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謙被麥小語堵的無話可說,最終望著滿臉淚水,激動的麥小語,無奈道「那你讓我怎麼辦?你想怎麼辦!」
麥小語頓時傻眼了,對啊,不管現在說什麼,她和謙都很迷茫,真沒想到這個猜想是真的,如果當時她再狠點,就那麼的再狠一點點,聞人傾那時候消失了,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毀了我,毀了我的一切,讓我陷入了生不如死。」麥小語自言自語的呢喃著。
「小語,我們現在需要的是鎮定,不要慌,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她都要結婚了。她要真是對我們有什麼不滿,絕對是早就動手了。」
看著安謙說出安慰的話,麥小語繼續啜泣道「我已經這樣了,就差這條命了,你不一樣,你是當年的直接劊子手,你毀了她一切,你現在活得如此滋潤,你認為她會放過你?」
雖然這個男人,讓她傷透心,但是她就是恨不起來,她愛謙,很愛很愛,現在這層紙被聞人傾捅破了,也就是說聞人傾肯定不會放過謙,不是她相信聞人傾有那能力,而是聞人傾是個魔鬼,居然連雷都劈不死!
「怎麼了?怎麼艷陽高照的,縮在床上睡覺?」一回到臥房,聞人逸眉頭輕皺了幾下,隨後走到床邊,望著在床上迷糊的女子。
麥傾傾艱難的睜開眼皮子,嘴巴呶動兩下,才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緩緩道「不知道啊,估計是最近睡眠不足吧。」
當安謙走後,她心情也沉重起來,本來是打算拿些書籍打發時間,結果看著書上的文字是壓根看不下去,也沒那心情,所以只能睡覺,想要拋開一切,但是當聞人逸的聲影出現,她醒來,心情卻依舊沉重。
很明顯,麥傾傾的眼神和臉色讓聞人逸明顯的感到不安,尤其在得知安謙來過聞人家的消息後,更加的不安。薄唇揚起一抹淺笑,「這是怎麼了?精神這麼差勁?」
「沒什麼,就是看到了不想看見的人。」
她相信安謙來到聞人家的事情,聞人逸肯定從管家那知道了,所以有些事必須要隱瞞,但是對于她和安謙談話的內容,她是壓根可以說一點也不想聞人逸知道。
好在聞人逸也沒再追問下去,而是繼續笑笑道「既然醒了,陪我出去走走,我們很久沒散步了。」
既然她不說,他不會強逼她的,他相信傾傾能順利處理好安家的關系。
麥傾傾點點頭,隨意的披上一件風衣,就手挽著聞人逸的胳膊出去了,在出門口看到了驚慌的聞人恩,真是掃興!
明顯看到聞人傾的不悅,而聞人傾眼底的意思,聞人恩也收到了,再一想到中午那恐怖的場景,頓時聞人恩結結巴巴開口道「我只是路過,不是有意出現的,我現在就走,就走。」
說完,就像貓見老鼠般,從聞人傾身側趕緊逃離開來。
聞人逸很快就嗅到了不對勁,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他看人不會錯,雖然以前恩恩以前看到傾傾,眼神會怕,但沒剛才那麼恐怖,想到此,聞人逸頓時喊道「恩恩,別慌走,剛好我找你有事。」
頓時,聞人傾詫異的望了眼聞人逸,聞人逸朝著聞人傾遞了個安心的眼神,頓時聞人傾也沒說什麼。
「哥哥,找我有事?」
「你的房子我已經找好了,到時候管家會和你一起過去,家跟聞人家一樣,你依舊是聞人家色小姐,只是換了個地方,僅此而已。」
「哦。」聞人恩常常的哦了聲,便垂著腦袋,死氣沉沉的望著發亮的地板,眼神暗淡無光,壓根就不敢瞥像麥傾傾和聞人逸這個方向。
