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的很快
可能是日間悶熱的緣故,驟然變天,大風陡起,黑雲壓頂
「白大爺,說您能不能醒醒一直睡覺也不怕睡死回到北武王府暫住的房間,金荃把懷里的白澤往床上一扔
「修煉在于入定,別打擾本尊白澤四只爪子一攤,肚皮朝上,眼楮始終閉著
「生命在于運動,心長肥破壞那完美的身段金荃拿手指戳戳的肚皮
「往哪戳有膽再向下一點兒白澤撩撩眼皮,露出一線瑰麗的黃玉眸光
「嘿嘿金荃險惡地一笑,手指真的往移移,「現在是動物,模一下不要緊吧正要在白澤危險的瞄視下模向禁地,金荃頓住,皺眉道︰「白白,為什不一直幻化人形呢
白澤一爪子撓開她的手,翻過身去,不想搭理她卻又為讓她增加見識不得不哼聲解釋道︰「稀有玄獸以上的天獸才能幻化人形,現在的實力介于稀有玄獸天獸之間,再過段時間才能恢復到天獸標準,到時候再模吧,包滿意
顧不得最後一句難得的玩笑,金荃蕩漾地笑,「這說是天獸咯
「別拿本尊天獸相提並論,也別再套話,一邊呆著去白澤一頭扎進枕頭底下,留給金荃一個印著青色紋路的後背細長的尾巴
「神氣金荃撇嘴戳,見不給反映,只好哧一聲,坐到桌邊喝悶水
原來稀有玄獸以上是天獸,而白澤話中的意思好像比天獸還要高級,到底是什被她得到是偶然還是必然金荃一邊慢慢想著,一邊照著所說的「修煉在于入定修習歸靈神訣,時間在她白澤的靜默中流逝
不久,唐標來請,說是北武王備下薄酒相邀淺酌
早把此事忘在爪窪國的金荃懶洋洋地跟著唐標赴約,白澤好似不願與金荃分開,如影隨形地趴在她腦袋頂上,一道前往
夜幕如墨,無星無月,巡邏的兵士一隊一列相當密集,處處散發著凝重的氛圍
一隅偏廳,凌承霄凌承懿已在等候,門外站著田桓凌承懿的貼身侍從何泰,唐標將金荃讓進去,也留在門外
院中散步的踏雪看到金荃頭頂上的白澤,不等白澤回眸瞪它,先行懼怕地退後,這一幕被有心的凌承霄凌承懿隔著窗欞看到,挑眉對視一眼,印證之前的想法
「兩位王爺久等金荃走過來,同桌坐下,淡淡看看桌上的兩壺美酒
「金荃,不是說互稱其名,半天不見,怎這見外凌承霄熱絡地親給她面前的酒杯倒滿酒,笑道
「那是胡鬧的,別取笑金荃雙手扶杯,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恭謹有禮,謙謙君子
既然知道凌承懿其實對她沒有使壞心,那再耍脾氣就顯得己太氣,凌承霄更沒有受她殃及的理由
凌承霄給凌承懿一個「就說吧,她會想明白的眼神,後者只是淡淡地笑一笑
「金荃,是不是胡鬧不管,可沒有取笑的意思,直呼其名很好,親切又然,也方便的多,難道們就不能放份隔閡,做知己好友凌承霄本就有豪爽豁達的一面,交友單憑真心,盡管有些私心,可真心私心並不沖突,有何不可
「王爺這說,那再推月兌就做作,承霄,承懿,為知己好友喝一杯金荃也不是矯情的人,執起酒杯先干為敬
「好痛快凌承霄仰頭灌下整杯酒
凌承懿在宮廷盛宴上連皇上邀酒都是淺淺地抿一點,此時卻喝下滿滿一杯酒,不過,也僅此一杯,喝完後就把酒杯放到一邊,換上清茶
「懿,在這里不必介懷,這多年過去,還不能放下凌承霄看著動作,眸中閃過一縷黯然
「飲酒誤事凌承懿扯扯嘴角,絕美的俊臉上有些傷感
「那是人使計,故意灌,事情已經過去,……凌承霄想要開導,凌承懿卻抬抬手,不讓說下去
「哥,不管怎說,要不是醉倒,母妃也不會被人擄去挾持,害母妃也害凌承懿淡然的性子也有心結難解,當年爭奪皇位,凌承霄大有勝算,在母妃連馥身邊照顧,卻被凌承安設計灌酒導致母妃遭劫,兄長失勢,這種過錯畢生愧疚
凌承霄聞言沉默,不再勸,斟飲一杯
金荃听話听音,隱約猜到是怎回事,大嘆皇室復雜之際,門外突地吵鬧起來
「什事凌承霄正心情有些低落,皺眉喝問
「回王爺,是劉奕,說要見回天郡王唐標擋在門外,大聲回稟
凌承霄看看若有所覺的金荃,本欲她坦誠相見談談蓬玄洞天,還沒開頭就預見毫無收獲的結尾,不由得心頭一陣煩躁
知兄莫若弟,凌承懿站起來,輕道︰「先去問問何事
「還是叫進來一同喝一杯吧金荃拉住凌承懿的衣角,讓坐下,看著凌承霄說道︰「劉奕想知道的事是今夜要向們說明的一件事,茲事體大,有關們人性命
「哦這嚴重凌承霄凌承懿微微一怔,同時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目光相接不禁神色凜然,揚聲叫道︰「讓進來
房門一開,劉奕瞪著眼珠子卷起一陣風沖著金荃不問青紅皂白就是一拳
「劉奕凌承霄沉聲一喝,本以為惟命是從的劉奕會罷手,誰知卻鐵心要揍金荃,凌承霄喝完想要再出手阻止,已經晚一步
房門外的唐標田桓以及何泰眨眨眼,露出戲謔的表情,叫蹬鼻子上臉,這一拳頭要是揍實,準破那張除掉「奴印後俊俏的皮相
金荃不急不慌,兩指一並,以一個刁鑽的角度點出去,先在劉奕拳頭上一頓,貼著的臂膀正中肩窩,于是,劉奕保持出拳的姿勢生生僵住,一張臉扭曲著鼻孔冒煙,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竅,硬是動彈不得
「絕影指凌承霄凌承懿仿佛也被點中似的僵滯住,再次印證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