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第二天,當王肖雲睜開眼楮的看著睡在身邊的那張俊臉時,她先是微微一怔,然後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另外半聲被她用那白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捂進了嘴里。
至于原因嗎,因為她有潛意識的後遺癥,她怕自己這張嘴再胡亂喧嘩,然後又被懲罰。
接著她趕緊忍了全身的酸痛不堪,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然後胡亂地套好衣服,打開門逃走了。
那天一整天王肖雲都是魂不守舍的,她真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和人一夜了,而且還是和一只小受……不不不,是,是一只禽獸,還是一只斯文禽獸,道貌傲然的禽獸。
想起昨天晚上那些清晰地殘留在她頭腦中的點點滴滴,她不由得羞惱又憤怒,真沒想到那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白臉竟然那麼……呃,那麼尺寸宏偉,而且爆發力和耐力都相當強大,讓她幾番的死去活來。
想到這些她的臉不由慢慢紅了,她趕緊捂住臉,怕人看見,但偏偏她那個長了一雙狐狸眼的菜鳥小師弟這麼沒眼力見,賤賤的直盯著她的臉道,「師姐,你獨自發什麼春?臉紅得像個隻果。」
「滾啊——」她狠狠地賞了他一個爆粟。
那家伙立刻夸張的大叫了起來,「師姐,你輕點好不好,你快把人家敲死了……」
「是啊,師姐,他還是處男呢,沒踫過女人,要死了可就太虧了,」另一個長了滿臉青春痘的小菜鳥立刻壞笑著幫腔道,「要不——師姐,你收了他吧,順便也收了我,好不好?」
「好啊!」誰知王肖雲聞言不僅沒惱,反而美麗的園眼一彎,嫵媚的笑了,「那——你們兩個過來吧!」
兩人一看她那副模樣,不由先是一呆,但是看著他們那性感美麗的師姐臉上稀少展現的那股女人味,情不自禁的就被蠱惑了,色迷迷的湊了上去。
「啊——」但是下一瞬兩人就又不約而同的大叫起來,原來是王肖雲看著那毛茸茸的湊近的腦袋,忽然雙手疾出,猛力的往一起相對著一拉,啊哦——
那狐狸眼就吻上了青春痘的臉,青春痘則吻上了狐狸眼的眼。
「呸呸……」兩人立刻俯身狂吐口水,「師姐,你陰我們!」
「呵呵……陰的就是你們,快去前面轉轉,不然——」王肖雲得意的笑了一陣,然後猛然一叉腰,對著兩人氣勢洶洶的道。
「不去——」
「師姐讓我們每人親一口才行!」
「不去嗎?」王肖雲又妖嬈的笑了,一邊笑著一邊活動手腳,一天下來,她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我們去——去還不行嗎。」兩人見勢不妙,立刻奔逃。
王肖雲看著兩人的背影禁不住大笑起來,暖暖總說讓她和他們保持點距離,其實他們沒什麼的,只是愛和她開玩笑而已。
她回過身看了看西邊斜陽,就想去崗亭里收拾一下,準備下班,但是目光卻一下子投射到一輛疾馳而來的銀色跑車上,紅燈一閃,那家伙竟然沒即刻停下,還硬生生的向前一擠,軋在斑馬線上,驚得一邊一個騎自行車的小姑娘差一點摔倒。
靠——
她立刻怒了,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對著那車子一揮手,然後掏出口袋里的罰單三下五除二的填上,就遞到那車前。
「小辣椒,是你呀?」一張風流邪氣的俊臉從搖下的車窗里對她笑的正歡。
呃……
王肖雲一愣,真是賤男天天有,今天特別多,車上正是她的老對頭,局長那個因為酒駕被她攔了車、然後就無數次給她穿小鞋、逼得她差一點干不下去的公子。
她最恨的就是這家伙,最善玩打擊報復,而且非常小氣記仇。
「違規——罰!」她出口的話簡潔的不能在簡潔。
「小辣椒,你想讓我掏錢是不是?」頂級賤男上上下下瞄了她兩眼,然後將熱烈的目光投射在她美麗而嬌艷的臉上。
「我說——罰款!」她不喜歡這家伙的目光,不由側了側臉。
「呵呵……罰款也是錢嗎,你想要……來——哥哥給你,拿著——」頂級賤男竟然真的掏了錢夾出來,一邊浪蕩對她飛著眼風,一邊大方的從里面掏了幾張老人頭出來。
「好啊好啊,呵呵……情哥哥情妹妹什麼的,最有愛了……」頂級賤男的那幾個坐在跑車里的哥們頓時如打了雞血般的起哄。
她冷著臉,也不理他們,快速的掏出手機,選好鏡頭,然後對著賤男和賤男那幫蛇鼠一窩的太子,「 ——」的就拍了幾張色素清晰的照片,隨後又一把將那罰單收了回來,對那頂級賤男道,「我懶得和你廢話,這罰單我交給局長大人,讓他親自給你交罰款好了。」
頂級賤男聞言頓時滿臉悻悻,對家里的那個固執的老頭子他還是頗為顧忌的,他一邊將那幾張老人頭放回夾子里,一邊嘲諷王肖雲,「小辣椒,幾歲了,還打小報告,真是不解風情!」
王肖雲不理他,收好東西,看了一下表,就準備收工。
「好了好了,小辣椒,我一會就把罰款交過去。」頂級賤男有些無奈的道,看那綠燈亮了起來,迅速的發動車子,然後又貪婪的看了一眼那在幕色中亭亭玉立的人兒,領著一幫太子黨驅車離去了。
看著那銀色的車影,王肖雲不由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丫的,賤男,和姐姐斗,還女敕了點!
