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99年的易水寒更是一個帥氣、陽光的男孩,喜歡穿天藍色的足球衣,喜歡和朋友們一起到操場外的西漢水里洗澡洗到太陽都要開始打盹。
喜歡和朋友們踢球踢到大汗淋灕,喜歡給那個短發的帶著黑框眼鏡的女孩寫幾首情詩,然後偷偷地夾在她的筆記本里。然後坐在靠窗戶的位置等待她看後的反應。
喜歡和一群死黨逃課跑到網吧玩大話,看AC米蘭。喜歡一群人說好了剪一個貝克漢姆的發型,誰知道第二天剛剛走進教室,就被可惡的老班逮到教研室進行了一次馬拉松式的思想教育,有時候還會面對被叫家長的厄運。
留長發的學生都是流氓,這是他們根深蒂固的觀念。
其實在所謂的喬家麗春院,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少年在那里完成了自己的成年儀式。
听著康鵬說的大家都興奮的不得了,一個個齊聲喊道︰
「ri他媽的,我們應該放松放松被壓抑已久的心房,負責活人都給憋死。我們憋死了不要緊,問題是我們憋死了誰為國家做貢獻,那里還有像我們這樣茂盛的花朵,為祖國的未來開放。」
「就你們還祖國的花朵,能讓祖國的花朵插在你們身上就不錯了。」听著眾人說的,阿峰首先拉著一張坑坑窪窪的臉反駁道。
「操,那你先讓我插插試試,看你這朵花誘人不。」胖子大喊著就要朝阿峰頭上奔去,一只腳早已伸展開來,幸好被旭娃一把逮住。
「停停停,話說上次幾個外地人去喬媽媽那里直接把所有的小姐都包了,為此還與市里的混混進行了一場大戰。」峰拉開大嗓門露出羨慕嫉妒的光芒大喊道。
「這個我也記得,那個叫價簡直就他媽的太離譜了。」
「就是,就那樣一個原本兩百塊錢的小姐竟然拍賣到了幾十萬。」
「哈哈,那叫什麼?那叫氣勢和面子。」
「他們牛什麼,還不是被寒哥的老大一分錢不出就給擺倒了。」
「就是阿,想著那些外地人和市里的混混互不退讓,雙方只是不停地加錢。寒哥的老哥一出現,他們全部乖乖地滾到一旁去。」
「就是,寒哥老大的那氣勢簡直就無法形容,寒哥老大一人一身黑走了進來,身後幾十名黑衣大漢齊刷刷地站立。」
「就是阿,那些外地人和市里的混混一看急忙嚇得站起身大氣不敢喘一個,雙腿只嗦,就差那麼一點跪在地上了。」
「哈哈,就是,你們看寒哥,現在那氣勢不是很像嗎?」旭娃斜瞪著眼看著易水寒說道,那時的易水寒穿著一身黑色的小風衣,點著一支煙只是笑笑。
「都不要吵了,今天我們喝酒去。哈哈。」陽光燦爛的易水寒大喊道。
可是峰他媽的就裝正經,竟然死活不去,後面我們才知道是陪著我們班的一個飛機場去逛街了,模都沒有模人家一把白白掏了上百塊錢給人家買東西。
「操,狗日的,我就知道你一個人。」听著我的喊聲,他隨即破口大罵著走了進來。進來之後東張西望,隨即拿出冰箱里的各種東西就喝了起來,操他媽的真把這里當自己家里了啊,看著峰那狼吞虎咽的樣子我暗罵道。
「你不會專門是來吃東西的吧。」我看著峰那狼吞虎咽的樣子問道,手里還不忘記跳著遙控,觀看AC米蘭。
「ri死你,今天胖子要請客,後天可能要走了吧。」峰看著我裝出很無奈的樣子說道。
「走了好啊,反正大家遲早要離別的,那今晚就大醉一場吧。」我看著峰說道。
可是心里卻總是很莫名地憂傷,感覺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咽喉。可是這些東西誰也無法避免,青春本就是一條流淌的河,在這條河流里注定有人要離開,有人要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