,他們之間的芥蒂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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