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都 第八章燕子、我要走了

作者 ︰ 烏江淚

「寒,你真的要去南方嘛?你走了我該怎麼辦?」我們坐在屋檐下看著繁星閃爍的星空,金燕滿臉淚花地朝我問道。

「燕,等我四年好嘛?四年過後我們都將會大學畢業,我們就一直在一起好嘛?」我看著金燕那張因為眼淚而美麗的脆弱的動人的臉,止住自己的怕要失控的情緒說道。

「寒,我不要分離,我最怕分離;我怕一個華麗的轉身過後,我們就會相忘于江湖;你也會跟著消失不見,怕一個轉身之後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來不及回首。」金燕說著早已滿臉淚水。

「燕,除此我別無選擇,我不想讓你傷心,不想讓你流淚,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你。我只知道我是那麼深深地愛著你,你的一舉一動都牽掛著我的心。」看著金燕那哭紅的雙眼我一把抱住她說道,眼淚早已無法控制。

「燕,你知道嗎?相愛的兩個人不一定非要長相廝守,有時候的分離更會增加感情。我們不是一直都相信︰其實天很藍,烏雲總會散嗎?」我忍著眼淚抱住燕說道。

而她靜靜地、很乖地,像一只可愛的小兔子那樣依偎在我的懷里。我輕輕地扶著她烏黑的短發,看著星空,任由眼淚就那樣自然地滑落。

「我喜歡八月的天空,湛藍色的天空就像我們干淨透明的青春那樣美麗閃耀,也就像我們一直堅信的︰其實天很藍,烏雲總會散?我們沒有必要這麼憂傷?燕子,你說是嗎?

是的,我相信,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房子會有,面包會有,車子會有、、、、、、一切都會有的、、、、、、、」

這是幾年前說過的一句話,那時候的金燕是一個剛剛上高中的小女孩,每天憧憬些未知的東西;那時候的易水寒是一個大大咧咧地小男孩,不管在那里都會笑口常開。

那時候的他們還沒有戀愛,那時候的他們根本也還沒有認識;那時候的金燕正向往著童話里美麗的愛情。那時候的易水寒每天正在想怎樣像羅納爾多那些把球踢得出神入化。

那時候的他們就像是兩條線,還沒有交點。

「我多想就這樣永遠靠在你的懷里,一靠就經過了天荒地老,一靠就是海枯石爛,一靠就是一輩子,接著我們都白了頭發,接著我們就手牽手去看夕陽,我們手牽牽、背靠背等待死亡、、、、、、、可是、、、、、、、可是你為什麼要走嗎?」

「如果你不在我都不知道我一個怎麼去生活,有你的時候我可以不買早餐,有你的時候我不怕寒冷,有你的時候我不怕被人欺負、、、、、、因為我知道無論如何你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我面前保護我,守護我,疼愛我,關心我;事事都會為我想周到;可是、、、、、可是我的易水寒,你為什麼要走呢?你不愛我了嗎?」

「寒,你知道嗎?你知道我多想和你一起嗎?多想我們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她在我懷里就那樣肆意地哭著,拍打著我的胸膛,淚水像絕提了的河流一樣無法遏制;而我始終留著眼淚沉默著,緊緊地抱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抓起桌上的啤酒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我急忙搶過來一喝而盡,看著我喝完,她哭著又拿起一瓶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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