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會飯菜早已弄好,她家人早已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剩下我們這些朋友一個個都高喊著喝著酒。眾人吃完飯,接著插起工放和麥克風就在客廳里面鬼哭狼嚎了起來。
而喝酒的還在繼續喝著酒,我的金燕也慢慢地喝起了酒,以前她根本就是滴酒不沾的。
猶記得剛開始認識她不久的時候,我和她以及曉霞三個人在校門口的餐館里面吃飯,要了兩瓶黃河啤酒;誰知道她只喝了一小紙杯整個美麗的臉就變的紅潤了起來,好像一顆熟透的蜜桃等待著誰去采摘。那時候的金燕是十七歲,那時候的易水寒也是十七歲。
十七歲的天空遼闊而悠遠,晴朗而透明;十七歲的金燕和易水寒更是一對剛剛牽手成功的小情侶。
每天最大的奢侈就是能夠一起坐在教室里看著對方,偶爾牽起對方的小手,說著遙遠而未知的將來。說著未來建造怎樣一個家。我們結婚了之後我們的孩子會更像誰一點?
那時候的金燕總是一臉的笑容,美麗而動人。只是在很多年之後我才知道,那次我錯過了一次機會,如果哪天下午我請假去曉霞的宿舍里面陪我的金燕,我們兩個懵懵懂懂的少男少女將會在那個小小的屋里發生怎樣的故事?
是不是她紅著臉躺在床上,而我用手扶著她的臉就那樣靜靜地仰望著,亦如現在的我仰望我十七八歲的青春。
是不是手牽手坐在床沿上,還是擁抱著、接吻著;還是兩個人月兌光了全身所有的屏障擁抱著睡在了一起,進行了各自的第一次。
亦如幾年後的她紅著臉躺在一個旅館里,靠在一個男生的懷里有些羞澀地說道︰
「疼。」然後把頭深深地埋進那個男生的懷里,而那個男生看著床單上的點點紅斑心滿意足地把她擁入懷抱,雙手不自然地撫模著她的粉背。
可是這些我都沒有趕上,當我趕上的時候已經是流水落花春去,只剩一個人的天上人間。
只見此時的她拿著麥克風唱著梅艷芳的一生愛你千百回,唱的是妖媚橫生,輾轉纏綿,一張動人的臉上淚水早已慢慢地滑落。
日夜為你著迷,時刻為你掛念
思念是不留余地
已是曾經滄海,即是百般煎熬
終究覺得你最好
管不了外面風風雨雨,心中的是你
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要你看清我的決心,相信我的柔情
明白我給你的愛
一轉眼青春如夢,歲月如梭不回頭
而我完全付出不保留
天知道什麼時候,地點原因會分手
只要能愛就要愛個夠
……
她就那樣唱著,亦如幾年後的她拿著話筒站在蘭州那個名叫水木年華的KTV里面,滿臉的幸福和喜悅。
可是那時候她的身旁已經不是那個名叫易水寒的少年,周圍也不是這些說說笑笑、哭哭鬧鬧的朋友。
這些好像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在時間的舞台上,鏡頭就那麼輕輕地一轉,每個人都已各安天涯,每個人的身旁也都陪著不同的人,這可能是上蒼給我開的最大的玩笑;讓相知相愛的人從此各安天涯、永不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