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趙夢……」江春暖被古萍同志這一爆炸性的新聞炸的臉色大變。
,世界還真是小啊!
「怎麼了,你認識?」古萍也是酷愛八卦的一個人,自然要追問一番了。
「自然,我們是同事,也是多年的同學。」江春暖笑,美麗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那她怎麼樣?」江春暖的態度,更加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我們曾經是很要好的朋友……」江春暖避而不答她的問題,反道,然後目光就一直看著遠處,似乎陷入深思之中。
根據經驗,這是回答這種問題的最好方式,一是彰顯自己不在背後說人是非的良好品質;二是巧妙的將答案蘊在不答之中了。
她可不是偉人,沒有理由在別人三番幾次的傷害她後還對別人虛懷若谷,她想自己今後生活中又會多一項挑戰了,所以怎能又不利用自己早來些天的優勢給別人一點暗示,來贏取同盟陣地呢。
趙夢,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絕對是要讓你為你做過的事付出代價的。
二十分鐘後,在辦公室里,江春暖見到了趙夢,她穿著亮麗的裙子,美麗依舊,只是臉色帶著幾分憔悴,懷孕不足四個月,再加上她本來就是個瘦高的身材,所以根本看不出。
「來,給各位介紹一位新同志,趙夢!」唐校長指著她給眾人介紹。
眾人並不熱情,有的甚至連眼皮都未抬,這是這所競爭激烈、務實求效的小學的特點,不講背景也不看條件,所有人的心思都在教學上,這些日子江春暖已充分的了解到這一點,並非針對任何人。
但是從小就被眾人追捧慣了的趙夢卻不了解,她的臉上不由得就帶上了幾分尷尬和委屈,特別是在看到眾人背後的江春暖的時候,她臉上那幾分勉強的笑容都掛不住了。
江春暖對她挑釁的笑,她記得趙夢曾經說過,教學這種事是要和學生打交道的,憑的是能力,不是課業,她很想看看趙夢如何在這座外表光鮮誘人,實則殘酷現實的學校里立足。
她很了解這個女人,離開父輩的蔭庇,只靠著那些惡毒的心機及漂亮的臉蛋撒嬌的手段,真正的想自立,那是扯。
趙夢只覺得自己一刻也在這里呆不下去了,她找了個借口便匆匆的出去了,走在樓梯上,她怕別人笑話,還盡量的保持了儀容,只是出了大樓,到那座人工湖邊,才痛痛快快的哭了出來。
她真的很恨,恨上面那個擺了父親一刀的高管,恨那些捧高踩低的爛人們,恨那窩囊沒出息的謝偉,恨謝偉那個勢利自私的母親,恨江春暖還活得這麼好,恨肚里這個已經不能給她帶來任何好處和風光的孩子,恨那些對她不冷不熱的同事……
忽然這時她的手機響了,當看清來電上面的那個名字時,她的眸中立刻浮起一抹鄙夷,不過卻還是按下接听鍵嬌滴滴的開口了,「老公,有什麼事呀?」
「夢兒啊,那兒怎麼樣,還好吧?」謝偉的語氣里滿是擔憂。
「不好,這里的人都好冷淡,給我的工作也不輕松,偉,我不想在這里干……」趙夢嘟著嘴開始撒嬌。
「夢……」謝偉的語氣有些為難,「那里待遇很不錯的,是我爸爸能托進人情去的最好學校,你努力點吧,那樣的話我們明年就能買下那套高層,給我的寶寶多存點財產了……」
趙夢嘴角浮起一層嘲諷的笑意,不等他說完,手指一動就掛斷了電話。
買高層買高層,家里有別墅,可是她那個可惡的婆婆卻還整天念叨著要他們買高層,說是要給年輕人點壓力,其實還不是想要多聚斂點財富。
其實她也明白,這謝家雖然不錯,家底殷實,可是畢竟不是什麼豪門巨賈,她是沒法做那些悠閑享樂的貴婦的。
以前她雖然也不滿,可是被眾人羨慕著追捧著,在父親的學校里工作,輕松又愜意的就拿大把的薪金,有時她要買奢侈品,父親還會拿錢出來,她整個就是一個享受生活的天之驕女。
可是現在呢,她只覺得生活的真嘔,娘家倒了,婆家沒用,丈夫窩囊,她的淚水不由得又落了下來。
听到一側傳來了人聲,她不想別人看見,便趕緊低頭站了起來,繞著湖匆匆的向著另一邊去,但是誰知剛走幾步,腳下一絆,竟然摔倒了。
她趕緊護了肚子,坐在了地上,看著那絆倒她的那塊小石子再次哭了起來,連這幾塊破石頭都欺負她……
忽然一陣腳步聲響過,然後幾張紙巾遞了過來,「擦擦吧,女孩子,哭化了妝,就不美了。」
