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怕了麼?」墨雲染輕輕的笑著,「我用怕,我不會殺了你的,若是你死了的話就沒有辦法指正你家小姐了。」
听了墨雲染的話,少女的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恐懼,她用力的掙扎著,她知道不論自己還是小姐都太小看眼前的女子了,只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麼?
「我說了,我不會殺了,所以不用怕。」墨雲染將一顆小小的藥丸扔進了女子的口中,然後在她的背上一拍,一根銀針透體而出,打中了對面的一棵樹上,巨大的力道讓大樹都輕輕的晃了晃。
「你究竟是誰?」女子一身冷汗的癱坐在地上,眼中滿是恐懼,因為她發現自己不但武功盡失,而且全身無力,現在不要說逃跑,她連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我是墨雲染啊,」輕輕的笑著,只是笑意未及眼底,「難道你們不知道我的身份就安排了這場刺殺麼?」墨雲染的眼神微冷,讓癱坐在地上在地上的女子全身顫栗。
女子張張嘴想要解釋,但是墨雲染已經不想給她機會了,既然決定刺殺了,那麼就要做好承受這個結果的準備,解釋她不需要,一會想要解釋的話,去和皇兄解釋吧。墨雲染已經沒有興趣陪她玩下去了,提著她的衣領快步離開了,徒留身後一地的血腥。
此時在御花園里的幾個人有些著急了,這是怎麼個情況,不是說去找墨清染了麼,怎麼現在墨清染已經回來了可是染染卻還沒有回來,司徒心兒焦急的向外望著,若不是現在軒轅魅安靜的坐在那里,讓她知道染染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否則她早就跑出去了。
「逍…逍遙王到。」
听到小太監的話溫雅兒恨恨的看著御花園的入口,怎麼可能會這個樣子,自己已經派去了五名暗衛,那個小賤人是怎麼逃跑的?
「讓大家久等了。」人未到,聲先至。只是聲音中帶著絲絲的冷意,沒有了往日的溫潤,讓人覺得有些寒意。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逍遙王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不論什麼時候似乎都是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大家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了她的冷漠。
隨著墨雲染一步一步的走進御花園,大家終于發現哪里不對了,她的手中提著一個女子一路從外面拖來,從女子的衣物看上去應該是宮中的宮女,聯想到宴會前的事情,大家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然後便是一絲幸災樂禍,這般大膽的將王爺引出去,不管是那家的女子恐怕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了。
「皇上,皇上救命啊!」女子抬起頭看到了眼前的那一身明黃,眼中閃過了一絲希望,「皇上,逍遙王想要殺了奴婢,求皇上救命啊。」女子的眼中蓄滿了淚水,讓人看了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墨雲染看著女子輕輕的笑著,想要誣陷是那麼容易的麼,既然自己敢將她帶來,那麼自然是不怕她有什麼手段。
「既然你說我要殺你,總會有個原因吧。」墨雲染輕聲問道,但是大家都是感覺到這個聲音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冰寒,讓人不由得覺得恐懼。
「因為…因為我給逍遙王帶錯路了。所…所以逍遙王一氣之下才想要斬了奴婢…」女子的眼中滿是恐懼。
「是故意帶錯路吧。」墨雲染已經不動聲色的回答。
「逍遙王,你錯怪奴婢了,奴婢只是剛剛進宮的宮女,對宮里的布局並不熟悉,所以才帶錯路的,求逍遙王饒奴婢一命。」女子在地上使勁的磕著頭,這般樣子,讓所有人看向墨雲染的眼光中帶上了一絲的譴責,只是帶錯路而已,怎麼能就這麼要了人家的命。
听了女子的話,在場有個人的臉色變得格外陰沉,那就是司徒祈,只見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然後淡淡的說道︰「來人,將此刻壓入天牢,問出到底是誰派她來刺殺逍遙王的,若是不招大刑伺候。」
這一句話听傻了在場的所有人,只是一個沒有武功的女子怎麼會是刺客,但是看著皇帝陛下那陰沉的臉色也不像是偏幫逍遙王的樣子,這是怎麼一個情況?
