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第一次,可也沒什麼經驗,來——我教教你。」
「呃……」正低聲抽泣的李娉婷聞言裹著毯子的身體不由一陣瑟縮,剛才的疼痛她真的不想再體會一次,可是他是她的丈夫,他想要她能拒絕嗎?
可是當她糾結又可憐的看向優雅的靠在床頭的男人時不由得又漲紅了臉,因為那個男人正披衣下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她這才知道他只不過是在和她開玩笑,她的心底不由劃過一絲委屈和失望。
「好了,睡吧,」鄭明溪卻已經向浴室走去,到了門口時卻又對她回眸,「來日方床……」語畢徑直關門去洗浴了。
呃……來日方長!李娉婷的臉再次烈烈的燒了起來,他說來日方長……她還以為他不會再踫她了呢,他是那樣清雅完美的男子,一定有很多女人追逐,能忍受她這副髒污的身子、笨拙的技巧,不諷刺她不嘲笑她,他真的是個好男人,她躺好了身子,然後身心輕松的進入了夢鄉。
當鄭明溪沐浴完又回到床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縴巧的、嬌小的身子緊緊的縮在床的一角,美眸安詳的閉著,美麗白皙的臉上一抹淺淺的幸福笑意。
他不由得一笑,好一個容易滿足的笨女人,他的這個單蠢的小妻子還蠻有意思的嗎。
他也在床的另一側躺好,背向她,忙碌了一天,他也累了,很快就有了睡意,但是就在他迷迷蒙蒙中,她卻滾了過來,身體緊緊貼上他的後背。
他不耐的一怔,不由回過身,準備推開她,當借著燈光看見她那毫不設防的睡顏和微微嘟起的紅唇時,他手上的動作一滯,最終輕嘆了一聲,將手上的動作由推改為抱了。
娶了一個女人,就要對這個女人負責,記得他愛的那個人曾經對他說過。
其實在婚姻中傷害無辜的人最殘忍,反正他也不會再把心給誰,那麼多給她些溫情又怎麼樣呢……
……
「……二哥,你這新婚燕爾的怎麼也不摟著小嫂子多睡會兒,早早的就起了床,一點兒都不耽于美色,和當年為了愛遠走天涯的大伯可不一樣,呵呵……」李家的餐桌上,鄭明溪那個油頭粉面的堂弟鄭明宗那張賤嘴一開一合的,無所顧忌的取笑著自己的堂兄。
鄭明溪開始只是冷臉沉默,可是當那張賤嘴里的話升級到毫不避諱的程度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下去了,深邃的眸中滿是發怒前的狂風暴雨,俊臉也冷冽的板了起來。
「咳……」但是坐在巨大餐桌正中的鄭老太爺卻立刻不滿的輕咳了一聲,明顯的是在向欲要發怒的鄭明溪示警。
偏袒,哼,坐在鄭明溪一邊的李娉婷不由得滿腔憤怒,再看看餐桌上一聲不吭卻滿臉看好戲深情地其他人,李娉婷更氣了。
看了一眼身邊那隱忍的冷眼以對的男人,李娉婷心頭不由涌起一股酸楚和悲憫,她不能讓她的男人孤軍奮戰,想起早晨那擁著自己的溫暖胸膛,她的這個想法更加堅定了,于是這個一向膽小,在人前很少開口的小女人做了一個她生平以來最大膽的動作,就是將手中的湯匙「啪——」的一聲摔進了湯碗里。
這不大的一聲在這寂靜的早晨猶如石破天驚的一記霹雷,霎時間將餐桌上的所有人都震住了,眾人紛紛不著痕跡的抬起頭來望向那滿臉正義和凜然的小女人。
鄭老太爺的臉頓時黑了下來,鄭明宗賤賤的笑了一聲,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才剛張口,鄭老太爺就低喝了一聲,「閉嘴!」
那廝頓時悻悻的閉上了嘴巴,但是眼楮里卻滿是不甘不願之色。
李娉婷做完這個動作之後,就不由得後悔了,她瑟縮的垂著眸,一副罪人的姿態,但是忽然卻覺得腿上一暖,低頭看時才發現鄭明溪那只修長而美好的大手竟然放在了她的腿上,隔著布料輕輕地摩挲著,而又帶著安撫鼓勵。
她的臉立刻紅了,但是眸光卻堅定無畏起來,她今後要保護自己的男人,那副怯怯又無畏的模樣讓人不由想起面對著獵狗的老母雞,而她身後是自己的雞仔。
鄭明溪看了她一眼,不由笑了……
吃過飯後,新婚的兩人就開始按著原計劃準備出去旅行一天,可是李娉婷左等右等卻仍然不見鄭明溪來接她。
他有些事要辦,但是卻承諾午後來接她,但是現在已經四點多了,他卻仍不見蹤影,李娉婷不由得有些急了,她想給他打電話,但是卻又怕他正在忙,會惹他煩,于是一直在路口的一家咖啡店里等著。
直到天漸漸暗了下來,她才等來了阿四,鄭明溪的貼身保鏢,不過卻給她帶來了一個消息,就是他不去了,在殯儀館幫助朋友處理喪事。
喪事?那個朋友?
