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傾傾一出來,看到的就是聞人恩眉頭深鎖的模樣,頓時故作輕松的走過去,笑道「聞人逸,我們走吧,恩恩的事情解決了,你放心,不會有下次了。」
就算有,估計聞人恩估計也是動真格的,也會死的干脆點,而不是再一次搞出這樣的鬧劇,照理說聞人恩知道了自己是麥傾傾的秘密,自己應該想辦法狠下心來解決掉這個人,但是她還是不想。
聞人逸雖然不知道麥傾傾和聞人恩說了什麼,但是看傾傾那表情,應該解決了,他能解決所有的事,但是唯獨聞人恩這件事比較棘手。
本來是今日一大早就去度蜜月的,但是奈何麥傾傾卻身體不舒服,發著高燒,令計劃耽擱。
「這昨天還還好的,今天怎麼傾傾就病成這樣?」余樂樂不高興的撅起小嘴,意有所指的望著聞人逸,盡管很怕聞人逸,但是把傾傾照顧成這樣,真是很讓人生氣!
聞人逸也搞不懂,昨天是他倆的新婚之夜,當時自己一顆心都是激動的,但是一大早醒來,卻發現身邊的人渾身冷如冰窖,嘴唇泛白,他差點以為傾傾就這麼死了!
聞人家的專屬醫生仔細看到麥傾傾的病狀之後,恭恭敬敬道「聞人少爺,這少夫人似乎不是感冒,也不是發燒,還真是奇怪了,我檢查了半天,硬是什麼也沒看出來。」
聞人逸點點頭,醫生趕緊拎著藥箱大氣不敢出喘一個,急急忙忙的關上門出去了。
麥傾傾想要努力的睜開眼楮,奈何就是睜不開,渾身想要動,就是動不起來。明明知道聞人逸和樂樂在一旁,關切的看著她,她就是張不了口,那種感覺是她第一次感覺到難受,壓抑,無助的……
「傾傾,能听到我說話麼?」聞人逸溫柔的坐在床沿,輕輕的撫模著麥傾傾面色如灰的臉蛋。
麥傾傾想要點頭,卻發現身子壓根不能動,只能隱約的感覺到聞人逸的氣息。
聞人逸心中也復雜萬分,麥傾傾這樣,他心中不好受,還找不到原因,這樣子就像一個死人一樣。
余樂樂看到聞人逸這麼溫柔的樣子,頓時想要怒罵的聲音發不出來,只能靜悄悄退出去。
本來還是喜喜慶慶的聞人家,頓時這幾天冷清,壓抑的厲害,無法就是麥傾傾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像個植物人一樣。
就在聞人逸煩躁萬分的時候,不速之客安謙前來了。
「逸兒,我來是听說傾傾那丫頭這幾日身體不舒服,一直臥床不起,所以來關系下。」
本來他是不想來的,但是一想到那丫頭病臥在床,他還是不忍心前來了,誰叫那丫頭住進他心底呢。
聞人逸掐滅煙頭,自嘲一笑,「居然能把安總引來,坐吧。」
對安謙,聞人逸可以說關系不淡不輕,要是沒有傾傾那丫頭與安家的仇恨,搞不好他和安謙倒是能做一對生意上的好伙伴。
「逸兒,我這次來,為了那丫頭,攤牌吧,你要知道傾傾那丫頭不是一般的病,原因在于她不是常人,想必你應該早就知道!」
他不相信以聞人逸的能力,和傾傾那丫頭相處好幾年,沒發現一絲的不對勁。估計逸兒早就心有所知。
聞人逸訕笑了幾下,臉色緊繃起來。他就知道上次安謙來聞人家,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事情,原來是這件事情,估計是傾傾已經和安謙攤牌了,但是安謙這次來究竟是何意思?
