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深涼,空蕩蕩的大殿陰風陣陣,忽然不知哪兒來的「喵喵」貓兒叫聲,讓這沉寂陰森的大殿更為恐怖。
「喵……喵……」一聲竟比一聲綿長,一聲竟比一聲幽怨,如怨似訴的貓的哀鳴聲,在這寒涼寂靜的夜里如妖魔化為貓妖作亂索命。
「喵……喵……」空氣中繼續回蕩著這無比幽怨又讓人毛骨悚然的哀鳴聲,竟來源于大殿里面已經合上的棺木里。
倏然,貓的哀鳴聲停頓了,取而代之的是……
「汪,汪……」幾聲短促的歡快的狗鳴聲,顯得異常怪異。
之後又回歸了無限陰涼的寂靜,于是,棺木里的人兒在這寂靜得只剩風聲的夜半三更無語時,睜開了帶著璀璨得意神色的美眸,看著周圍漆黑的一片。好吧,剛才自己又扮貓叫又扮狗叫,也沒有听到被嚇得尖叫的聲音,該是沒人了!
此刻棺木應該是停在宮里的往生殿了吧,若拂曉時分就會有人進來封棺,然後再將這已經沒有她的棺木給葬了!
從此,步縴凰就死了!
太好了!
她雙手用力地推了推那合上的棺木門,有點吃力,三日滴水未盡的她非常的虛弱,然後她坐了起來,再吃力的將棺材門給推開,瞬時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
「果然置諸死地而後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連空氣都感覺清新點,哈哈……」夜半中,她的笑聲如風鈴般靈動回蕩,為這鬼魅的夜增添一抹生機。
縴凰從棺材里跳了出來,四周靜悄悄的,只剩身後那祭奠的大桌上兩枚大大的白色蠟燭在燃燒著點點光芒,其余昏暗得非常陰森,可是縴凰半點兒也不害怕,甚至心情大好得很有念詩的沖動。
「涼風有信、秋月無比,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這三天還真躺得我好度日如年啊,骨頭都躺得懶了……」她慵懶享受非常地伸了個懶腰,步向那放滿祭奠貢品的桌上,拿著銀簪都戳了戳,沒毒。
她就連忙拿起雪梨在啃,又不停倒著美酒往嘴里灌,這三天醒來後她可累壞了,又餓又渴的,可是一想到待會就可以海闊天空,她就好得瑟好得瑟了。
看著空曠曠的大殿,然後被一旁橫飛亂飛的寫滿字的掛幅給奪去了注意,她一手啃著雪梨,一手抬著白色蠟燭在照,一看,怒意滿滿。
「步縴凰,狼心狗肺,遺臭萬年?」
「步縴凰,毒如蛇蠍,不得好死?」
「步縴凰,**下流,水性楊花?」
…………
呸,用不用那麼狠啊,還掛得滿滿一個大殿,寫得都是她的壞話,他們都很閑嗎?
她一看那字跡就知道絕大部分是出于龍天澈的手筆,「混蛋,我人都死了,還這樣寫我?龍天澈要不要這麼恨我,我人都死得那麼淒慘了……」
「算了,我步縴凰大人有大量,絕對不會將這些根本無關痛癢的辱罵放在心上的……」縴凰笑笑道,一臉沒心沒肺笑得非常的歡快,再看向那個大大的「奠」字,這本是一個讓人很悲傷的字眼,可是此刻看在眼里,她如何也覺得很痛快與很得意。
「我步縴凰聰明一世,又怎麼會愚蠢一時?」她無比得意的快樂如鈴的聲音在回蕩著。
一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從那麼凶險的狀況下,還能急中生智地將計就計,想出一條一箭三雕的出逃大計出來,一是將德妃這惡毒的女人無所遁形,這次,她插翅難飛,下場淒慘;二就是還她自己一個清白;三,就是她死得合情合理,那麼她就能逃出這難皇宮里當一個逍遙自在的她自己了。
「我步縴凰真的是太厲害了,這就是所謂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呵呵,我步縴凰在這宮里什麼大風大浪沒遇過,德妃這小伎倆想置我于死地,還真是小鬼欺閻王,不知死活!」這一仗表面上她輸得最慘,事實上她才是贏得最多的人,她此刻都為自己驕傲極了。
「你嫁禍,我就將計就計讓你逼害成功。這下子好了,宮里的人都知道我步縴凰是清白的,是死于陰狠毒辣的德妃手里,呵呵……毒酒?我呸……好在我演技好,呵呵……」那壺毒酒一滴都沒落入她的嘴里,她早就準備往自己唇里涂了一層厚厚的蠟。
為了不被強灌酒,她就裝死也要尊嚴的戲碼,搶著自己給自己灌毒酒,那時候,她的頭仰得極高,上下唇看起來有錯位像在喝東西一樣,但其實雙唇抿得緊緊,腮幫子真的如被灌了一鼓一鼓地動,其實里面什麼都沒有,再加上她站的是很入的陰暗位置,德妃她們不可能看得那麼仔細,事情就是那麼一瞬兩瞬間,她就毒發砸酒瓶,咬破口中的染料,噴毒血劇痛發作……
一切完美得如她親眼看過別人好幾次毒發身亡的樣子沒異,這些戲碼,她早些年就早已練得爐火純青,根本沒在怕!