「哥哥,傾傾要是沒事,我先回房了,到時候時間通知我下就行了。」
聞人傾的本事,她不是不知道,她不要死,她要死也要那種死,死在哥哥身邊,讓哥哥一輩子後悔去,她不要不明不白的被聞人傾,不對,是那個麥傾傾弄死,她一定有妖術,要不然一個十幾年前的人,居然變成了一個孩子。
對于聞人恩這麼反常,這麼听話,到時讓聞人逸愣了幾秒,隨後才淡淡點頭道「你先回房吧,沒事了。」
他向來和聞人恩沒有什麼要說的,恩恩對他有恩,對聞人家有恩,他自然會好好的待這個恩人,給予她想要的一切,但是唯獨除了聞人家當家主母的位置,這點是不可能的,而且聞人恩也沒那本事。
隨後,聞人逸輕摟著麥傾傾下樓,來到聞人家的後花園,看著正盛開的奇花異草,不由得開口道「傾傾,總感覺時間並沒有從我們身旁流逝,但卻看到你長大了。」
「你當然高興了,我可賠死了,你也不想想你都老了那麼多。」麥傾傾也想把周圍環境弄輕松點,便打趣道。
聞人逸親昵的拍了拍麥傾傾的頭發,長長的嘆了口氣,感嘆道「如果不是我那次從垃圾箱里把髒兮兮的你撿出來,說不定你現在早已是個大乞丐,更說不定一生也不會遇到。」
當時他真的是好玩,隨便帶個小垃圾回去,想要氣氣聞人靖,卻沒想到眼前的傾傾就是那個麥傾傾。
她不捅破,她也不會問,他不想傾傾那孩子尷尬,而且如果真的捅破,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相處了。
「少臭美了,就算你不要我,我也會尋來,讓你風流快活,你想的還真美,聞人逸,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聞人逸笑笑,隨後牽著麥傾傾的手漫步在花海中,繼續笑道「結婚以後,能拋棄一切,放下一切,做個真正的聞人家人,做我聞人逸的女人,放下一切的一切,呵呵,我是不是太貪心了,要求多了?」
聞人逸說著說著,自己都說不下去,但眼眸中的復雜和深邃,讓麥傾傾頓時僵硬了,想了下,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雙眼睜的大大的,明亮的動人,嘴巴一張一合,一字一字開口道「聞人逸你听好了,好—好—好,我都答應,我都會做到,因為我即將是你的妻子。」
雖然她心中還有這仇恨的因子,但是聞人逸更重要,人要向前看,她上一世已經夠衰了,今世卻有這麼一個愛自己,寵自己,疼自己的男人,她不能活在仇恨中,她要向前看,拋棄一切,好好的聞人逸走完一生,要生好多好多孩子……
越想越美好,麥傾傾不自覺的眼角淌出熱淚,到讓聞人逸驚呼不已,「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你沒發現這眼淚是熱淚麼,聞人逸,我們一定要幸福的生活下去,一定。」
結了婚,她一定會當個合格的太太,一定要幸福和快樂,安家,麥家真的和她沒關系,安謙,那個前世讓自己被雷劈死的人,她不尋仇了,不管了……
有時候想象是很美好的,但現實的事情時誰也說不準的,因為誰也猜不到下一刻要發生什麼事。
聞人逸頓時緊緊的把麥傾傾擁入懷中,沒有任何言語,就這麼緊緊的抱著,也不再詢問任何事情,他只想安心的和傾傾結婚,早點擺月兌黑道的影子,給傾傾一個穩定的生活。
樓上陽台上的聞人恩望著不遠處花海中的兩人,心中更是痛苦萬分,她現在壓根就沒本事和聞人傾斗,因為哥哥心中一直住的是聞人傾,但是聞人傾是麥傾傾,肯定有什麼邪術,搞不好會對哥哥不利,他一定要告訴哥哥,一定要!