看著女子震驚的眼神,司徒祈冷冷的看著她︰「知道朕是怎麼知道你是刺客的麼?」
「不是的,陛下,奴婢不是刺客,奴婢真的是新來的宮女,陛下,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沒有武功怎麼能夠刺殺逍遙王。」女子使勁的搖著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為什麼事情和她想象的不一樣,她以為在這種時候皇上一定會救她的,但是為什麼直接將她打入天牢,到底是哪里錯了?
「你以為真是笨蛋麼?」司徒祈不屑的笑了,「朕可以告訴你你錯在哪里,今天就就是隨意誣陷一個官家千金買通了你,朕都不會想到你是刺客的,但是你不應該說你自己是新來的宮女,你知道麼,皇宮里已經有半年的時間沒有新增宮女了。」
听到司徒祈的話,女子完全懵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原來所有的一切都壞在了她的謊言上。
「皇兄,不必那麼麻煩,想要知道她是誰派來的其實很簡單的。」說著,墨雲染的手抓住了女子的衣領,一把就要扯開。
「慢著,」一個女子的聲音制止了墨雲染的動作,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怒意,「逍遙王這是什麼意思,你自己身為女子應該知道女子的名節的重要性,你若是這麼大庭廣眾之下將她的衣服扯開了,將來她要怎麼嫁人!?」溫雅兒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惱怒,狠狠的等著墨雲染。
「嫁人?」墨雲染輕輕的笑了,「別說將來嫁人,今日她能不能離開這里都是個問題,畢竟她今天做的是可是在皇宮刺殺皇族,其罪當誅!不只是她,還有她身後的人都是犯了死罪,一個都逃不掉,不只如此還會株!連!九!族!」墨雲染聲音冰冷,讓溫雅兒全身一哆嗦,眼神有寫慌亂。
「墨二小姐,你太狠心了,就算是她刺殺你了,你不也沒有出什麼?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麼?」溫雅兒抬起頭看著墨雲染嚴重帶著意思怒意。
「按照溫小姐的意思,是不是凡是沒成功的就應該得到寬恕?」墨雲染淡淡的笑著,只是這個笑容背後的冷意溫雅兒確實沒有看明白。
「那是自然!」
「那麼就算是今時今日我找人污了溫小姐的清白,是不是只要沒有成功的話,溫小姐也應該的饒人處且饒人的放了那人一馬!?」墨雲染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戲謔。
「你這是什麼意思?」溫雅兒的眼中已經閃起了淡淡的火光,好像是只要有一句話說不對的話,她可能立刻翻臉。
「就是在字面的意思,」墨雲染輕笑,「連事關本王性命的事情都能夠讓溫小姐用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帶過,那麼溫小姐只是事關清白而已,那麼應該更應該無所謂了吧。」
「你…你在胡說什麼!?」這一刻溫雅兒也是蒼白了臉色,她沒有想到墨雲染竟然能夠這般的心思敏捷。
「還有,溫雅兒,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讓我扯開她的衣服。」就在說話間,墨雲染一把扯開了女子的衣襟,一直青色的狼頭出現在女子的鎖骨上,讓所有的人都是一愣,「其實在她出現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是你溫家的青狼衛!」
「你,你含血噴人!」看到女子的衣襟被扯開,溫雅兒已經知道無法辯解什麼了,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死不承認。
「含血噴人!?」墨雲染淺笑,「溫雅兒,你知道為什麼本王能夠以女子之身做到王爺這一個位置麼?我自然是有你想象不到的手段。」
「天,把幾個人帶上來。」墨雲染的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今天既然有人想要她的命,那麼她完全不介意去毀了對方的一切。
「爹、娘、弟弟。」趴在地上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溫雅兒,她不是說過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親人麼,為什麼自己的家人會出現在這里!?
