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不知道自己看著不遠處悠然那美好的**有多久才平心靜氣地走過去,拾起一旁的薄毯一扔,將她的身體蓋住。
可他此舉換來的不是悠然的感激,反而是怒目而視,房里沒有開空調,悠然正熱得不行,被人蓋毯子熱上加熱,悠然自然要轉笑為怒。
「你——」雲翼看著悠然毫不猶豫地扯掉薄毯,與他咫尺之距再度露出近乎完美的軀體,不知道該生氣好,還是該苦笑好。
怎麼有這麼夸張的村姑?雲翼佯裝冷靜地看著悠然,她的肌膚光潔白皙、飽滿誘人,處處散發出活力,若非今日親見,他不知道這個村姑有著如此好的身材,而那些未擦去的水珠東一顆西一粒地匍匐在她的身體各處,好像在召喚著他。
像是受到了何種蠱惑,雲翼情不自禁地俯子,不知不覺地湊近了她的唇,他的呼吸在逐漸變得凌亂而粗重。
快要吻到的剎那,雲翼耳邊又響起了悠揚那個該死的聲音——雲翼,我警告你,除非你真愛上她,否則,千萬不要動她,不然……
像是被雷劈了一下,雲翼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果斷地站直了身體,轉過身不再看悠然。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一個傻兮兮的村姑嘛,雲翼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準備離開,盡管他發現自己的腳似乎已經不怎麼听自己的使喚了。
「喂,你到底是誰?」就在雲翼準備跨出艱難第一步的瞬間,悠然忽地爬起,手朝著雲翼抓去,想要讓他轉過身讓她看清這個總是和她作對的男人是誰。
可悠然胡亂拉住的不是雲翼的手,而是他身上那塊浴巾,那塊雲翼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喂,你怎麼不說話?」悠然見雲翼不說話,便拿著浴巾甩打他的身體,試圖讓他轉過身來,好好回答她的問題。
這個時候,清醒的雲翼和醉酒的悠然一樣,都是全身不沾一物,他又怎會如她的願轉過身?
好在這個別墅里再沒有別人,雲翼暗嘆一口氣,決定就這麼走出去,回到他自己的房中,可鍥而不舍的悠然偏偏在這個時候扯住了他一條手臂,一把將他的身體轉了個身。
不是悠然的力氣有多麼蠻大,也不是雲翼想要轉身面對她,而是此刻的雲翼,不知用了多大的耐力才控制住自己熱情高漲的身體以及紛亂的心緒,哪還有剩余的力氣去防止悠然的這般舉動?
兩個光光果果的人,以一種可笑的姿態,面對面。
悠然仍舊看不清雲翼的模樣,只管神色迷離地使勁打量著他的臉,像只迷途的羔羊一樣,等待他回答她。
而雲翼呢,盡管他知道悠然此時處于完全不清醒的狀態,但還是感到了尷尬與窘迫,用不著低頭,他都知道自己某處已經姿態昂揚。
「喂,你是聾子還是啞巴?說話呀?」不知處境危險的悠然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探出一只小手,朝著雲翼胸口時輕時重地拍打著。
「啪啪啪」的聲音傳出之後,悠然樂了,再度傻笑,上身的高挺在她的笑聲下微微抖動,挑撥著雲翼身上最後一根緊繃的神經。
一時間,雲翼那些平時強硬的克制力,以及悠揚的警告,全都失去了效果,雲翼只覺得自己見鬼了,而他也很想很想做一做見鬼的事。
雲翼再也不想控制自己噴張的情緒,一把將悠然摟進懷中,二人肌膚相接的剎那,許是拋卻了先前的顧慮與壓力,他全身的熱情又高漲了幾分,竟然身心都有一種極大的滿足感。
「你,你干嘛?」毫無警覺性的悠然,此刻哪里知道應該反抗,只是覺得自己因被人緊緊抱住了而不怎麼舒服,本能地想要掙月兌,卻沒有足夠的力氣,索性就乖乖地呆著,嘴里卻繼續發問。
「你說干嘛?」雲翼的聲音已經變得低沉喑啞,他的腦袋像是被注入了熱流,渾渾噩噩地看不清方向,只听從身體的召喚想要抱緊這個女人,不甘願松開她一絲一毫。
當然,他困惑的理智並沒有完全消失,他也在同時嘲笑自己今日的不堪一擊,不過是個普通的村姑,而他沒有像她那般醉酒,怎麼會在她無意識的挑弄下,潰敗成這個樣子?
想不了太多,也來不及想太多,雲翼捧住悠然嬌女敕的臉龐,火熱的唇一點一滴地侵佔著她,汲取她的芬芳,試圖讓她淪陷在他的攻勢中,殊不知,那個淪陷的人,首先是他。
他已經分不清是他的身還是心抑或是身心合一地想要佔有這個女人,讓她成為他的,在他的身下顫抖、呼喊、沉淪……
雲翼的手不知何時跟他的身體一樣變得滾燙,顫抖著輕撫著悠然光滑如緞的肌膚,那美妙絕倫的感覺,將他一下又一下朝著雲端的方向拋擲。
「熱……熱……癢……癢……」悠然感覺自己的頭更加沉重,眼前一切更加迷糊看不分明,而本就無力的身體變得更加綿軟,似乎就要化成一灘春水,再也不屬于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更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在雲翼的熱吻與輕撫下,她無措地迷失了,而雲翼早已經先于她完全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