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夜色下,王肖雲醉眼朦朧地看著那一身儒雅溫潤的男人手腳利索的將那幾個想要欺負她的小混混收拾的服服帖帖,她那因為醉酒不太靈光的腦袋開始思考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眼前這個人是那個白臉受嗎?
一定不是,看著迷離夜色中一身英氣、俊拔凜冽的男人,她很肯定的對自己道,那家伙只會玩陰的,是個軟腳蝦,連只箱子都抱不動,又怎麼會打得這些小混混們屁滾尿流呢?
她一定是這一段時間沒看見這個白臉受,有點想他了才一心臆想是他的,呵呵……但是稍後她就忍不住狠狠地斥罵自己︰王肖雲,你喝了馬尿發昏呢吧?你怎麼會想這個人,他和你八桿子打不著,你愛慕的人一直是你學長呀。
學長……學長在哪里?對……學長在那個假林黛玉般的女人的懷抱里,不行,她要去找他,她老媽總說讓她嫁給他呢……于是她轉過身踉踉蹌蹌的就往會走。
「尋釁滋事,把他們交給警察吧……」顧蘭風正在喝酒保商討處理酒吧門前那些小混混的事宜,但是一轉頭,卻發現那個爛醉如泥的笨蛋女人竟然不見了。
他趕緊和酒保說再見,然後四下尋找,當他的目光定格在前面那個晃晃悠悠的行在街上、惹得路人不斷的頻頻注目的女人身影時,他那總是一片波瀾靜謐的眸中不由閃過一抹怒火。
他三兩步沖過去,一把將她扯住,「你看看你這幅模樣,你干什麼去?」
王肖雲本來走路就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猛地被人一扯,不由得一個趔趄,差點一坐在地上,她頓時惱了,憤憤的回頭道,「丫的,誰敢扯老娘……啊,白臉受,呵呵……是你呀?」
顧蘭風一听「白臉受」這三個字,清秀的眸中不由閃過一絲隱忍不發的危險,這個女人這麼叫過他好多次了,真是該受些教訓。
但偏偏那肇事者還一臉無辜的對他笑著,「你扯我干嘛,呵呵……我不和你玩了,再見,白臉受……我要去找學長,我走了……」但是話音未落,她就大叫了起來,「啊……你干嘛,抓的我的手臂好痛……」
顧蘭風不理她,一直拖著她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王肖雲掙扎,但卻怎麼都掙不月兌,一時氣急,酒勁又發作起來,開始不識好歹的破口大罵,「死白臉受,你放開我……原來你這麼粗魯,人前的那副模樣都是裝的,你這個斯文禽獸……」
夜色中的行人都紛紛的回過頭來,投來好奇和調笑的眼神。
自來注意形象的顧蘭風hold不住,手臂一轉一把扛起那個喋喋不休的紅衣小人兒,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後快走幾步將她扔進了自己的車子里。
「 ——」的一聲,王肖雲的身子落在那硬硬的皮座上,一陣生疼,她立刻叫罵起來,「你這個暴力狂,你這個假斯文……你這個白臉受……」罵著罵著又想起了學長,就又哭了起來,「你們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你們這些臭男人,你們這些小攻小受,我詛咒你們明天都成了gay……」
听著她那雜七雜八、猶如魔音穿耳的哭罵,顧蘭風那清秀修長的眉不由緊緊皺了起來,顧家世代書香,儒商天下,自來講求的是教養,他那里忍受得了他這種潑婦罵街式的鬧騰,他真有將她丟下不管不顧的沖動。
可是一側目,卻看見那陷在車座上的紅衣小人兒美麗的臉上一片淚痕狼藉,大大的淚珠還從那水汽蒙蒙的圓眼楮里源源不斷的滾落下來,那委屈可憐的樣子立刻讓他不忍心了。
「別哭了,肖雲,對不起,剛才我手腳重了些……」他語調溫柔地輕哄她。
「啊……」一句溫柔蝕骨的「肖雲」瞬間讓那五分醉意五分清醒地王肖雲一下子怔住了,她不由大張著嘴望著眼前的男人。
但是她這幅嬌憨的樣子卻讓顧蘭風鏡片後的眸光瞬間一暗,他慌忙轉過頭去發動車子。
不知為什麼,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到了這個有點二、有點皮、有點大條、有點神經、還有點嬌俏的小路警身上,就全部塌陷,他總會對她產生性幻想。
這還要追溯到他第一次見她時,那時是他給江春暖的外婆做的手術,江春暖無暇分身,是這個小路警來簽的某份檢查報告,當時一身交警制服的她就那麼急急惶惶、又傻乎乎的進來,禮貌的笑著向他點頭招呼後,沒心沒肺的俯去簽字。
不知為什麼,當時他的目光就順著她那白女敕光滑的頸子一下子落到她制服領子里的波濤洶涌上,他只覺得全身的血液迅速的集中到了某處。
他想移開目光,可是不知為什麼目光卻又落到她那性感卻又豐滿結實的身子上,制服誘惑,他忽然想到了這幾個字眼,還產生了一窺那制服下的妖嬈身姿的齷齪想法。
他是個正常而精力旺盛的男人,又自小在美國長大,自然有過這方面的經驗,但是他與那個讓他刻骨銘心的女人康憐影之間卻從來沒有這方面的過往,原因說不上,他覺得應該是自己很珍惜憐影,明知自己得不到,也不想傷害她吧!
