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多年以來雲翼第一次對女人這般溫柔,而且還打破了他不再親吻女人的習慣。
是因為悠然太過純潔的緣故?還是因為她是悠揚妹妹的緣故?抑或什麼都不是?
他可以預想到她的清純,也可以體味到她的疼痛,于是他拿出深藏多年的溫柔,將她從女孩變成女人的過程盡量變得少些傷痛。
他吻遍她身體的每一處,也吻去她流下的淚水,讓茫然無知的她逐漸跟著他的腳步,體味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他竟然在每一個動作中倍加珍惜著,以前他總是將那些讓他發泄**的女人不可遏制地當成他的水晶妹妹,爾後狠狠地懲罰著她們……
可今晚,所有關于水晶妹妹的一切都沒有在他腦海中出現,他雖然欲罷不能,卻清楚地知道,身下的人是誰,是誰讓他那般快樂。
最後,他抱著悠然沉沉睡去,繃緊了多年的睡顏舒展開來,只不過他看不見。
*
第二日清晨,悠然先于雲翼蘇醒,她疲憊地睜開眼楮,不但感覺精神很差,連身體的每處都極度不舒服,像是被人重新組裝過似的。
悠然疑惑地深吸一口氣,動也懶得動,自然而然地回憶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的記憶只清楚地停留在喝楊梅酒的那段,之後發生的一切她迷迷糊糊地竟然記不起了。
正當悠然努力地繼續回憶時,她終于發覺了身體的異樣,撇開她身體的疼痛不說,此刻的她,似乎沒有穿衣服,甚至還被什麼龐然大物給困住了……
悠然猛地一驚,一側頭便看見了雲翼那俊美安詳的睡顏,她來不及去欣賞美男沉睡圖,而是驚恐地說不出話來,剎那間呆滯了。
一絲不掛的她竟然被一絲不掛的雲翼抱在懷中,二人的腿,竟然親密地緊緊纏繞在一起,一副很合拍的樣子……
雖然想不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悠然根據自己身體的異狀,猜也能猜到自己與雲翼發生了什麼事。
「禽獸!」悠然咬牙切齒罵著的同時,抽出自己的一條腿朝著雲翼的大腿踹去。
踹出去之後,悠然才發現自己的力氣似乎已經被抽盡了,像是踹到了棉團上,雲翼仍舊好端端地睡在她的床上。
悠然屏足了氣再次朝雲翼踹去,她偏不信,她拿不出足夠的力氣將這個衣冠禽獸踢下床。
雲翼始終沒有被踢下床,可卻在悠然的動作下醒了。
他睜開一雙漆黑深沉的眼楮,直直地看向悠然,從上往下,又從下往下,那眼神,自然大膽得很。
悠然的臉卻被他看得紅上加紅,連忙扯過薄毯遮住自己的身體,張口想要罵他,卻不知該怎麼罵。
屈辱悲憤的淚水一滴一滴落下,悠然發狠地瞪著雲翼,很想撲過去掐死他,或者拿把刀將他剁成肉醬。
「村姑,別以為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昨晚,是你月兌光了衣服引誘我的,不用談負責不負責,如今在法律上你就是我的妻,按說昨晚我們只是做了夫妻之事,談不上誰吃虧,收起你的眼淚,我不愛看。」雲翼話落,竟然心生了隱隱的懊悔,當他方才看到悠然的驚恐與眼淚時,他明明覺得愧疚,想說一些安撫她的話,可不知怎地卻說出這番冷情的話,但說出的話如潑出去的水,他沒有收回的可能,只希望她可以想開。
悠然本想罵他犯的,可喉嚨中的話卻被雲翼這些話堵住了,再也罵不出來,不是她認同他,而是太過憤怒了。
「滾!你滾!」悠然抱住自己的頭痛哭,她的初夜已經喪失了,不管她怎麼做,都不會回來,而這個可恨的男人,手里還握著哥哥的生命,她還不能和他同歸于盡。
「酒後亂性,你應該听過這四個字,以後別喝酒了。」雲翼離開前,丟下這麼一句,這于他而言,已經是難得的關切之語,但听在悠然耳中,無疑是極大的諷刺與嘲笑。
悠然哭著沖進浴室,站在花灑下,讓清水一遍又一遍沖刷著自己的身體,一瓶沐浴乳被她倒完了,可她仍覺得自己身上好髒,洗不干淨,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吻痕,不斷地提醒著她,昨晚發生了什麼。
昨晚的事仍舊回憶不起來,悠然雖然仇恨雲翼,卻也知這場意外的始作俑者,她自己也逃不了干系,若不是她借酒消愁,若不是她對雲翼這個正常的男人沒有防備……或許她就不會**了。
初吻,初夜……屬于她的最珍貴的東西統統沒有了,難道這就是她為挽救悠揚所要付出的代價?
悠然明白,所有珍貴的人事物一旦失去,就不可能再挽回,她一個人自怨自艾毫無意義。
她雖然有著悲觀的時候,卻也有樂觀的一面,她失去了那麼多,至少她還有悠揚,不是嗎?她若死了,悠揚怎麼辦?悠揚不能白救,她該堅持到底。
對啊,她最擅長的不就是埋葬痛苦的記憶嗎?曾經那段最美好的記憶被她狠心埋葬了,那段最殘酷的記憶也被她咬牙埋葬了,她怎會沒有本事埋葬昨晚的事,況且昨晚的事她已經記不起……
悠揚,我似乎在為你而艱難地活著,你一定要好好的,安然無恙,一定要,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