「姐姐,你得打起精神來啊,不能總是病怏怏的,要不然姐夫肯定也不開心的。」余樂樂看著在床上躺在,一臉蒼白的姐姐,心疼不已。
其實安謙不適合姐姐,但是姐姐比她還要執迷不悟,幸好她早日從璟軒哥那跳出來了,要不然以後十有**也是個哀怨的貴婦。
夏彤放下手中的雜志,嘆口氣,看著眼前氣色紅潤的妹妹,淡淡開口道「樂樂,報紙雜志上大肆報道,說你是什麼上官墨的對象,真的還是假的?」
余樂樂心虛的吐吐小舌頭,臉色頓時緋紅,不自然道「沒想到娛樂報刊的能力這麼強,居然還上娛樂頭條了。」
听余樂樂這麼一說,夏彤頓時氣得咳嗽了好幾聲,恨鐵不成鋼道「你怎麼那麼糊涂,這樣以後還怎麼重新回麥家?」
「姐啊,我為什麼要回麥家啊,我現在單身也好得很,璟軒哥不愛我,我沒必要死栓著璟軒哥不放,而且璟軒哥早就有了孩子。」
夏彤緊緊拉著余樂樂的手不放,教訓道「你就胡鬧,任性,以後有你好受的!姐現在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你好,你是姐唯一的妹妹,你要相信姐的話,沒有人會像我這樣對你掏心掏肺!」
而且上次看到麥傾傾袋中的遺產,那那是誘人的財富,煮熟的鴨子不能讓那個白芯得到!
一听夏彤這麼說,再加上夏彤最近身體的問題,頓時想要反駁的話,卻說不出口,她不想刺激姐姐。
看到余樂樂悶頭不語,以為余樂樂听進去了,夏彤變欣慰一笑道「樂樂。你和姐姐不一樣,姐姐是即將出門,被安家拋棄的兒媳婦,姐姐就靠你了。」
那個上官墨的確不錯,但是是T市的,而且據說現在和聞人家關系不淺,當然不能讓樂樂靠近。
安謙和麥小語兩人就那麼在車里呆到晚上,麥小語是在安謙懷中哭著睡著的,等醒來卻已經在安家了。
「謙,怎麼把她帶回來了?」安老夫人眉頭緊皺,明顯的不悅,也可以說最近的安家二老不管怎麼看,都開始對兒子不滿。
安謙對著管家吩咐道「把以前少女乃女乃的房間整理下,過會小語要休息。」管家看了高堂上的兩位,看到沒反對,這才急急忙忙帶著老媽子上去整理房間了。
「謙,你這是什麼意思?」安老爺喝了口茶水,冷淡的詢問出聲,阻止了安夫人要說出的話。
雖然兒子最近的所作所為他們作為父母都很不滿意,但是說到底,謙這孩子無論做什麼事還是很有分寸的,不會無緣無故的把小語給帶回來。
「父親,有些事情說不清楚,我把小語帶回來自有我的用意,我先抱小語上樓去了。」
安謙眼眸中那種糾結和痛苦,安老爺一輩子閱人無數,當然看懂,所以才會為之一顫,要知道當時硬逼著這孩子和小語離婚,謙也沒這種眼神,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兒子這幅樣子?
安夫人當然想要阻止,可惜身子還沒站起來,便被安老爺凌厲的眼神給喝止住了。
當安謙人走遠了,安老爺才耐住性子解釋道「估計是發生了是什麼事,謙有點不對勁,這陣子你別為難謙了。」
安夫人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兒子的神態和眼神,再听丈夫這麼一說,頓時嘆口氣,無奈道「我們安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這麼不安生。謙這孩子,哎……」
「你說什麼,謙把麥小語帶回安家了,還住在以前的房間里?」啪嗒一聲,夏彤手中的飯菜頓時撲撒一地。
一旁服侍的老媽子,頓時後悔自己大嘴巴了,急忙解釋道「我也不清楚,少女乃女乃,我……我先出去了,過會來收拾。」
麥小語這個瞎子來安家究竟想要干什麼,想趁虛而入,重新贏得安家二老的歡心,這算盤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響的,那她來干什麼,給自己下馬威?
