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羨村回H市的一路,雲翼與悠然互相無話,像是陌生人般,悠然倒是稍顯平靜,雲翼則臉色難看,像是悠然又欠了他一千萬似的。
一回到別墅,雲翼便首先沖回自己的房間洗澡,爾後就躺在床上休息。
悠然做好了晚飯上樓叫他下來吃,他卻一動不動地直挺挺躺著,既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在生氣。
悠然撇撇嘴,心里鄙視了他一番後,便一個人吃起了晚飯,洗完盤子之後,悠然想到他今天幫忙搬蔬菜一定又累又餓,便端著飯菜走進了他的房間。
「雲翼,飯菜我給你拿上來了,你吃點吧。」天色已經黑了,悠然打開大燈,叫喚了雲翼幾聲,他卻沒有一點動靜。
悠然將托盤放在一旁,走近雲翼,發現他雖然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但臉色卻有些不對勁。
悠然下意識地伸出一只手模了模雲翼的額頭,發現他的體溫比她要高得多。
當悠然第二次將手放到雲翼額頭以作確認之時,雲翼忽地睜開了森寒的眼楮,同時一把將她的手揮開。
原來,他根本就沒有睡著。
「喂,你是不是覺得氣悶,有點想吐?」听到悠然的問話,雲翼無精打采地白了她一眼,重新閉上眼楮,一副不願意搭理她的態度。
「不說你就是默認了,按照你媽的邏輯,你呀,不是懷孕了,就是有喜了。」悠然嘴里雖然開著損人的玩笑,但基本上可以確定,雲翼他中暑了。
悠然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樓下,找了一個小小的杯子倒了點楊梅酒,拿上樓,拍了拍雲翼道︰「快起來,把這個喝下。」
雲翼聞到楊梅酒香味,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晚上悠然醉酒的事,心中莫名地頓了頓,睜開眼楮,不以為然地看著她。
「你中暑了,喝點這個,可以解暑。」此刻的悠然可沒有雲翼那般敏感,此刻她只想著怎麼替人消暑的方法。
悠然這會兒的表情很是認真,雲翼雖然不相信她的言論,但一只手還是鬼使神差地接了過來,上身稍稍一仰,將酒一飲而盡。
紫紅色的酒液下肚,雲翼竟覺得全身暖暖的,這種暖與夏天的悶熱不同,與其他因素的熱度也不同,似乎是來自于他的心,而這個時候的悠然,臉上微微帶著笑,確實在關心他。
「要吃點飯菜嗎?」悠然指了指一旁的飯菜。
「你做的飯菜那麼難吃,誰稀罕。」雲翼明明是因為沒有胃口而不想吃飯,可不知怎地,他忽地想到今日在羨村,悠然讓樂樂叫他伯伯的事,吐出的話就驟然變了味道。
「你——」悠然氣極,有點後悔剛才那般情不自禁地關心這個她該千刀萬剮的男人。
「不吃拉倒。」悠然端起飯菜,氣呼呼地準備離開,但她走到門邊之時,又突地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再度閉上眼楮的雲翼。
悠然的臉上暗暗綻開了笑容,多好的機會呀,恨一個人,如果不能砍,不能殺,罵了又不夠解氣,那麼最好的辦法,無疑便是用對他好的名義,讓他的**受罪一番吧。
如此一想,悠然再次快速下樓,裝了一碗清水,小心翼翼地端進雲翼的房間。
「喂,你翻一好不好?」悠然做好了被雲翼拒絕的準備,所以態度那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上回她發過誓要報扭痧之仇,今日正是個好機會,她當然不會錯過,況且,他雖然會痛,但卻能消暑,他其實也不吃虧。
在悠然鍥而不舍的催促下,雲翼終于睜開眼楮,問她想干什麼,悠然便直言不諱她的用意,果然,雲翼以「不需要」三個字果斷地打發了她。
「我剛才打電話給你媽了,她很擔心你,說讓我給你扭痧,若是還不能消暑,她就親自趕來給你扭。」悠然大言不慚地說了個謊,因為她相信雲翼不會較真到打電話去向他媽求證事情的真假。
悠然好話說盡,等了半天,雲翼卻沒有半點配合的意思,正當悠然暗嘆一口氣,準備放棄之時,雲翼忽地翻了個身,趴睡在了大床上。
「這樣才對嘛。」悠然喜不自禁,像是大灰狼般朝著雲翼撲了過去,得意洋洋地將他上身的睡衣往上撩。
「你動作快點。」雲翼不耐煩地說道,與其讓他媽來給他扭,再念叨他和悠然生孩子的事,還不如讓這個村姑扭幾下算了。
「放心吧,我技術不會比你媽差的。」悠然信誓旦旦地保證著,但當雲翼那線條完美的果背完全暴露在她眼前時,她的臉還是本能地微微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