江春暖,她外婆去世了。
暖暖,李娉婷的心不由得一沉,但是稍後她又釋然了,暖暖的外婆死了,應該是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刻,他去幫她,她理解。
其實她也應該去幫她的,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啊,不過她膽子小,不敢去殯儀館那個地方,她就等著他吧!
她獨自開了車子等在了殯儀館前面的路上,可是隨著夜色漸濃,路上的行人越來越稀少,她卻止不住的害怕起來,頭腦里總是浮起那些魑魅魍魎的恐怖影子。
她一向是個膽小的人,天黑了了就不怎麼敢出門,現在又等著這樣的是非之地,難免心驚肉跳了。雖然如此,可是她卻不想回去,只一心的想等到他。
夜色越來越濃了,她也越來越害怕,最後將車子鎖上,又用外套蒙住頭,趴在駕駛座上,來阻止那些恐怖的影子襲擊自己的大腦。
「 ——」
忽然車門被打開了,正用外套捂著頭的她禁不住大叫了起來,「鬼呀……鬼——」然後立刻將身子縮了起來,幾乎就要鑽到車座底下去了。
「呵呵……」一個低清越動听的聲音響了起來,「哪來的鬼呀?」
她一怔,然後立刻欣喜的抱住了來人,「明溪,是你呀,我嚇死了……」邊說著還用小手拍著胸脯,「你怎麼進來的?」但是稍後她就又止不住驚問。
「當然是……有鑰匙了。」鄭明溪向她晃了晃手中的的鑰匙,迷人而深邃的眸中一抹淡淡的笑謔。
「呃……」她立刻懊惱的漲紅了臉,她真是笨死了,竟然鎖了車子,忘記了拔鑰匙。
她羞赧的低著頭,很怕鄭明溪會更看不起她,但是事實卻出乎她的意料,鄭明溪那天晚上不僅沒有像以前那樣在她出了丟人的小狀況一樣笑她,還將她帶去了酒店,給了她一個激情火熱的夜。
當她光果著身子躺在他身下的時候,她是怕得,怕那痛楚,怕他的粗魯,怕他的嫌棄,所以她的身子僵的像木塊。
鄭明溪也可能感覺到她的緊張,不斷的親吻她、哄誘她,她的身子慢慢放松下來,一雙美麗的眸子染上了迷離的色彩,但是當他融入她的身體的時候,她還是痛。
看著那雙深邃眼眸中晶亮的**火光,她不敢喊痛,怕掃了他的興,敞開身子,任她予取予求,雙手緊緊抓住了床單,牙齒緊緊咬著殷紅的唇……
似乎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那遒勁有力、卻又性感漂亮的身體終于伏在她的身上不動了,她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慵懶的閉上了眼。
「小傻瓜,不舒服怎麼也不說?」忽然一個低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然後一股帶著幽微香氣的呼吸就噴在了她的面上,再就是兩片溫熱而柔軟的唇在她的唇上輕舌忝。
她的唇上有著微微的刺痛,她知道可能是自己剛才咬破了唇,不過讓他盡興了,她卻心滿意足,她睜開濕濕的美眸,羞澀的笑,「沒有……我沒有不舒服……」
她身上的男人馬上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她,眸中的那抹復雜終于漾開,笑了,「是嗎,那再來一次,這次我會讓你更舒服,好嗎?」
「啊……」她一怔,剛想說不好,但是唇卻已被兩片火熱的堵住了,那洶涌而來的激情瞬間燒化了她。
這一次他不像剛才那樣,霸道而激烈,而是溫柔而纏綿的,細細的吻遍她的全身,做足了前戲,她漸漸也被他帶入了那片激情之中。
她這才知道自己那優雅清冷的如同濁世貴公子的丈夫是那樣**和奔放,在男歡女愛方面,什麼大膽的話都敢說,什麼大膽的事都敢做,她如同那狂風驟雨下的一朵小花,無助的搖曳著、嗚咽著、告求著……
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所以第二天他們有沒有去旅行,再後來她的丈夫就忙碌起來了,為了那個新的開發計劃,在章家鎮和A市之間奔波。
她自然做好他的賢內助,幫他料理一切,除了衣穿住行之外,還外加和鄭家那幫如狼似虎的家人斗智斗勇。
她腦子笨,想不到什麼對付他們的好辦法,也沒有一副伶牙俐齒,所以只能耍一些小脾氣來抗議,她最恨那毒舌鄭明宗,油頭粉面、油嘴滑舌,特愛佔便宜,明明是豪門大少,卻像只鐵公雞,自己的好車好幾輛,卻總是愛她家開明溪的。她一生氣,就拿著工具將輪胎弄了個慢撒氣。
隔著窗子看著這家伙氣急敗壞的又跑回來取車子,她笑得肚子都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