「我說過謀害皇族的話,是會株連九族的。」墨雲染依舊悠然淺笑,卻是嚇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很溫和的少女竟然會有這般的手段,「當然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說出是誰指使你的,我雖然不能放了你,但是我會求皇兄放過你的家人的,好好考慮一下吧。」說話間走到了軒轅魅面前輕輕的一笑。
軒轅魅也是回給了她一個笑容,然後將她抱在了懷里。
看著二人之間的互動,所有人都傻了眼,就算是在場所有的人都听說過兩人之間的關系,但是大庭廣眾之下這般表現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接受的了的。
「墨雲染,你真是不要臉!」溫雅兒的聲音高揚了起來,「你還有羞恥心麼,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做出這般不知羞恥的事情!」溫雅兒眼楮微紅的看著墨雲染,眼中滿是不甘,為什麼這個樣子,明明公子應該是她的!
「祈帝,」軒轅魅含笑的看著他,「不知道,朕的提議祈帝考慮的如何了?」軒轅魅也已經厭煩了太多的人覬覦他的雲兒了,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將他的小妻子拐回家去。
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都吃驚的看著軒轅魅,一個「朕」字讓在場的所有的都明白了眼前的這個男子的不簡單。
墨雲染眨著眼楮看著他,眼中帶上了一絲不解,他什麼時候成了皇帝了?
「回去再和你解釋。」知道她沒有恢復記憶,軒轅魅微微的一笑,「這些事情早晚你都會想起來的,不過若是你想知道的話,回去我會告訴你。」
「還是算了,我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想起來比較好。」讓別人告訴她自己的記憶,她會覺得怪怪的。
「你怎麼喜歡都好。」無論她想怎麼樣自己都會支持的。
司徒祈看著相擁的兩人,再看看坐在一邊神色黯然的司徒逸有些舉棋不定,最終還是淡淡的嘆了一口氣︰「這個事情我做不了主,要染染同意才可以。」
「什麼事情?」看到兩個人又將事情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墨雲染有些好奇的問道。
「和親!」司徒心兒沒好氣的說道,「這個家伙想要把你娶回去!」司徒心兒那是一個氣氛啊,軒轅魅這個混蛋,在這里和自己搶染染就算了,竟然還想把染染拐走,實在之太可惡了。
「本王不同意!」听到幾個人的對話,司徒逸的臉色豁然前蒼白了起來,「她是飛雪國的王爺,怎麼能夠去和親!?」
「染染你的意思呢?」司徒祈知道司徒逸是什麼意思,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夠勉強的,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既然當初逸自己沒有珍惜機會,那麼現在他就已經沒有了拒絕的資格。
「皇兄,這麼荒唐的事情,你真的會同意麼?」司徒逸不可置信的看著司徒祈,為什麼會這個樣子,皇兄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還要這麼做。
墨雲染微笑不語,但是即使如此,在場的幾個人也都是明了她的選擇,果然在她的心中只有那個男人是最重要了。
「陛下,逸王爺說的沒錯,逍遙王貴為王爺,和親並不合適,臣女願意代替逍遙王去和親。」溫雅兒在這個時候率先站了出來,她知道墨雲染的身份在那里,和親並不合適。所以只要她率先站出來的話,那麼自己會成為公子的妻子的可能性就會大大的提高了,而且若是她和親而去,那麼就算是做不了皇後也能夠做個皇妃,憑借她的手段皇後之位不早晚就是自己的麼。
「呵呵,溫小姐想的的確是不錯,但是要你有沒有那個命去和親了。」墨雲染的聲音帶著一絲別人不懂得高深莫測,「下面我們看看這位宮女想要說些什麼吧。」
看著趴在地上的女子的神情溫雅兒就知道要壞事了,因為她的父母的出現破了她最後的心理防線,現在她這是要供出自己︰「逍遙王,既然你已經說她是刺殺你的人了,自然沒有錯,若是逍遙王宅心仁厚下不了手,就由雅兒代替吧。」說話間,溫雅兒已經抽出了長劍刺向了一旁毫無防抗能力的女子。
「溫小姐,不必這麼著急,」就在長劍將要刺到女子的時候,墨雲染出手截住了她的長劍,「看看這位姑娘想要說什麼吧,其實雲染對這個背後指使她的人更感興趣呢。」
這一句話不但溫雅兒變了臉色,就連溫子琪也是臉色大變,因為他已經想起這個女子是誰了,本來他以為是被人要嫁禍給他溫家,但是他想錯了,這個女子真的是他溫家的青狼衛!