再加上事前將那顆羅侯之前托不知情的雲星玥送進來的詐死丸給吞了,所以她很快就死翹翹了!
全靠羅侯機靈,那時候他拖雲星玥給自己送木雕,里面除了有三個月的毒發解藥外,還有一顆詐死丸,所以他那張紙條的「九生一死」就是這個意思,九顆藥丸是三個月的解藥,一死就是這詐死丸給她以備萬一。
思及此,她就急不及待起來,想著羅侯應該已經在宮外約好的地點接應她了,加上這里是往生殿,很容易混出宮,而且這往生殿,她也有人在,呵呵,她馬上就自由了。
走咯,走咯,反正待會她讓往生殿里相熟的宮人將石頭往棺木里般,再合上棺木板,到了明天拂曉時分,就自然有人來封棺,她那時候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皇宮,過她的海闊天空去了。
她吃力地將那打開的棺板給合上,叼著個隻果,再橫望著屬于自己的奠祭,笑意攀上絕美的笑臉,灑月兌地說道,「我走咯,再見啦……」
說完,她輕快地轉身,邊啃著隻果邊往殿門外走,只是……大門竟然咿呀地從里面自動合了起來,而門後居然站著兩個人在瞪著眼楮看著自己。
笑意凝結在她那張絕美的小臉上,她渾身僵硬起來,只因那關門的兩人看起來好眼熟……眼熟得不就是那兩個老跟在龍天澈身後逛的侍衛嗎?
而且身後怎麼都有其他各種嗦嗦聲的異動呢,而且四周都亮了起來。
縴凰不得不僵硬地轉身去看,天啊,剛才太昏暗,昏暗得她看不清殿中那牌匾寫得根本不是「往生殿」,原來這是「群芳殿」!
剛才飄蕩著掛幅的兩周都被扯了下來,然後出現的是……她都覺得好舒適的臉孔。
金貴妃金寶貝,賢妃司馬秀,淑妃宇文晴,雲星玥,其他的一堆其他小妃嬪,就連俞王都在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當然還有那個淚眼汪汪的翠兒……
最後是那個邪魅陰寒的帝皇龍天澈正陰晴不定地看著她,他唇邊掛著的那絲陰邪的笑意好嚇人啊。
她被這一場景給震驚得手中咬了幾口的隻果都給震掉的滾落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
縴凰美眸瞪得大大的,一臉的不敢相信,他們怎麼可能在這里?
他們是故意的?
他們怎麼知道她沒死?
不可能的啊,她的計劃那麼地完美無瑕啊,一切都是一環扣一環,這次她沒有出任何紕漏才對啊!
為什麼?縴凰內心直呼!
可是看向龍天澈一步又一步陰寒邪魅地步向自己,縴凰就覺得心發顫,腳發軟。
「是我幻覺,還是我在做夢?」縴凰渾身汗淋淋,看著龍天澈此刻臉上的陰邪,還有其他人看著自己的不可思議的眸光,她就頭皮發麻,怎麼辦啊?
她頓時一臉虛弱,素手撫著額際,微蹙娥眉,「頭好暈,要暈了……」
暈吧,暈吧,暈了就可以躲過去了!天啊,這次她又算漏什麼啊?
此時,傷心好幾天的翠兒哭喊著沖了過來,將她抱住,「主子好壞,要嚇死翠兒嗎?主子好壞,你都不要翠兒了嗎?」
「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會在這里?我不是被德妃強灌了毒酒嗎?這是怎麼回事?」步縴凰繼續扶額,既然暈不過去,那麼就裝傻到底吧!
「主子,別裝了……剛才你不該說的都給說了……」將她抱得緊緊的翠兒昂著頭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美好的幻想。
縴凰頓住,再被無數道「你別想再糊弄我們」的眸光給盯得緊緊的,她不禁嘆氣,看向那個停佇在棺木旁的龍天澈,心里不甘啊!
無須言語,只是如此的一個眼神,龍天澈便知道她想問自己,到底這一次她又出了什麼紕漏!。「步縴凰,以你貪生怕死的性格,你又怎麼會坐以待斃?你更不會蠢得自灌毒酒去讓自己死得有那麼一丁點尊嚴,除非你很有把握灌下去你不會死;你那麼自私,怎麼可能犧牲自己去揭開整件事的真相?你那麼自私,怎麼會是能保得你家小婢的命而保不了自己?」龍天澈陰冷地一字又一字說道,看得縴凰毛骨悚然。
這三天,是他跟她的博弈,他賭她步縴凰是禍害遺千年,賭她生性狡詐為自己早留後著,賭她是像上次在龍天運那樣般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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