夏彤等著安謙的主動回房,但是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還是沒看見人,變帶著一肚子怒氣,氣勢洶洶的來到以前麥小語住的房間,連門都沒敲,直接闖進去,果然看到床上睡的正香的麥小語,還有在一旁守護的安謙。
安謙看到來人,頓時滿臉陰氣,一股蠻力直接把夏彤拽出去,夏彤本來就是病人,所以安謙用的力氣過猛,差點讓夏彤眩暈過去。
等夏彤兩眼暈乎乎的睜開,發現已經被安謙拽到門口處,頓時問道「謙,你怎麼把小語帶回來了?」
這夏彤這種語氣是委婉的,但是天知道她壓抑的有多辛苦,她明明是來質問的,現在卻這麼沒骨氣!
「你來這干什麼,趕緊回去,該干什麼干什麼去,這不是你管的閑事!」
「我是你妻子,安家的少女乃女乃,你帶著你前妻回來,難道不需要解釋下麼?」
夏彤剛說完,頓時麥小語醒來了,沖出口第一句話就是「解釋什麼,就是你看到的唄,你也不想想,你還真把自己當做安家少女乃女乃?你有那資格?」
雖然麥小語此時眼楮仍舊看不見,但嗅覺卻異常明銳,很快就模索到安謙的身側,安謙看著麥小語這樣子,頓時一股慚愧涌上心頭,急忙溫柔道「怎麼醒了,不多睡會?」
謙現在肯把自己帶回安家,估計就是要告訴自己,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其實就算他不帶自己回來,她這麼愛謙,她也不會容忍麥傾傾對安謙做什麼,謙真是多此一舉。
「肚子餓了,就醒了,你先把你眼前的妻子安撫好,再和我說話。」
夏彤,曾經這個女人是活在她的腳下,卻沒想到在自己人生受重創,眼楮失明的時候,謙卻把這個女人娶回家了,這孩子還差點生出了安家的繼承人,現在夏彤這樣,是不是風水輪流轉呢。
看著眼前這一幕,夏彤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已經是個外人了,難道真要她被趕出安家門時,這個女人再次回到安家,不—她接受不了,那時候麥小語就能像螞蚱一樣踩死她!
「夏彤,你先回房,我過會再回去和你說事。」安謙完全是發號施令的態度,而且眼眸中有著不可拒絕之色。
夏彤雖然心中不肯,但是眼前這陣勢還有安謙的態度,只能讓麥小語得意了。
看著夏彤身影消失,麥小語這才對著身邊的男子譏諷道「謙,你不需要這樣的,想要證明什麼?我雖然恨你,但也是愛之深,恨之切,如果麥傾傾要對付你,就算你不拿我當擋箭牌,我也不會讓麥傾傾傷害你的。」
安謙听聞,頓時臉色一惱,生氣道「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難道不是,還能相信你,你捫心自問,你心中現在住的是誰?不是我,也不是夏彤,是那個麥傾傾!你當時是那麼的愛我,那麼的瘋狂,可是時間卻讓你的愛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我還痴傻的站在原地,從未遠離過!」
痛快的發泄完,就是麥小語一直淒厲的哭泣,一雙早已紅腫不堪的秋水眸子早已溢不出眼淚。
安謙沒說話,頭疼的要炸了,但還是僅僅的把麥小語擁入懷中,抱歉道「小語,是我對不起你。但你別多想了,我也不知道我把你接回安家是想要干什麼。」
他頭腦混亂不堪,已經理不出思緒了,他需要鎮定,需要安靜,需要想以後怎麼辦,怎麼面對聞人傾,聞人傾到底放下仇恨沒,還是執著的要搞垮他和小語。
這幾日很平靜,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這道讓安謙松了口氣,但一想到即將聞人家的婚禮,他很自覺的想要避開,奈何聞人逸的一通電話過來,讓他不得不再次面對麥傾傾。
「安總這麼忙,給聞人家個面子吧,畢竟還是親屬關系。」電話里是聞人逸清冷的聲音,語調雖然平平,但是卻有著疏離。
「既然逸兒這麼期待我去,那我一定要去,怎麼能拒絕逸兒的好意呢。」安謙對著電話里笑著,感覺很愉快的電話,但只有安謙知道拿笑容背後的冷意。
聞人逸放下電話,轉動了幾下筆頭,不知道他做這個決定是對是錯?明明是快要結婚,但他總是感覺有股壓抑,說不出來的異覺,讓他總是心神不寧。
同樣,麥傾傾也比聞人逸好不到哪去,總是感覺很累,而且心慌的厲害,她把這情況理解為婚前恐懼癥。
看著心神不寧的麥傾傾,余樂樂癟癟小嘴,沒好氣道「都快要當新娘子的人了,怎麼還一副精神萎縮的樣子,真難看。」
麥傾傾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笑道「估計是婚前恐懼癥,我這估計是開心過頭,就變成這樣了。」
「傾傾啊,結婚之後,快點生出個寶寶來玩,我要當干媽,傾傾的寶寶一定也是很可愛,很聰明的。」
余樂樂扳扳手指,自言自語,小聲隨後嘀咕道「希望不要繼承聞人逸的基因,那麼招人討厭,就不好了。」
「你嘀咕什麼呢。」
「沒……沒什麼,只是想到了傾傾將來的幸福生活。」雖然她不希望聞人逸,但不可否認,聞人逸對誰都不好,外界名聲差的一塌糊涂,但惟獨對傾傾好的沒話講,傾傾嫁給他,也算是開花結果了,一定會幸福的!