「王爺,奴婢說了,您真的能放過奴婢的家人麼?」原本女子還在猶豫不決,但是最後溫雅兒而了自己竟然想要殺她滅口,難道小姐不知道身為暗衛是不會背叛主人的麼?
「只要你沒有說話我就放過你的家人。」墨雲染知道這一切都是溫雅兒的功勞,若不是她最後那一劍讓女子心寒,恐怕女子還是不肯開口的。
「那好,」女子慘烈的一笑,「清荷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的。」
「閉嘴!」溫雅兒激動的叫了出來,她必須阻止,若是讓清荷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的話,自己真的就是在劫難逃了。
「沒關系,清荷,你說,只要我在這里就沒人敢把你怎麼樣,況且皇兄還在這里,我就不相信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當著皇兄的面殺人滅口。」墨雲染語氣沒有一絲一毫的火氣,但是卻真的把溫雅兒嚇壞了,她終于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可是現在知道了還來得及麼?
「是,」清荷看了溫雅兒一眼,眼中滿是苦澀與譴責,「幾天我們的到了小姐的命令,說是要我們出手對付墨家二小姐,原因是因為墨二小姐搶了小姐看重的男人,小姐讓我們毀了墨二小姐的清白,然後在殺了她,將她棄尸在最繁華的街道。」
「你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怎麼可能下這種命令,你這是污蔑,說,到底是誰這樣污蔑本小姐的!」溫雅兒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氣憤。
「陛下,老臣確認這個女子並不是溫家的青狼衛,一定是有人想要暗害我溫家,請皇上明察啊!」溫子琪趕緊跪在了地上,他知道這麼說會讓自己的手下失望,但是為了保住溫家他只能這麼做了。
「溫大人,真的是狠得下心啊,為了保住溫家連自己的青狼衛都能夠舍棄了。」墨雲染輕輕的笑著,眼中滿是諷刺,他以為他溫家只有今日刺殺的這點事情麼,本來她還不想這麼在動手,但是既然自己要離開了,那麼有些事情還是解決了之後在離開比較好。
「逍遙王,老夫知道小女曾惹您不愉快,但是您也不能這樣無限我溫家啊,我溫家世代忠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啊。」溫子琪現在是涕淚滿面了,但是為了保住溫家,這老臉也可以不要了。
「世代忠良!?這種顯然睜眼說瞎還說的這般理所當然的,恐怕也只有你溫大人能做到吧,不要以為兩年前的事情沒有人知道真相,不說只是不想理,不代表我不找到,是不是啊,溫大人,或者我應該叫你薛大人?」一聲薛大人叫的溫子琪全身一凜,面色灰敗。
「你怎麼會知道?」溫子琪不可思議的看著墨雲染,他不明白,自己隱藏了多年的秘密怎麼這麼輕易的就被一個小輩洞察了。
「我是怎麼知道的這你就不用知道了,你知道只要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就好了。」墨雲染冷笑的看著他,讓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其實所有的一切從最開始就沒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一切是自己奢求了。
「世人皆說逍遙王聰明睿智,現在老臣知道這並不是謠傳啊,敗在逍遙王的手中,老臣心月復口服。」溫子琪苦笑著看著墨雲染,「老臣此生佩服過兩個人,一個是前長公主,另一個就是逍遙王爺您,既然您知道了一切那麼老臣認罪伏誅。」
「來人,將他們帶下去。」司徒祈冷著臉,讓人將溫子琪和溫雅兒帶了下去,隨即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今天的宮宴就到此為止吧,大家都回去吧。」
看到了這個樣子,眾人實在是沒什麼心情了,所以紛紛離開了,整個碩大的御花園中只剩下了軒轅魅、墨雲染、司徒祈、司徒逸和司徒心兒五個人。
「染染,你真的決定了麼?」司徒心兒看著墨雲染眼中是一絲淡淡的不滿,「留下來在這里繼續做你的逍遙王爺不好麼?」她就不明白了這個男人哪里好,為什麼能夠把染染迷成整個樣子,他們的真的是很不解啊。
「我不想再扔下他一個人了。」墨雲染輕輕的搖搖頭,自己的記憶恢復的越多,對于這個男人她就越覺得心痛,現在自己最希望的就是能夠陪在他的身邊,雖然自己不知道能夠陪他多久,但是只要自己還在,自己就希望能夠陪在他的身邊。
「那我們呢?」司徒心兒眼中滿是認真,雖然她知道在墨雲染的心中他們完全沒有軒轅魅來的重要,但是她就是不甘心啊!
