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好像睡得很是香甜,而悠然,听著他低沉的呼吸聲,聞著他的氣息,感受著黑暗中被仇恨之人緊緊抱著的恐懼,臉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亂,心跳更是越來越快。
悠然原先準備再等等,等一兩個小時之後,當雲翼睡得死豬一般,她就小心翼翼地掙月兌,跑回自己的房間。
可悲哀的是,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悠然的眼皮竟然越來越重,原先的羞怯和恐懼似乎被疲乏沖刷,她竟然想睡覺了,並且很想很想。
悠然咬著自己的嘴唇,不斷擰自己大腿的肉迫使自己清醒。
「雲翼?雲翼?」經過了漫長的折磨後,悠然試著呼喊雲翼,男人均勻的呼吸聲沒有任何改變地響著,悠然幾乎可以確定,他已經熟睡。
悠然不敢一下子從雲翼的懷里掙月兌,她總是稍稍動一下,然後靜等幾分鐘之後,再動一下,最後,似是自然而然地擺月兌了雲翼的束縛。
悠然喜不自禁地坐在床沿,憑著記憶伸出腳去探找自己的拖鞋,可找了很久,她竟然一只拖鞋也沒有找到。
算了,悠然決定赤著腳出去,她萬分小心地雙腳著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朝著房門的方向挪去。
「你逃不掉。」噩夢般恐怖聲音響起的同時,悠然的身體再度傾倒,繼而再度落入雲翼的大床中。
毛骨悚然的悠然知道雲翼醒了,一時間嚇得大氣不敢出,很想哭卻不發不出任何聲音。
「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這是雲翼說的最後一句,悠然听了,擔憂頓時減少了一半。
悠然繼續在他的懷中運籌著下一步的逃跑計劃,可不知怎麼的,盡管她仍舊在擰捏自己的大腿,但最後敵不過困意,還是沉沉睡去了。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緩緩流入,輕輕柔柔地覆上了雲翼和悠然的大半個身子。
雲翼先于悠然醒來,此刻的他精神不錯,身心舒暢,因為昨晚他睡得很好,很踏實。
雲翼靜靜凝視著悠然熟睡的小臉,心中慨嘆,這個女人,果然身藏致命的蠱毒,他都不用向她索取更多,只需抱著她,居然可以讓他擺月兌多日來的失眠。
悠然此刻雖然還未睡醒,但兩雙手卻大張著,並且手心朝外抵著雲翼的前身,好像這樣就能防御住他的侵犯。
真是可笑,雲翼不屑地蹙眉,她以為就憑那麼點縛雞之力,就能阻止他為所欲為嗎?
不知盯著悠然看了多久,雲翼微微動了動,同時起了捉弄悠然的壞心。
睡夢中的悠然感覺臉上、唇上傳來陣陣癢意,熱熱的,濕濕的,酥酥麻麻的,在癢得受不了時,她猛地睜眼,發現竟是雲翼正閉著眼楮貌似陶醉地在吻她!
驚懼的同時,悠然趕緊將臉一側,躲過了雲翼下一個的吻,身子也霎時掙月兌出他的懷抱,不是雲翼毫無防備,而是當他吻著悠然時,身心逐漸沉迷了。
悠然正準備翻身下床,雲翼卻比她的動作更快,一條手臂立馬撐了過來,將她正好圈禁在他的兩條手臂之間,悠然在下仰躺,雲翼在上俯撐,二人雖然誰也沒有踫著誰,形勢卻極為嚴峻曖昧。
悠然張了張口,想說出一些抗拒的話,可不知是她的喉嚨太過干渴之故,還是雲翼的氣勢太過逼人之故,當雲翼的身體緊貼住她的身體,同時他的唇再度捕獲住她的之時,她的腦袋一片空白,似乎身上什麼重要的地方,被他瞬間所吞沒。
悠然尚有一絲清醒,很想生龍活虎地跳起來反抗,或者辱罵他一番,可她的身體卻很不配合,不但感覺頭顱越來越重,連思緒也開始四處糊里糊涂地彌漫,找不準正確的方向。
雲翼的吻愈來愈重,愈來愈深,他的呼吸也愈來愈急促,面對悠然,他再度失控,原本只想嚇唬一下她,可現在,反而是他無法自拔。
時間過去了很久,雲翼不再滿足于只親吻悠然的香唇,他的手逐漸在悠然的身體上緩緩游移。
處于似夢似幻中的悠然情不自禁地發出輕吟,她感覺自己既像是往高處漂浮著,又像是落入一個無限柔軟的棉花堆中,渾渾噩噩,上上下下……直至,有一個怪異的硬東西,略微疼痛地抵住她的大腿。
醉酒那晚的記憶一直丟失著,這會兒卻朦朦朧朧地閃現,重合,分離,再度重合……
悠然想要清楚地看到那晚的具體情況,卻逐漸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在那晚,還是在其他時候?
總之,雲翼帶給她的感覺前所未有得陌生,同時矛盾的是,又稀里糊涂得熟悉至極,甚至夾帶著一種莫名恐慌。
悠然上身扣紐的衣服被雲翼揭開,胸前的柔軟被雲翼忘情地揉捏,痛感與快感交替著傳來,在這樣的折磨中,悠然的意志終于戰勝了自己,她比雲翼率先清醒。
趁著雲翼嘴唇下滑的時候,悠然一個使出全勁的翻身,順利翻到了床下,雖然跌得有點痛,但她認為值得。
「禽獸!」悠然蹦出這兩個字的同時,迅速爬起朝著房門沖去,直至跑回自己房間,將門反鎖,悠然這才沿著門背緩緩坐下,呼呼地喘著氣。
那晚的記憶已經八、九不離十地被她記起,那些迷失的沉淪的疼痛的壓抑的難捱的感覺……一股腦兒沖向她的腦海,她的臉燒成一片,久久不能平息。
而雲翼呢,情難自禁的下場,便是悠然的突然撤離,他郁悶地側躺在床上,大口喘著氣,一動不想動,直至身上脹痛的地方無奈退場。
想到倉促逃去的悠然,雲翼一個側翻重重地仰躺,誰知踫到了昨晚被悠然扭出的淤血口,痛得他差點哭爹喊娘。
那該死的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