「對了。樂樂,你最近和上官墨走的很近,是打算和上官墨真的走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她不想提這個。因為璟軒哥是她和傾傾的心結。
隨後兩人沒有說話,各自懷著心思喝著茶水,望著湛藍的天空,不知道婚禮那天是否也想今天艷陽高照……
安家二老得知聞人逸和麥傾傾的婚事,並沒有說什麼,倒是安夫人略微可惜的說了幾句「我倒是挺喜歡傾傾那丫頭,還想著謙要是有福氣,倒是可以娶回安家,嫁給逸兒倒也不錯,逸兒那孩子封閉的很,那丫頭陪著逸兒也不錯。」
夏彤沒說話,因為這安家已經沒有她說話的份,但這麼一听,心中還是依舊在淌血,原來豪門貴婦不是一般的難當,外面的鮮艷亮麗,背後卻得有著超長的毅力。
安謙臉色一直暗沉,沒有發一言,最終安老爺決定偕同安家一起去聞人家,畢竟是沾點親屬關系,而且以後說不定互相幫忙的事很多。
看著這一大摞喜帖,麥傾傾還真沒想到聞人家沾親帶故的人還真多,上面的名字大多是熟悉的,都是電視上常出現在T市有頭有臉的上流人士,但她卻陌生的很,沒打過交道。
突然看到麥璟軒三個大字,頓時麥傾傾從一堆請帖中拿起來,對著管家吩咐道「桌子上的這些你派人送過去,這張請帖我和聞人逸親自送去。」
畢竟麥璟軒是自己的哥哥,她還是希望得到麥璟軒的祝福,而且希望哥哥能明白一些事,不求關系能多好,但求大家能化解心結。
估計是聞人逸早已預測到麥傾傾的心思,所以當麥傾傾把這個消息說出來時,聞人逸並不詫異,而是支持道「的確,我們得親自去一趟。」
所以當聞人逸和麥傾傾來拜訪麥家時,麥璟軒愣了幾秒,隨後看到麥傾傾手中那個醒目的喜帖時,明白了兩人來的意思。
「是來送喜帖的?」麥璟軒淡淡的詢問道,眼神來回在聞人逸和麥傾傾臉上打轉,不可否認,眼前這兩人的確很般配,很般配的一對璧人,努力做到遺忘,為何傾傾這丫頭又要找上門,非要在傷口處撒鹽才肯罷休?