「你們將來也會有那麼一個值得你們付出一切的人。」她知道司徒心兒在想什麼,但是她要的是什麼她從來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可能為了別人而上了自己所愛的那個人。
听到這里,司徒心兒已經知道了,她的答案是什麼了,不論他們做出什麼樣的努力,最終她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依舊是軒轅魅,這點是完全無法改變的。
「染,你就真的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了麼?」司徒逸輕聲的嘆息著,看著眼前這個他一直深愛的女子,不知道要說寫什麼才好,說自己知道錯了麼?還是說自己愛的人一直都是她?但是他知道,現在這些話沒有一句是自己有資格說出來的,現在自己只是想要在她的身邊,哪怕只是看著她都可以,難道這麼一個小小的希望都不能夠是實現麼?
「對不起,從一開始對于你就從來沒有過愛,從來都沒有過,現在這麼說你能夠明白了麼?」雖然自己知道這麼說有些殘忍,可是她不喜歡優柔寡斷,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論怎麼做都不可能變成喜歡。
「魅,我們走吧。」墨雲染抬頭看了司徒祈一眼,輕聲說道,「所謂的和親的事情還是麻煩皇兄里了。」墨雲染朝著司徒祈點了點頭,和軒轅魅一起離開,她的背影是那麼的瀟灑,讓人知道她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舍。
看著墨雲染離去的背影,司徒逸笑了,笑的是那般的瘋狂︰「皇兄,你說,我是不是活該,為什麼我們會走到這般的田地啊,皇兄你告訴我,我到底哪里錯,為什麼染就是不肯原諒,你告訴我,我到底哪里錯了,我可以改啊!為什麼染這麼的殘忍,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逸,接受現實吧,你們是不肯能的,只要有那個人在的話,染染不會選擇任何人的,在染染的心中只有那個軒轅魅才是最重要的。」現在司徒心兒已經知道軒轅魅在墨雲染的心中是怎樣的一個地位了,或許這個世界上只有那個男人才能夠的到染染全心的愛戀吧。
「皇姐,你告訴我,為什麼染會愛上那個男人,他們不過也是才認識了幾日而已,染明明是那麼冷靜的一個人,為什麼只是那麼短暫的一段時間她就能夠愛的那般的無法自拔?」他不肯接受,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更甚的是,他無法原諒自己。為什麼自己會那麼的糊涂,明明自己心愛的女子就在身邊,而自己卻完全看不到,執意的傷害她,為了另一個女子與她針鋒相對、出言相譏,等到一切答案揭曉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早就走進了一條死路當中,想要回頭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你在最不該做錯的事情上犯了一個無法彌補的錯誤。」司徒心兒眼中閃過一絲苦澀,「曾經染染的未婚夫愛上了他的妹妹,只因為他們的長相一模一樣,而妹妹確實更加的溫婉可人,所以當你為了墨清染與她針鋒相對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你們現在的解決了。」
司徒逸錯愕的看著司徒心兒,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我可以解釋的,我可以告訴她,我愛的人一直都是她,我只是錯將墨清染當作了她而已,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個誤會而已。」
「沒有用的,染染從來不看經過,只看結果,不管原因是什麼,她都不在意,現在她只知道你司徒逸選擇的是她的姐姐墨清染。」司徒心兒有些憐憫的看著司徒逸,「無論你找誰來為你作證都沒有用,染染只相信自己的眼楮而已。」
司徒逸苦笑著,不再說話,他的眼底一片灰色在漸漸的彌漫,那種絕望的色彩像是附骨之蛆一般,無論他怎麼甩都甩不掉。
「祈,那個軒轅魅究竟是什麼身份?」直覺告訴她司徒祈一定知道那個軒轅魅的身份,因為從一開始軒轅魅說了自己的名字的時候,祈的眼中就帶上了一絲忌憚,這絕對不是一般的事情。
「魅夜、軒轅帝。」司徒祈淡淡的苦笑,在他听到軒轅這個姓氏的時候,他就猜到了軒轅魅是魅夜國的人,因為只有魅夜國才有軒轅這個姓氏,而且軒轅是國姓,只有皇族才能夠姓軒轅,他本來以為軒轅魅只是一個閑散王爺而已,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夜魅的君王。
「怎麼可能,若是軒轅帝的話他哪來的那麼多的時間陪著染染?」她家老弟就是皇帝,她自然知道皇帝究竟有多忙,但是那個軒轅魅好像已經來了飛雪好長時間里,他這麼久不回去他就不怕出什麼事麼?