對上聞人逸打量的眼神,安謙不理會直接開門見山問了句「逸兒,我來是為了傾傾的病,別瞎想。」
「那安叔叔有什麼話就說吧。」
「逸兒,還記得當年麥家那位小姐麥傾傾吧,你現在所在的妻子就是……」安謙話還沒說話,就被聞人逸干淨的打斷道「這個我已經知道了,安總,切入正題。」
沒想到聞人逸這麼說,而且眼眸中壓根是無所謂,一點驚訝或者呆愣,該有的表情都沒有,頓時安謙一股涼氣從腳底冒出,看來逸兒這小子能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那你更該明白傾傾不是常人,生病了,也不能以常人的思維來思考。」
一語驚醒夢中人,頓時聞人逸才算轉過彎來,詫異的望了眼安謙,示意安謙繼續說下去。
「雖然很邪門,倒是可以試試,世界上有些事情不能以正常的思維思考問題。」
就像要不是他承受能力強,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十幾年謙被雷劈死的人,居然能附身在一個嬰孩身上,這太匪夷所思了。
「謝謝安總的提醒,來還有事情麼?」對于安謙,能疏離就疏離,畢竟從他和傾傾結婚那一刻起,就打算拋棄前程往事,好好的走完一生。
安謙猶豫再三,看到聞人逸臉色並未多大變化,平淡的厲害,頓時也引出話題,為自己辯解道「人都有年少,都會犯錯,這件事也困擾了我大半輩子,而且安家家大業大,但是至今都沒一個孫子出來……」
「安總想要表達什麼意思?既然都已經做過了,而且世界上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何必再次解釋出來呢。」
聞人逸的言語之間的意思很明顯,不希望再提出來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他也沒興趣听,畢竟傷害已經造成了,而且這麼多年才知道懺悔的原因是在得知傾傾沒有死的情況下,這解釋太蒼白太無力了!
安謙也不好說什麼了,只是臨走之前,再三提醒聞人逸注意和提防水藍,雖然那個女人掀不起什麼風浪,但是卻不是省油的燈。
聞人逸當然知道水藍這個女人,只是也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水藍的行蹤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而且一個老女人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安謙真是多慮了。
果然,聞人逸通過朋友的渠道,找到了一些邪門醫師,但都是假的,拐騙的,一眼就被聞人逸趕走了,直到有一天,有個和尚自動找上門。
「麻煩大師看下我妻子,好端端的卻臥床不起,一點生機都沒有。」盡管發生麥傾傾就是聞人傾事件,但是聞人逸還是不信邪的,但是一看到這個和尚,頓時還是決定試試。
有些人的面向和眼神時騙不了人的,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不知道大師有何方法治好我妻子的病。錢不是問題……」
老和尚緊盯著麥傾傾看了幾眼,平靜出聲道「聞人少爺,生老病死在所難免,有些事強求不得,讓我和你夫人單獨呆一會,明天你夫人就會醒過來。」
看著這和尚說的這麼玄乎,聞人逸壓根打從心底是戳之以鼻的,但也只能這樣了,淡淡道「好的,若是我妻子病好,一切條件隨大師開。」
當所有人都走了,屋里安靜下來,老和尚嘆了口氣,悠悠開口道「心願若是了了,就樂意安心離去,切莫貪念太多,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麼強求也沒用。」
頓時,听見這清明而又純碎的聲音,麥傾傾不自覺的眼楮輕易睜開,恍惚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我不是開始新的生活麼,什麼叫該是我的,什麼叫不是我的,聞人逸是我丈夫,我愛他,他愛我啊。」
她沒有強求什麼,他們只是真心互相喜歡對方,然後又沒有阻礙,為什麼變成是她強求了?這和尚哪來的,講話真搞笑!
「麥家小姐,當年你心中怨念太重,才有陰差陽錯有機會得以重新開始,但是造孽太多,改寫了不改寫的命運,自然仇恨沒了,那麼也是你該離開的時候了……」
「你是什麼人。什麼意思,我听不懂……」麥傾傾心中隱約有不好的預感,但是她卻無力無力阻止接下來和尚的話。
「那麼我讓你看清楚一些事情,這才是原本的軌跡。」只見老和尚念叨了幾句,頓時雪白色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橢圓形的光暈,散發著淡淡的鵝黃色,里面的畫面是那麼的清晰,人是那麼的熟悉。
畫面中緊緊相擁的俊男美女真是聞人逸和聞人恩,兩人眼眸中濃濃的愛意,讓麥傾傾真切的看到那不是假的,怎麼會這樣?
看到麥傾傾臉色的面如死灰,老和尚再次念叨了幾句,頓時畫面一轉,那棟大宅是安家,畫面中溫馨的一家三口,正是安謙和樂樂。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這就是原本的軌跡,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宿命,因為你一個人,改寫了那麼多,所以不能再錯下去!」
麥傾傾頭要炸了,拼命的搖頭,希望是一場夢,老和尚急忙阻止麥傾傾瘋狂的舉動,言語安慰道「孩子,這雖然是事實,但放心,會給你時間處理好一切的。」
「不,你告訴我,別的我不管,要是沒有我,聞人逸真的會和那個聞人恩相愛一生,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
這個她接受不了,也讓她無法接受,早知道是這樣,為什麼上蒼還讓她有機會附身在一個孩子身上,這比安謙給她的打擊打的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