她驚訝的抬起頭,然後就看見了一張俊美無儔的男人臉龐,男人有一雙犀利卻又帶著幾分魔魅的狹窄黑眸,白色的阿瑪尼襯衫襯著微黑的皮膚,有著說不出的帥氣,再加上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霸氣與貴氣,簡直就是迷死人了。
當然趙夢看中的還是他身後的那一幫隨從和手下,還有眾人口中的恭敬的稱謂,蕭總……蕭總,這個就是蕭氏的總裁蕭牧野吧,據說智商卓越,能力超群,最重要的是身價是多少多少億,威懾黑白兩道,在A市是個無所不能的人物。
蕭牧野看著個女人傻愣愣的看著自己,滿眼的痴迷和向往,心里不由滿是厭惡,不過他今天心情實在是超好,很想與人為善,來感謝生活對他的饋贈,所以他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賞她一個凌厲而冷冽的眼神,只不屑的彎了彎嘴角就又領著一幫人繼續向前走了。
握著那幾片紙巾,趙夢忘了起來,眼神一直追隨者那具高大挺拔的身影,覺得自己以前的二十幾年是白活了。
相比之下,那謝偉算什麼高帥富,你說她怎麼就這麼早婚了呢,還以為攀上了謝偉這只潛力股,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狗屎。
都是江春暖這個窮賤的女人害的,她要不是看不了她有個不錯的人追,她也不會去橫刀奪愛,然後愚蠢的被套牢,她恨恨的想。
不過……
她瞥了一眼手中的那幾片紙巾,她也不是完全沒機會,大不了離婚,即使不能成為這樣的人的妻子,就是情婦也會羨煞眾人,還能撈到不計其數的好處,父親的事自然也不用這樣哭求無門了。
她的臉上不由綻開了一抹美麗的笑意,美目中也閃著貪婪的光……
……
「這位老師,請問一下,六一班的學生在哪里上課?」
陽光滿地的上午,在平野小學教學樓的門口,李娉婷攔住兩個女教師問道。
「六一班呀,在後面操場吧,好像說在上什麼勞動課。」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女老師很快的打量了面前的李娉婷一眼道。
「勞動課?」李娉婷微微一愣。
「班里換了個新老師,花樣還真多,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另一個留長卷發的女老師瞟了一眼李娉婷,佷適時的插嘴道。
「能有什麼效果,馬上就要考試了,我看還是多復習強化一下才是正經事,搞那麼多花樣干嗎。」那個戴眼鏡的又道,明面上是在說給自己的同伴听,但是李娉婷知道,其實她是在說給自己听。
「謝謝!」她禮貌的一點頭,然後走開了。
她相信這位老師,因為飛揚喜歡她,她覺得能讓學生喜歡的老師一定是個好老師。
至于這些人為什麼會這樣說,她覺得應該是爺爺經常說的那句話——文人相輕,更何況在這樣競爭激烈的環境里,各揣心思是很正常的了。
她穿過餐廳,然後沿著甬路向操場走去,其實她並不喜歡管飛揚的事,因為她的這個堂弟很難馴,但是叔叔嬸嬸很忙,她又是家里的閑散人員一個,這項教育飛揚的重任也只能落到她身上了。
不過她很沒信心,因為她覺得自己什麼事都做不好,就像小時候她這個李家的長女在眾人的期待下,總是凡事都落個差強人意的結果而已。
踏碎一串串清晨的露珠,她穿過草坪,遠遠地就看到東面的苗圃前有一幫半大的孩子正圍著一個穿著湖藍色襯衫的年輕女子。
「孩子們,我今天帶你們來,首先讓你們看的就是我們上周把葡萄全部摘盡的那架藤有什麼變化?」站在苗圃間,江春暖臉上的表情並不像往日一般溫和帶笑,而是一臉凝重。
孩子們听她如此問,紛紛把目光投向一邊的那架葡萄藤,只見那葡萄架下落了一層厚厚的葉子,那些葉子顯得非常憔悴,有的葉脈還青著,只是邊緣黃卷了些,但卻也落了下來。
「啊,這些葉子怎麼全落了,秋季還沒到呢。」
「是啊,我們上周摘葡萄的時候,還是滿藤的青綠呢,這才過了三天,怎麼就這樣了……」
孩子們紛紛的議論著,感嘆著,滿臉的惋惜和不解。
「李飛揚同學,上周摘葡萄時你吃的最多,那天我就說過會有一個思考題等著你做,現在你來說不說這葡萄葉子掉落的原因吧?」江春暖忽然點名道。