似乎是猜中麥璟軒的心中想法,麥傾傾緊緊的抓著聞人逸的手掌,眸中有著執著,薄唇認真吐道「哥哥,你在我心中一直是哥哥,我在國外那幾天生活的很安心,因為有你,我很珍惜你這個哥哥,可能以前不懂事,總是麥璟軒麥璟軒的叫,或許你認為我高攀了,但是我打從心底認定你是我哥哥,所以我結婚,我一定要親自和聞人逸把這張喜帖送過來,絕沒有其他意思。」
不管麥璟軒听不听得進去,不管麥璟軒怎麼想,她都不會後悔這一趟前往。
麥璟軒感覺胸口驀地一疼,再次望了望眼前這個女孩,麥傾傾眼底的執著,眼底的堅定,眼里流露出的傷感,讓他無法不相信,但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和聞人逸成婚,他還是做不到。
「璟軒,你我都是老相識了,我和麥家的淵源也很深,希望一直下去,希望那天你能攜帶妻兒一道前來。」
聞人逸的話雖然很簡單,很直白,但是這隱晦的意思,麥璟軒當然懂。正在這時候,白芯杜端著果盤出來了,笑意道「招待不周啊,這璟軒也真是的,有客人來,又不通知,就這麼干坐著。」
白芯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招待著麥傾傾和聞人逸,熱情的聊起天來,話題無非也就是麥傾傾和聞人逸有多般配和婚禮上的事情。
麥璟軒從頭到尾看著這喜帖,很少言語,良久才悠悠開口道「放心吧我到時候一定攜手妻兒來參加婚禮,畢竟傾傾這丫頭認我為哥哥!」
哥哥,多好的諷刺啊,但也是最好的結果,難道不是嗎?要說他這一輩子,唯一遺憾的事就是沒有抓住這丫頭的心,哥哥……這稱呼已經算好的了,最起碼有著哥哥的身份守護著。
白芯沒想到麥璟軒會這麼說,尤其是攜手妻兒四個字,更是讓她激動不已,眼眶中頓時溢滿淚水,鼻頭一酸,眼淚就這麼流淌出來,抿了下薄唇,開口道「我們一家一定到時候參加,一定。」
看到白芯這樣子,最為震撼的不是麥傾傾,而是聞人逸。要知道白芯雖然名氣不是很大,但是卻是商海中難有的女強人,很是令人敬佩的,卻沒想到卻一頭栽到麥璟軒手中,頓時變成豪門怨婦……
麥傾傾其實很想單獨和麥璟軒聊聊,但現在也沒必要性了,不管她和聞人逸這趟來的對不對,但最起碼麥璟軒不是黑著一張臉趕他們走。
「總是感覺一切像在做夢,來的太快,早知道還不如早點結婚呢。」麥傾傾在車里,依偎在聞人逸懷中感嘆說道。
「一切交給我,你只管做好新娘子就行,一切有我。」聞人逸溫柔的說完,就是對著麥傾傾額頭深情一吻。
那天麥傾傾結婚,似乎上天很不長眼,昨日還是晴空萬里雲,今日卻晦氣的不得了,傾盆大雨下個不停就算了,更是伴隨著驚人的雷聲和閃電,明明是白天,天空卻是烏黑的一片。
麥傾傾穿著雪白的婚紗,在三樓陽台處,看著遠處的天際,頓時面色沉郁。
「傾傾,原來你這個新娘子縮在著,真讓人不好找。」不遠處傳來奔跑聲,聲音的主人正是余樂樂。
「下面熱鬧麼」麥傾傾從陽台走進來,把門關上,朝著余樂樂愉悅一笑,收起陰郁。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是個特殊的日子,不能讓天氣壞了心情。
余樂樂調皮一笑,主動挽起麥傾傾手臂,笑的一個燦爛,「當然熱鬧又沸騰了,本以為聞人逸肯定人際關系差,卻沒想到來了那麼多人,那麼多媒體,今天的傾傾最風光了,唯一不好的就是這天氣太跟人做對了!」
那當然了,雖然聞人逸外界名聲比較臭,但是聞人家的能力在T市可是不容小看的。
雖然麥傾傾不想理會這天氣,但時不時的一陣閃電打雷,讓她心中煩躁無比。
當麥傾傾和余樂樂下樓,第一眼她就看到了人群中耀眼的銀白色西服的男子,正是聞人逸。
