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麼,朋友?」洛奇勾起嘴角笑,「我不喜歡你裝成老鼠。」
「我本來就屬鼠,還有,你喜不喜歡是你的事,與我何干?我憑什麼順著你?」曉藝撅嘴,不滿道。
「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屬狗,又吠又抓,還真是挺像的。」說罷,騎車進了學校。曉藝咬著嘴唇,在原地跺腳,心里把他碎尸萬段。
等不到該來的人,見回校的人少了許多,也就不再等了,回課室。一眼就見到祁謹皓目瞪口呆看著岩晟在做題目,覺得岩晟真是夠辛苦的,早晚都給祁謹皓講解,周末放假都被纏著,同時,又怨恨著祁謹皓真是大笨了。
「妹妹,」南凡喊她,她扭頭看他,「真不打算查下去?」
「過一段時間,小黎還沒指證,冤枉了也不好。」
「是嗎?可是,我已經查出來了,知道幕後主使者了哦。」
「你,擅作主張。你又怎能確定他們所說的是實話,說不定有人想嫁禍給別人,讓別人做替死鬼。」曉藝略有怒顏。
「讓人說真話,這倒容易,我所用的是催眠法,和酒後吐真言一樣有效,可能效果會更好。小黎妹妹又不只是你一個人的朋友,也是我朋友。哪有你能關心她,我就不能的說法?我沒記錯的話,那個人叫——」他將唇貼近曉藝的耳朵,輕聲道,「陳雅莉。」
曉藝完全木然了,南凡看著她,繼續道︰「據玉婷妹妹所說,你和陳雅莉關系不是很好。你們的事,我都知道。連我這局外人也替你感到可憐,你倒好,還想求她原諒你,真不明白你怎麼想,明明錯的人是她。」
「你胡說,不可能是她,絕對不是她,她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他。」曉藝迷茫搖搖頭,南凡拍拍她的肩,道︰「可你心里已經信了,只是一時接受不了,替她找借口罷了。」這是岩晟教他說的,他接著自己的話,「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妹妹你真是太善良了。」第二次她听到他說她善良,可是,她想不通,善良難道有錯?
「不要告訴小黎。」良久才吐出一句話。
「她遲早要知道。等到最後,她才知道,她會恨你的。」
「那就讓她恨我吧,把她對雅莉的恨分擔一些在我身上。反正,討厭我的人又不是只有那一兩個,多一個又何妨?」掉下一段話,走進課室,頭也不回。南凡無奈,嘆氣,也走進課室,準備上課。
課時,岩晟遞來一張紙,上面寫著︰曉,接受現實,別再為陳雅莉找借口,他自己都不緊張,你那麼在乎干嘛。這事,你不能管,感情用事,一定害了你自己,也會連累身邊的人。她轉頭看他,他又遞一張紙,寫著︰別求我,沒用的。到時好好呆在家里,不然去找顧。
這個星期六,姓氏北方又召集在倉庫里商議,上一任副員要求重選統主。副員,僅次于統主的地位,換一說法,便是副統主。他當然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做統主,給他爭光。
「沒良心!」曉藝聲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她本來就不爽,岩晟和南凡等人今天去找黎惠琴,不讓她跟著去。現在又听著這男人吵著,自然而然道出一句輕蔑的話來。
「黃毛丫頭,別以為你是曉行峰的女兒,就能那麼囂張。你也同樣是南方于芳娥的女兒!」上一任副員站起,指著她罵,在場的青年都驚訝看著她。
「那又如何?總比你好。朋叔兒子剛死不久,你就急了,你說你良心何在?不就是仗著自己是所謂的副統主嗎?不也只是副的,永遠不及正!正統主還沒說上話,你有什麼權利替他說?」曉藝听著更氣不過,也站起來,大力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