「皇兄,你不知道染不喜歡與別人共侍一夫麼?為什麼還要讓她嫁給那個男人。」或許他這麼做會被別說成是卑鄙無恥,但是他不在意,只要她能留下來就好了,其他的對自己來說早已不重要了。
「不會共侍一夫的,」司徒祈輕輕的搖了搖頭,「那個軒轅魅只會愛染染一個人的。」
「一個帝王為了鞏固政權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啊,若是讓染和那麼多人去爭寵,她那麼一個高傲的人怎麼能夠接受的了?」記得無極老人曾經對自己說過,若是想要娶墨雲染的話,就要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那個軒轅魅根本就給不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關于魅夜的傳說是真的,那個痴情的一直等著自己的皇後轉世歸來的帝王是真的存在的。」司徒祈苦笑,原本他也以為那是一個傳說,知道見到軒轅魅之後,見到了他對染染的寵愛,得知了他的身份,那是他就明白了,原來那個傳說是真的,這個男子一直在等著染染回來。
「我不相信!」司徒逸說的斬釘截鐵,「一個人怎麼可能活上萬年,就算是再厲害的一個人,數千年的時光也足夠耗盡她所有的陽壽了,怎麼可能能夠活到萬年!?」這個傳說他也知道,但是那是魅夜的開國皇帝的事情,距離現在已經將近萬年的時光了,他怎麼可能還活的下來。
「普通的情況自然是不可以了,」一個陌生但是又有些熟悉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但是那個死心眼的男人為了的雲染回來,竟然以身體為囚籠,將靈魂永遠都囚禁在自己的身體里,就以那樣不生不滅的狀態等著雲染一次又一次的轉世歸來。」
「怎麼可能!?」司徒逸驚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白蒼痕,一時之間還接受不了他的話。
封靈囚魂,這是這個時間最恐怖的刑法,這個刑法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在過程中的痛苦,而是在于永恆,承受了這等刑罰的人永遠是不會死的,即使受了再重的傷也只能夠陷入沉睡,等到身體將傷勢修復好之後再次醒來,但正是因為永遠都不會死才更加可怕,因為他只能夠看著身邊的人,自己最心愛的人,自己的親人朋友,一個個的老去、死亡,而自己只能永遠的在人世間掙扎。
「因為你不是他,所以你永遠都不知道他的心思,更加不知打他和雲染之間是怎樣的愛。」其實白蒼痕和可憐軒轅魅,同時也很羨慕他,因為他找到了一個值得自己付出一切的人。
「在麼?若是真的愛就會選擇陪她一切共赴黃泉,而不是獨留于世!」司徒心兒嘲諷的笑了笑,「他的愛太過膚淺,若是真愛的話,怎麼可能讓自己所愛的人在黃泉路上無人陪伴呢。」
「小丫頭,真正不懂愛的人是你,」白蒼痕好笑的搖了搖頭,「在相愛的兩個人中,痛苦的永遠都是留下的那個人,因為他必須要去面對愛人離世的痛苦,共赴黃泉固然浪漫,但是真正的執著是永世的守護,魅之所以選擇了封靈囚魂是因為他不想忘記雲染,更不想在下一世有任何與雲染錯過的可能。」
听了白蒼痕的所,三個人完全愣住了,他們怎麼沒有想到軒轅魅的選擇竟然是這般的,竟然僅僅是因為不想忘記,僅僅是因為不願錯過就要一次又一次的看著自己的心愛的人慢慢的在自己的懷中老去、死亡,捫心自問,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所以希望你們不要再打擾他們了。」白蒼痕認真的看著三個人,「其實你們三個人的心思我都明白,我想魅也是明白的,唯一不知道的人恐怕只有雲染了,我也希望你們永遠都不要讓她知道,那只會讓她徒增煩惱而已。」說完白蒼痕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我不能接受,」司徒逸嘴角滿是自嘲的苦澀,「軒轅魅能夠做到的事情我也同樣能夠做到,憑什麼讓我不要去打擾他們。」淚水一滴滴的順著眼角滑落,帶著絕望的哀傷,這一刻二人都知道司徒逸在想什麼,但是他們卻無法去勸解,因為這是命運,一步錯、步步錯、等到自己發現的時候已經再也來不及了。