聞人逸一貫穿黑色的西服,從未穿過別的顏色,只是她那天隨口一說,沒想到聞人逸卻記下來了,聞人逸的皮囊真不錯,比以前可愛多了,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盡顯,盡管身上是冷冽的寒氣。
麥傾傾很快撇開余樂樂的手腕,從侍者手中拿過一杯紅酒,就朝聞人逸的方向走去,出其不意的,一只手挽起了聞人逸的胳膊,薄唇對著聞人逸打招呼的兩位政界人士甜甜笑道「感謝你們的到來,希望在聞人家玩的愉快,不要受到天氣的影響。」
剛說完,麥傾傾優雅的把酒水慢慢喝入喉頭,隨後眼眸柔情的聞人逸。
聞人逸點點頭,再次望了眼落地窗外的傾盆大雨,心中也有著莫名的不安,正在這時候,管家在聞人逸耳邊嘀咕了幾句,聞人逸這才抱歉的摟著麥傾傾離開,朝著大廳門口方向走去。
「來的是安家的人,一起去歡迎下。」
「當然了,今天是我和你結婚的日子,估計安家送的禮不輕。」她也沒什麼好介意的了,不管安謙有了什麼想法,也不敢實施,要知道夢魘很可怕的,足以摧毀一個人的**和靈魂。
果然一抬眼,麥傾傾就和安謙的眸子撞上了,安謙頓時眼光一閃,心慌的把眼楮移向別處。
麥傾傾笑了笑,其實真沒什麼,她有那麼恐怖麼?還是頭一次看見安謙眼里有著害怕之色。
「逸兒真的長大了,瞧瞧都結婚了,這是這日子選擇的。」安夫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眉頭輕皺了幾下。明明是喜慶的日子,卻沒想到天公太不作美了,壓抑的厲害。
聞人逸輕笑了幾下,冷冽的眸子在安謙和夏彤身上打轉了良久,開口道「還怕姑姑不來呢,趕緊進來。」
隨後安夫人身後的隨從趕緊把禮物拿上來,麥傾傾也懶得客氣,直接接下,感覺手中的盒子沉甸甸的,對上夏彤黯淡的眸子,頓時一愣,她沒想到以前那個神采奕奕的夏彤,居然現在整個人蒼白的可怕。
麥璟軒是最晚到達的,心中痛得要死,奈何麥璟軒還是裝作大哥的模樣,幫著聞人家招呼客人,而白芯也笑容明媚的拉著兒子穿梭在人群中,一臉的幸福和滿足。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余樂樂,心里也就是澀澀的,這是最好的結果。璟軒哥和他前妻復合,她和傾傾也避免了不必要的尷尬,很好……
安謙渾身不自在,呆在這的每一秒都是煎熬,尤其是听見周圍的賀喜聲和喧鬧聲,與屋外的天氣是那麼的反差,他不知道麥傾傾會有什麼打算,是真的打算以後老實的在聞人家相夫教子還是回繼續布局來報復自己和小語?
「怎麼一個人在這抽煙,不去喝杯喜酒?」麥璟軒看著渾身不對勁的安謙,提醒出聲,朝著安謙的位置走來。
安謙這才看清來人,估計麥璟軒壓根就不知道此刻走上婚姻禮堂的的聞人傾就是麥傾傾,上天還真愛開玩笑,麥傾傾就是聞人傾,而麥璟軒也曾經對聞人傾有過非分之想,現在自己的親妹妹結婚了,這個麥璟軒卻蒙在鼓里……
安謙想著想著,頓時覺得一道視線閃過來,沒錯,正是聞人傾,頓時安謙冷凝了幾秒,隨後才不自然的開口對麥璟軒道「有何感想?」
「呵呵,這個問題問的好,該是我問謙你吧?」麥璟軒反問道,眼眸中有著探究,沒錯,他是心痛,但眼前的謙估計比自己更加的難受一百倍!
要知道夏彤和小語夠讓他頭疼的,而且安謙也對傾傾那丫頭存在著非分之想,而且最新的消息,安謙最近精神狀態一直不好,他很好奇安謙上次來聞人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至于小語回不回麥家,他不在乎,在安家也行,畢竟小語心中念念不忘的還是安謙,要是能讓小語再回安家,他能幫的忙,他一定會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