王肖雲得意的昂首挺胸,轉身回崗亭,但是一扭頭,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一輛黑色的車子旁,俊逸出塵的臉看不出表情,但是金邊眼鏡後的一雙清秀的眸子正陰晴不定的盯著她。
她的心尖不由一顫,這小白臉來這里干什麼,上午給她送包來時,她已經和他清楚地表過態了,那就是成年男女,你情我願,兩不相干。
說來說去,這種事當然是她吃虧了,不過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她就忍了肚子疼了,雖然在床上這個男人禽獸了些,不過她並不討厭他,就權當她王肖雲敢了流行玩了一夜吧。
可是此刻他又來做什麼呢?
在他那不錯須臾的眸光的盯視下,她的臉禁不住慢慢地紅了起來,她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然後走過去打招呼。
「顧醫生,下班了,正好我也下班,再見!」她虛張聲勢的假笑道,極力掩飾著面上的尷尬與不自然,想和他擦肩而過。
這個死小白臉,真是donthaveface,沒事跑到這里來晃什麼,不知道她面皮薄嘛。
「我們談談!」顧蘭風卻快步上前,擋住她的路。
「有什麼好談的,」她不由得就有幾分惱,你丫的佔了姐姐我天大的便宜,姐姐我都不計較了,你難道還想討些什麼,「你沒損失什麼,我是吃虧的那一方。」她斜睨著他道。
「呃……」顧蘭風不由一愣,隨後輕輕地扯了扯嘴角道,「你當然是吃虧的那一方,你是女人嘛,不只這種事你是吃虧的一方,被那些男人們調弄,你同樣也很吃虧。」
語氣淡淡的,一貫的斯文優雅,但是出口的話卻滿是譏諷。
「混蛋,你說什麼?」王肖雲禁不住大怒。
「我說的是實話。」顧蘭風卻依然不溫不火。
「你……」王曉雲怒瞪了他半響,「死白臉受,懶得理你!」語畢轉身就走。
「你先別走,」但是顧蘭風卻一把扯住她,「跟我來,我們談談!」
「放開……我們沒什麼好談的。」王肖雲在氣頭上,自然不允,但是無奈她的力氣不如顧蘭風大,最終還是被她拉到路邊的一條偏僻的小巷子里。
巷子的一邊是一家正在興建的房產公司的售樓部,如今已是門庭緊閉,里面的人早已下班離去,一邊寂寥。
王肖雲就靠在那一側的牆壁上,揚著腦袋,叉著腰對著面前那個男人道,「談什麼,快點,有話快說有那個什麼快放。」
顧蘭風正欣賞著眼前的小女人那副嬌嗔不馴的可愛模樣,猛听到她月兌口而出的粗魯語言,俊眉不由微微蹙起,視線落在那輕抿的粉潤亮澤的紅唇上,眸光禁不住一暗,他趕緊微垂了眸子。
「白臉受,沒話說嗎?那姐我可要走了……」王肖雲看他無話可說,覺得這個總是在兩人的互動中佔主導地位的家伙被自己打敗了,立刻一副趾高氣揚的作勢要走。
「啊……」但是下一瞬她的身子就被猛地扯進了一個懷抱里,然後被重重的壓在牆壁上,鋪天蓋地的激情之吻霎時間奪去了她的呼吸。
她想推開壓制住她的精壯身子,但是無奈的發現自己一向有力的雙臂卻是一片嬌軟,昨夜的旖旎記憶迅速的席卷而來……
「快放開我,唔……我不要……不要……我不要在這里……」在那濕熱的唇稍稍放松時,她的嘴終于得了片刻的放松,便趕緊道。
「不要在這里……」顧蘭風听了她的話,卻忽然停了動作,然後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不要在這里做什麼?吻你,還是……那你想去哪里?」
「你……」她白皙如玉的臉瞬間羞得紅霞爛漫,她真是瘋了,人家只是親她,她竟然說……不對,親她也不行……
顧蘭風看了她那嫵媚的嬌顏一眼,清秀的眸中不由浮起熾熱的笑意,不再給她糾結的時間,忽然一把抱起她,然後在一兩個路人驚異的目光里,直奔一邊的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