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影指是蓬玄洞天的招牌武技,初步煉體便可以修習此指法,有成就至少在煉體第八層聚氣,而金荃一指出招,神色輕松,雲淡風輕,說明她的修為遠高過煉體第八層,初階玄士的可能幾乎已經坐實
御流大陸上的修煉者,以福地洞天為奮斗目標,夢寐著有一天能進入這樣的門派繼續修煉,所以,有成就的修煉高手多少都知道一些福地洞天的招牌武技,縱然沒有眼見為實,卻是耳聞神往,傳言甚多
修煉不止有內功心法,更有戰斗武技,像玄獸的戰技一樣,有輔助防御的,有增益攻擊的,而絕影指,可防可攻,被蓬玄洞天奉為終身修煉的上佳武技,從門徒到掌教,必須人人皆會,畢生修煉,所差的只是修為境界高低決定武技強弱
金荃無心暴露實力,卻也不能任由人照臉打一拳,與其令白澤格擋,不如己出手,畢竟她的詭異已經讓人臆測連連,露出兩把刷子沒什大不的,不過,她還是留一手,沒用歸靈神訣的招式
听凌承霄凌承懿叫出「絕影指,她就知道蓬玄洞天被世人所知,遮也遮不住,早晚會有這一天,她總不能一輩子不展現實力,再解釋掩蓋倒顯得此地無銀
「絕影指難道是……門口的唐標、田桓何泰驚愕地張大嘴巴,們前兩者是初階玄士,後者是中介玄士,對蓬玄洞天的這一式武技早有耳聞,不敢相信竟有親眼見識的一天
最令人接受不能的是,絕影指由金荃手中施展出來
她還要給人多少意外多少驚世駭俗默默無聞二十年余,突然成為上醫烙著「奴印詭異地在中介玄士凌承霄手下走過招殿前公開醫治精英玄獸,還耍一套剛柔並濟的創招式現在,又露出蓬玄洞天的招牌武技絕影指
她是不是打算把二十年余的沉默一股腦全部爆發出來
「這混蛋有種放開劉奕要挑戰不死不休為的雁兒討個公道劉奕短暫的震驚後,氣憤填膺,已經徹底承認金荃比強,可再強也不能欺負的女人啊
怒吼的聲音把眾人神游的思緒拉回現實,不禁出一身大汗原來劉奕是為城內洗衣的雁兒才這激憤而金荃所謂的「茲事體大,就是為爭奪女人
凌承霄印證金荃的身份來歷,心情轉好,清咳一聲,一個眼神遞過去,唐標田桓急忙帶上房門,再次做回門神,守在外面
「挑戰金荃不顧身側劉奕的怒視,拿過酒壺倒一杯,轉動酒杯,輕輕一笑,文不對題地說道︰「可知道這酒的貴重
「去的貴重美酒老子現在只想扒的皮問過,下午一直尾隨在雁兒身後意圖不軌,而雁兒此下落不明說,是不是對她做什管是不是上醫,是不是回天郡王,老子要殺若非劉奕身形定住,否則一定暴跳如雷,拼命撕碎金荃
金荃不理會血紅眼珠的索命,垂著眼簾看著指尖的酒水,徑說道︰「王府內壇御賜錦波香,浪費顆離殞丹,離殞丹可解天下百毒,皇上七只精英玄獸中毒都不舍得用,要是拿來賣,少算一下一顆收兩千兩黃金,顆是多少錢
說著,金荃把杯中酒倒進口中,肉痛的品品
劉奕不知所雲的滿頭霧水,凌承霄凌承懿卻心神一凜,看向桌上的兩壺酒
「這筆帳算在雁兒的頭上可好或者承霄願意代為付賬金荃咽下嘴里的酒水,看著劉奕,繼而眸光一轉,落在凌承霄臉上
「六千兩黃金這……能不能便宜點凌承霄也是絕頂聰明之人,話到此處,雁兒在酒中下毒的事實再明顯不過,可金荃顆離殞丹至于這貴重宰人啊
「可以,們認識這久,彼此稱呼其名,友好度倍增,這著給打個九九折金荃爽快的說道,緊接著又加上一句︰「出離殞丹,跑腿的是吳立,費看著給吧
凌承霄哭笑不得的認命,醫者仁心,似乎金荃不靠邊啊
凌承懿暗笑一聲,幫腔道︰「金荃,就不能看在咱們這友好的面子上,少算點
金荃一瞪眼楮,辯駁︰「想少算啊,可北武王西鈞王的命就那不值錢說出去豈不被人笑話
原來是看人收費呀凌承霄凌承懿徹底拜服,這理由實在令人無語
「胡說少在這里誹謗雁兒別以為她身份卑微,就把屎帽子扣在她頭上什毒酒全是想要訛錢的片面之詞劉奕終于明白金荃話里的意思,不想也不敢承認雁兒會害們性命
金荃瞥一眼,招呼凌承霄凌承懿喝酒吃菜,把涼在一邊
「混蛋給解釋清楚
依舊不理
「要殺金荃放開
指名道姓也不理
「……
金荃嫌聒噪,抬手點中的啞穴
既然加離殞丹的錦波香這貴重,不喝光可惜,凌承懿喝過第一杯便不再飲酒,金荃凌承霄來往,喝的杯底朝天
外面壓頂的烏雲又降幾分,「轟一聲砸下悶悶的一道雷, 里啪啦瑣碎的雨點預料之中地傾灑,第一場夏雨,涼爽之後必是燥熱
夜雨連綿,屯兵的城池內除巡邏兵士整齊的腳步聲,只余雨點的歡快
一處僻靜的院落,燈火通明,一群人不睡覺圍在一起賭骰子猜大,刻意壓低的嗓門仍舊在深夜雨幕中傳出老遠,突兀的是,房內一角用凳子拼湊的臨時床板上躺著一名臉色蒼白胸口染血的女子
閻光方總管聚起城內做事的奴役們,圍著一張桌子,吆喝著下注
人群中擠進一個腦袋,閻光眼尖地看到,叫道︰「錢傻子,什時候進到城內的快回去這里不讓連天牧場最底層的奴才進入,想死
「……听說方總管今夜不擺場子,打听一下才知道們換地,手癢,通融一下嘛,不要告發錢傻子低聲下氣的求道
「嘖,瞧那欲求不滿的熊樣算,算,弟兄們,也不容易,都睜只眼閉只眼吧閻光大度地替說話,眾人都點頭同意
「謝,諸位錢傻子陪著笑臉環抱一圈,從懷里模出幾個銅板,開始思索下大還是下
氣氛又開始火爆,大家沉浸在賭博的刺激興奮中
不過幾把下來,這種刺激興奮漸漸平淡,並非賭博的興頭,而是一個接一個頭暈目眩的軟倒在地,接二連昏迷過去
閻光眼瞅著錢傻子也倒在地上,莫名其妙的撓撓頭,跟著失去知覺
最後一人倒下,錢傻子卻猛地睜開眼楮,鯉魚打挺彈跳而起,掏出懷里一個的手爐扔在桌上,陰狠的扯出一縷獰笑,朝著房內一角躺著的受傷女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