那高高瘦瘦的小少年正在舉著一片葉脈在太陽底下細細的照著,听她如此問,稚氣的臉皺了皺,然後圍著那葡萄藤巡轉了一番,才嘻嘻的玩笑道,「老師,我覺得應該是那些葡萄葉子生氣了,我們把它們的果子都摘了,它們也干脆來一個集體自殺,是不是?」
「哈哈……」孩子們都被逗笑了,但笑過之後又都紛紛的去看江春暖,擔心老師會生氣。
「李飛揚同學很會造擬人句嗎,呵呵……」但是江春暖瞥了他一眼,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但是忽然臉色又一整指了那葡萄藤道,「我小時候家里也養過一架葡萄,很旺盛的一架,每天都要落好多葉子,外婆煩了,就會把上面的葡萄都剪掉,然後不出半月,那葡萄架就會只剩下那些藤架了,葉子都會落光,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
「因為那些果實是它們的夢想,也是它們的靈魂,是它們生命的燈芯,它們在泥土和風雨中生長,萌芽,抽葉,開花,全都是為了果實,如果過早丟失了果實,它們生命的秋天就會提前蒞臨,我上周帶著同學們將它們的果實提前摘去了,它們的使命也就到此結束了,沒有了存在的意義,所以都紛紛凋零了。」
「啊……」孩子們被江春暖的話驚呆了,紛紛看向那架葡萄藤,眸光中滿是敬意。
「我的思考題做對了呢。」李飛揚頗為得意的小聲來了句。
「是,你的思考題確實做對了……」等的就是你的這句話,江春暖眸光一閃立刻轉向他,臉上鄭重的甚至有幾分嚴肅,「但是你人生的思考題做對了嗎,你的生命果實又是什麼呢,你的靈魂又是什麼呢,你的目標又是什麼呢?坦言的說一句,我知道不管成績如何你都會上市里最好的中學,但是你覺得這樣靠背景進入一中有意思嗎?」
「啊……」孩子們都怔住了,對于那尖銳深刻的毫不講情面的話從他們印象中溫柔靈慧的江老師口里出來真有幾分難以置信,特別是針對的那個人還是班里最頑劣跋扈的李飛揚同學。
李飛揚那稚氣的臉上立刻滿是不甘不忿的神色,他緊緊握著拳,憤憤的盯著江春暖。
江春暖毫不回避的迎著他的目光,竟然笑了,「你不服,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個很有脾氣的孩子,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打個賭?怎麼說?」李飛揚雖然只有十三歲,但是那稚氣的臉上一臉的凌厲和桀驁,讓他看起來還真有些小男人的氣概。
「如果你不靠家里的關系考上市一中的話,我會為今天的話負責,選你認為合適的方式向你道歉,反之你考不上,就要在畢業典禮那天買十公斤的葡萄請同學吃,讓同學們謹記你李飛揚同學空有脾氣,卻沒有志氣,如何?」江春暖的語氣說不上和藹,甚至還帶著幾分的挑釁。
李飛揚又緊緊的盯了江春暖片刻,然後冷冷的道,「好,一言為定!」語畢看也不看眾人,轉身就走,但是當他的目光看到不知何時站在眾人身後的一名白衣女子時,微怔了一下,又再次大步流星的向前走了。
「飛揚,你干什麼去?」平時一直以他馬首是瞻的幾個少年立刻喊他。
「傻瓜,別喊了,他當然去讀書了,難道要等著認輸嗎?」江春暖笑,然後又轉向那幾個小少年,「你們呢?」
「我們……我們自然也去讀書。」
剛才那一幕這幾個孩子都看在眼中了,自然清楚他們這個老師的厲害,他們每天被家長訓的已經夠頭大的了,自然不想再被死死的綁定,所以一溜煙的跑了。
江春暖看著他們的背影微微一笑,然後對其他學生一揮手,「孩子們,回去上課吧,記住那葡萄的故事呀!」
孩子們應聲散了,江春暖淺笑著迎向那名正用驚訝和欽佩的目光看著的女子,「請問,你是李飛揚的家長嗎?」
「是,」李娉婷從震驚中醒過來,微微紅了臉,「你好,江老師,我是李娉婷,飛揚的堂姐。」
「哦……」江春暖看著她,水白色的連衣裙,精致又高雅,中分的黑色直發,一張如瓷般細膩的肌膚,嬌容如花,身姿妙曼苗條,無疑,這個女孩子有著絕色的美貌。
她自認為也有幾分姿色,但與眼前女子相比,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棵狗尾巴草而已。
她暗暗在心里搖了搖頭,這鄭明溪的眼光真是不怎麼地,放著這樣一個美人不愛,卻惦記著自己這根狗尾巴草。
哎,可憐的男人呀!