可是現在呢,他竟然在意婬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女人,想想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恨,這也是他對這個小路警一直都不冷不熱、不遠不近的原因。
車子在夜色中穿行著,王肖雲想到剛才那句溫柔的「肖雲」,不知為何竟然心情出奇的好了起來,開始大笑、大聲唱歌。
顧蘭風瞪她,她就一臉諂媚的貧嘴,還不停的夸他英雄俠氣仗義豪爽所向披靡。
顧蘭風看著那個活潑笑鬧的女人,不知是該氣好還是該笑好,最後索性扭著臉不看她了。
「喂,你快看……快看——」忽然那個白痴小路警一臉獻寶似的叫他。
他轉頭一看,不由臉一黑,兩個男人竟然躲在路燈的暗影下激情親吻,他不由冷聲道,「有什麼好看的?」
誰知那個小路警卻滿是興味的伸過頎長的頸子來神秘兮兮的問他,「你到底上是攻還是受?」
他一听不由滿頭黑線,他顧蘭風二十八歲了,還是第一回有女人懷疑他的性取向問題,他是長得溫文爾雅,也具備謙謙君子的教養,可是他行事的犀利與精明,還有身手卻並不次于他的至交好友蕭牧野。
他似乎該讓這個白痴小路警見識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所以當她傻笑著說他一定是受的時候,他盯著她那紅潤的嬌顏邪惡的挑逗道︰你要不要試試?
但是那個小笨蛋卻根本不懂這些,全然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又開心的笑笑鬧鬧,自娛自樂,後來干脆還睡的如一頭小豬。
他本來想將她送回家的,但是後來卻沒有,而是直接駛向自己高級住宅區的居所,但是沒想到剛將她扶進屋子里她就吐了,還吐了自己一身,吐了他一身。
他素來有潔癖,那里能忍受得了這個,先自己去換了衣服,然後把一身惡臭的她丟進浴室,一陣沖刷後,又將她的衣服扒下把她丟進浴缸里。
其實他沒有必要這樣的,但是他今天晚上被她弄得很惱火,他忽然不想就這樣放過她了。
他想她應該是個很玩得開的女人,什麼學長了什麼菜鳥小師弟了……既然他們可以,為什麼他不可以。
很多人都知道他靠自己打拼贏來了一片廣闊的天空,但卻很少有人知道他身後那雄厚的家庭背景和不可計數的財富,他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他可以成為她的完美情人,滿足她很多願望和綺麗的夢想。
于是他放肆的走近了那正泡在浴缸里迷迷糊糊的女人,果然不出所料,那個沒心沒肺的小路警還醉眼迷離、不知危險的拉著他的手胡言亂語。
他自然也順勢果了身子跨進浴缸里,然後狠狠的將那具妙曼豐滿的壓在浴缸里一陣掠奪,他清心寡欲了很久了,本來想慢慢品味,但是沒想到那只惹火的小傻瓜竟醒了幾分酒——想逃。
他沒有耐性了,直奔主題,而且以最能滿足他的邪惡征服欲的姿勢,只是有一件事太出于意料了,那個沒心沒肺的小路警竟是第一次。
看她痛得直哭,他很想慢下節奏,但是她卻太誘人,那貓囈般嚶吟與低泣,讓他失控的如一頭餓狼,所以他這個一向溫文爾雅的人竟然把這場情愛之事做得像一場強迫……
「我是誰?答對了我就饒了你!」他停下激烈的攻城掠地,低問身下意識迷離的她,看看她有沒有記性。
「你是蘭風,顧蘭風……」王肖雲趕緊道,她已經因為說錯他的名字被他懲罰了三次了︰第一次她失口說了學長,就華華麗麗的被她一只不屑的這只白臉狼**了,那嬌女敕敏感處的一處肌膚都被他咬破了;第二次她說了白臉受,他又不滿,說讓她見識他到底是不是受,後來她昏了;第三次她說了顧醫生,他又說她叫得太生疏,又折騰了一場。
希望這次他能放過她,她的腰都快斷了,她不敢再大意。
「叫得真好听,寶貝,我禁不住又想疼疼你……」顧蘭風笑的溫潤,但是目光卻霸道邪肆。
「不行,你說饒了我的,不可言而無信……」
「男人在床上的話千萬不要認真,呵呵……」
「死白臉受……嗚嗚……啊,別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