「逸,想開一點吧,這個世界上不止有染染一個好女孩的,你將來一定能夠遇到一個自己所愛的女子的。」現在司徒心兒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勸慰司徒逸,原本對于軒轅魅她有著深深的排斥,但是在听了白蒼痕的話之後她也在反思,若是自己,她能不能為墨雲染做到這個地步。
想了半天她無奈的苦笑了,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因為無論多少次選擇她都會與她共赴黃泉,因為自己無法忍受沒有她的世界,她無法做到守著有關于她的回憶等著她回來,那樣無盡的思念會將自己折磨瘋的。
「這次和親的事情只能夠這樣了。」司徒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知道他們三個人都深深的愛著染染,但是他們卻給不了她幸福,真正能夠給予她幸福的人只有那個對外人冷若冰霜,但是一回眸對染染的卻萬般溫柔的男子。
「我不同意!」司徒逸激動了起來,「我絕對不同意,染染是飛雪國的王爺,怎麼能夠嫁到別過去,若是要嫁公主、郡主多的是,隨便任何一個人都可以,不一定要她去和親。」
「沒用的,軒轅帝指名要染染,別人他是不會要的,而且你認為染染若是想要嫁的話,憑我們誰能夠攔得住,逸,你醒醒吧,錯過了就是過錯了。」看著自己的弟弟這個樣子司徒心兒也是有些心痛的,自己原本那個有些冷漠但是依舊很乖巧的弟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皇兄,皇姐,你們先離開吧,我想自己靜一靜。」司徒逸低著頭,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讓二人對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看著二人的離開,司徒逸一直掩藏著的情緒再也偽裝不起來了,淚水沿著他的臉頰劃過,一滴又一滴,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然後消失不見。
他自嘲的笑了笑,原來自己真正所愛的人曾經離著他那麼的近,近到只要伸出雙手經能夠將她攬進懷里,但是他被自己的執著蒙蔽住了雙眼,看不到誰才是自己所愛的那個女人,然後自己這麼一直錯了下去,原本只有一步之遙的愛人被自己越推越遠,最終等他發現一切的真相的時候,自己用著全部心魂去愛著的那個女子已經毅然轉身,不肯在為自己駐留,她已經有了一個寵她、愛她的男人,而自己在她的生命中竟然顯得那般的多余。
「染,若是時間能夠重來,我們是不是能夠在一起。」司徒逸回憶著他們的初遇,他們的相處,回想著曾經屬于他們的一切,知道現在才發現墨清染與她是那般的不同,她們的相貌雖然有些相似,但是墨清染的身上用願都不會有染的那一絲淡定與從容,為什麼自己現在才發現這一切。老天為什麼要這般的殘忍,直到一切無可挽回的時候才讓他明白了一切。
司徒逸緩緩的起身,向前走了幾步,閉上雙眼任由自己的身體向後倒去,然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沒有用內力護體的他硬生生的摔在青磚上,讓他感覺到自己全身好像都被摔散架了一樣。
「呵呵,染,告訴我,為什麼你連一個機會都不肯給我。」司徒逸有些蒼涼的笑聲慢慢的在御花園里響起,讓人听到就能感覺到聲音的主人滿心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