「江老師,我們……可以談談嗎?」
「當然……」
江春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和李娉婷這個嬌貴的高干千金做朋友,後來好多人問她原因,她都會笑著說是自己趨炎附勢,故意攀交,這些人听完都會笑著搖頭,她這般坦誠,人們自然不信了,只有她明白自己的確是說的真心話
李娉婷是個乖乖女,說白點就是一朵溫室里的鮮花,因為有一個強勢又**的母親,她被管束的性格有些畏縮,再加上周圍那些過分關注的眼神,她很沒自信心,完全走的是一條家長安排好了的路,猶如一個沒有生命力的瓷女圭女圭。
但是她卻都是善良的、單純的,而且特別崇拜她,也許是她敢教訓她那個無法無天的堂弟,也許是因為她牙尖嘴利、巧舌如簧,再或者是她身上那份徹底的不同于與她的路邊野草精神,反正就是對她江春暖很有好感。
她覺得這樣的女人應該得到幸福,她更希望這個女人未來的丈夫幸福,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該和她成為朋友呢。
她告訴她安靜的女人最嬌,但是奔跑的女人最美;她告訴她女人一定要獨立,不可以做男人的附屬品;她偷偷給她介紹了一份教習幾個女孩舞蹈動的家教工作,因為她的芭蕾舞跳得真好。
她並不認為自己這棵狗尾草與其他的狗尾草不同,不管長的多茁壯,她都是一棵狗尾草,永遠沒有那些花的天生麗質。
她相信那些花終歸會有一天綻出萬千風華,所以她選擇和她成為朋友,她希望自己能催化花的盛放,當然她所做的一切也有私心和愧疚在里面,真擺到太陽底下也許滿身都是諷刺性,但是她真的只是希望他們能幸福!
一周的日子很快在跌宕起伏或平平靜靜中度過了,江春暖的生活自然從不缺刺激,因為她的人生在高深又莫測的命運的擺布下和一只打不死的小強糾纏在了一起。
自從那個一起睡了的晚上後,她的生活重心除了考試臨近工作忙碌外,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名節貞潔和那只打不死的家伙作斗爭,主要情節如下——
……
她在被某強在門外曖昧兮兮的喊「寶貝」騷擾了兩個晚上後,然後用威逼利誘的手段把至交好友王肖雲弄到她這里來睡,可是那只強卻依然來了,三兩句好話就將爽朗率直的肖雲哄得不僅給他開了門,還很狗腿推銷她。
我們那天……呃,因為我頭疼不舒服,我就睡在了暖暖床上……
某只小強還很適時的收起了他那暴龍的性情,開始赧紅著臉裝模作樣。
啊……
王肖雲一個大大的眼神丟過來,她真想去撞牆。
斗爭結果︰她不僅輸了身,還輸了心。
當然有關身那家伙只是佔了皮層的便宜,沒有深入;而輸得心自然就是她的損友王肖雲那顆狗腿兼花痴目的是想多揩油的黑心了。
……
有一個黃昏到來,為了堅壁清野,防火防盜防小強,她晚上七點鐘就關了機關了門關了燈,一動不動的趴在被窩里。
晚九點,在她等了兩個小時,躺的全身都麻木了後,那只小強準時上門,在賴皮的玩了一系列的千呼萬喚的手段後,玲玲媽出來勸︰暖暖今天大概沒回來呢,屋里好半天沒聲音了,燈也沒開。
她心里那個暗樂呀,看你還怎麼賴下去,死小強,果然接下來就一片安靜,那時她幾乎高興地就要從床上跳起來了,她終于贏了這只月復黑狼一次,今後就用這招了。
但是誰知五分鐘不到,這家伙就又去而復返,還帶了家政公司的人來,理由是他把女朋友給的鑰匙放家里了,必須拿出來,不然明天就會鬧分手。
然後家門就被打開了,然後那家伙就沖進了臥室把她從床上扯了起來,還裝模作樣的大喊︰暖暖,你怎麼這麼想不開,懷孕了怎麼樣,懷孕了我娶你,你別嚇我呀!
嗷……
她的名節被徹底毀了!
暖暖,你的男友很帥呀,好像蕭氏的那個總裁。玲玲媽見多了某強,開始質疑。
那是他的偶像,他仿著整的容。她只能這樣答,順便詆毀一下他。
斗爭結果︰她和一個長得像蕭氏總裁的人同居了,還懷了小孩。
她的名節和清白以摧拉枯朽之勢被毀得干干淨淨,于是她就破罐子破摔了,愛怎樣就怎樣,她的這個家成了某強的第二家,想睡就睡,想走就走。
好在這家伙這些日子為了開拓國外的市場很忙,只在她那里自由出入了一個晚上,就飛到澳洲去了,所以啊,她至今還沒瘋!
已經三天沒見那只死小強了,江春暖趴在桌子上有些懨懨欲睡,他每天都煩她時,她是嫌的欲死,不過兩天沒見他,她的心里又空落落的。
啊……她不會愛上他了吧!
她被自己的這點意識嚇到了,一下子坐了起來,然後就看見一個人影從辦公室門口閃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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