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承志呵呵笑笑,「恩」地一聲,點了點頭,將左手中血紅色圓球放入右手之中,與青綠色圓球一並拿了,伸出左手來,道︰「五弟,麻煩你給我倒出一顆來。」
水若寒一听,立即傾斜了手中瓷瓶,「撲」地一聲,緩緩往他手掌心中倒出一顆黑色藥丸來,「 」地一聲,插回瓶塞,將瓷瓶放在地下,雙眼望著隋承志,看他服用解藥。
隋承志見解藥入手,也便左手一抬,嘴巴一張,將黑色藥丸瞬間塞入口中,脖子一仰,「咕咚」一聲,一口吞了解藥。服用之後,心里頭感到一陣寬慰,「呼」地一聲,舒了口氣,雖然自己體內早已不再疼痛,藥丸入了肚子,先前入肚時那般止痛鎮痛之感也已感覺不到,但是想到自己畢竟按時服用了解藥,鎮住了體內毒素發作,心中直是如釋重負一般,感到莫名放心暢快,直道︰身子健康,當真是好。
寬慰之余,心中隱隱感到有些不對,不免起了疑心,尋思︰不知怎的,我體內大痛小痛諸般劇痛好似突然間從我肚中消失了一般,竟是渾然不痛了,而這止痛效果,顯然並非是何大夫所開解藥所起藥效之故,既然並非是何大夫所開解藥所起藥效之故,那我肚子卻又怎會突然間渾然不痛了呢?心中想著古怪,不禁低頭皺眉沉思起來。
想得一陣,心中只感匪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眼楮晃動間,無意中瞥到了右手掌心中握著的兩顆圓球上,心中頓時打了個突,尋思︰我手中這兩顆圓球,自從我拿在手中之後,右手掌心便一直有一種奇特麻癢怪感,這種感覺,便似我體內有一種陰毒之氣被持續吸附走了一般,痛快得緊,其中微妙之處,適才我只顧著身子暢快,卻是並未注意,現下仔細想來,便是感到很不尋常了,莫非,我肚子突然之間不痛了,當真與這兩顆圓球有些干系?心念及此,不禁眉頭一皺,凝目仔細瞧起了右手中握著的那兩顆紅色青色圓球起來。
只這一看,但見右手掌心中那兩顆圓球其中一顆表皮顏色竟是起了些微變化,不同當初,心中驚奇之余,右手急忙抬起,湊到眼前,想要看得更為清楚些。正在這時,突听一旁水若寒說道︰「二哥,四哥,咱們坐在這兒干等野豬肉烤熟卻也不是個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若咱們幾個去砍些樹木,趕造一只筏子出來,你們看怎麼樣?」
卻听劉武揚叫道︰「五弟,你說什麼呢!這大熱天的,我們不好好在這兒乘涼,卻是去砍什麼樹木,造什麼筏子啊!這不是誠心沒罪受找罪受嘛!二哥,你說是不是!」
花弄影「恩」了一聲,也不多說。
水若寒思慮片刻,正色道︰「四哥,你听我說,三哥身中毒傷,堪有性命之憂,幸得有解毒藥丸控制,方能保住一時性命,這事說來,咱們心里都清楚。而據何大夫當日所說,三哥要想將體內毒素盡數祛除,恢復往日健康,必須服用此解藥一年,方能湊效,這事想來,惟有何大夫復生,解藥這兒也有,方能做到。可偏偏不湊巧的是,咱們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座不知名的孤島之上,適才咱們三人分頭去島上找了一圈,別說是一戶人家了,便是半個人影也是不見,而瓷瓶中解藥卻是只剩下不多的九顆了,屈指數來,只供三日內服用之量,若是過了三日期限,咱們還找尋不到解藥,三哥未能即使服用這‘抑毒丸’的話,只怕便是何大夫復生也解救不了他體內的毒傷了,到時候,三哥就……唉……」說到這兒,心中感傷,鼻子不禁一酸,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隋承志听到這兒,心中一動,暗道︰五弟說的確是實情,只是眼下情況特別,咱們來到這莫名地方,荒蕪人煙,想要及時服用解藥,救我性命,當真是難上加難,唉,既然想要治好我體內毒傷頗為棘手,那便不去強求了,听天由命便是。心中感慨,抬起頭來,望著水若寒,想听听他有什麼話說。
只听水若寒接著說道︰「這事三哥在場,我本不便多提。只是一來,三哥體內毒傷如何情狀,我們幾個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卻也不必隱諱。二來,我心中有個主意,若做成了,幸許能救三哥性命,因而直是不吐不快,非要說了出來,又怕幾位哥哥一時想不明白,不能理解于我,便索性將話題敞了開來,挑明了說,直要打開天窗說亮化,將事情當面說個清楚,道個明白,讓大伙兒都知道我心中意思。」
劉武揚听了,連連點頭,正色道︰「五弟,你說的是,你若不說這茬,我倒是當真將三哥中毒這事一時之間給全然忘卻了,還好,你說了出來。三哥身中毒傷,當真凶險萬分,我心中意思,自然也是要早些將之治療好了。」
花弄影也狠狠點頭,道︰「是啊,是啊。」
駱大元瞪大眼楮嚷道︰「五弟,你心中到底有啥好主意,快快說了出來,我們好依著你的意思,盡快去做起來!」
水若寒見三位兄長已然明白,三哥也正瞧著自己,眼中神情喜憂參半,便不停口,道︰「我們現處島上沒有一戶人家,想來,大夫是更不會有的了,即便真有大夫,依著大夫醫術差異,卻也未必便比何大夫高明,醫得好三哥的毒傷,而島上並未住人,那要尋著一艘船只,便也更別提了,因而,依我心中意思,咱們應當趁著瓷瓶中尚有解藥之時,火速砍木造筏,及時乘坐木筏子離開這兒,趕回逍遙島上,進縹緲山莊內,往藥堂中找尋何大夫研制出的‘抑毒丸’,找著之後,立即給三哥服用,這才為之上策。若是換作其他法子,想來定然是不可的了。你們看,我這主意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