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于在那個輕舞飛揚的年紀一樣,我們追逐打鬧,我們快樂簡單,你的一個不愉快的表情都要使我憂傷好幾個夜晚。
可是現在的我們為什麼近在咫尺,卻如同遠在天涯呢?
我的燕子,讓我再抱抱你吧。
她靜靜地躺在我懷里,眼角滿是淚水,全身也在不停地顫抖著,可是她並沒有出聲?
我忍住悲傷,輕輕地拍著她依舊讓我心動的小背;心里暗嘆︰我的金燕已經飛走了,再也不會歸來了。
已經徹底飛遠了,在也不會歸來了,再也不會了。
可是我的心里依舊深深地思念著你,只是思念著,只是一些曾經的記憶罷了?可是對于這些記憶卻始終無法在心里消失而去,這好像就是一個疤痕,永遠地烙印在心底。
青春的那些記憶就像這烙印一樣,時不時牽扯著疲憊的心靈。那時年少,究竟是愛,還是恨,還是一時的年少輕狂?
這已經是04年的事情了。
時隔多年當我再次踏入這座曾經有你的城市,可是那時候的你卻早已不再,不知道你已飛往何處,又在那座城市。
那是08年的時候,阿峰因為一起槍擊案而住進了醫院。
是什麼原因我早已忘記,可是那時候的阿峰還是個意氣風發、年少輕狂的男子;為了朋友和兄弟而不顧一切。
旭娃說槍殺阿峰的人應該與蘭州的李氏集團有很大的關系(所謂的李氏集團,曾經是蘭州最大的黑幫;而阿峰的發展阻礙了李氏集團的發展。因為那時候的阿峰已經基本統一了整個安寧區的所有酒吧和舞廳等。而李氏集團在安寧區所有的地盤都已經被阿峰打了出去。)
「小寒,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累了。」阿峰躺在醫院里的病床上看著我默默地說道,眼神里充滿了迷惘︰
「阿鵬昨天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他想離開那里,不想再過那樣陰暗的生活,他說好想和我們一起,在我們所在的小鎮上與兄弟們在一起開個酒吧,那樣多好。可是他好像已經沒有了退路。」
「可是他已經沒有了退路,他的事業在哪里,他的家和孩子在哪里。」
「他說他現在越來喜歡佛,越來越相信命運和安排。」
「剛開始說的時候,我還想取笑他,可是越听到後面越感覺是那麼的貼近人心。」阿峰慢慢地說道。
是的,我也感覺是,想取笑,可是到後面總感覺有一股悲傷的莫名的疼痛開始在全身蔓延。是的,有些東西當開始選定,就已無法再回頭從新來過。
就像愛情,就像時間。當一切從新來臨了,還有曾經的感覺嗎?
08年的康鵬已經是身價幾十億的大富翁了,那時候的康鵬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愛說愛笑的少年;雙眼整天警惕性十足地放著精光,整天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不管到哪里,後面總是跟著兩個身高接近兩米的黑衣大漢。
這時候的康鵬已經是孩子的父親,每當看到在自己身旁嗯嗯呀呀著跑來跑去的兒子,他才意識到他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少年。
站起身來在課桌上,朝周圍的同學們揮著手大喊著要去喬媽媽那里為沒有破處的兄弟做成年儀式,可是這些都已經成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