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陰陰沉沉的,我和周亦帆倆個人站在河邊,真正的喝西北風。
我背對著風,哆哆嗦嗦地也口齒不清︰
「周亦帆,你神經病吧,大,大冷天的,你想凍死我啊」
周亦帆迎風站著,他眯著雙眼,鼻子和嘴唇也都凍得發紫了,卻裝一臉平靜的樣子,對我說話時,說半句,就要喝一口風下去。
「你放心,凍不死,我只是,想讓你吹一吹,冷風,讓你的,思維可以,清楚一點。」
我開始在他旁邊蹦達,邊蹦邊說︰「我現在很清醒了,我們回去吧!」
周亦帆無動于衷,繼續眯著眼楮看著我身後混沌的河水,像是陷入了沉思。
「我不行了」我手撐著肚子裝痛苦狀︰「吹多了冷風,肚子痛了,走啊,不然要出人命了。」
周亦帆回過神來,用質疑的眼光看著我說︰「真的假的?」
「愛信不信啦!」我推了他一把︰「你要沒喝夠風,就一個人慢慢在這享受,我不奉陪!」
我邊往回走,邊跟身後的他說︰「你要不就是有自虐傾向,要不就是有虐人傾向,要不就是純粹腦子進水了。」
「我看是你不知好歹!」周亦帆跟上來,走在我旁邊。
「好啦,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喜歡看到我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但是你能不能選個正常點的方式安慰安慰我。」
「我只是想起了一個人」也許是冷風吹得臉發青了,他的面色稍有些沉重,但眼神里流露出的憂傷卻無法掩蓋。
周亦帆開車載我到較近的一家咖啡館,剛推開門,暖氣便籠罩了我們。之前吹太久的冷風,以至于我坐下來就一直拿紙巾擦鼻涕,邊擦邊埋怨周亦帆︰
「你看,這都是你害的!」
小鎮上的這家咖啡館有些簡陋,雖以咖啡命名,實際上咖啡的口味卻只有一兩種,也就不知道是現磨的還是僅僅以即溶的拿來冒充。而茶的種類繁多,所以應該叫茶館更為相宜了。
雖說硬件相對單調,但因為年末的關系,很多出門打工的人都回家過年,生意倒是十分不錯的,我們運氣不錯,進來就揀到了一個位置。
我點了一杯菊花茶,周亦帆點了一杯綠茶。待服務員離去,我雙手撐著下巴,對著他眨眨眼楮,示意他說話。看得出來,他應該是有話要講的。
「不要用這麼犯花痴的眼神看著我好吧!」
「說說你和你剛剛想起的那個人的故事吧。」我不接他的調侃,直入主題。
周亦帆臉沉了一下,笑了笑說︰「還是說說你怎麼回事吧。」
見他不願意說,我也不好勉強,畢竟每個人都有**,他不想聊必有他的苦衷,揭人傷痛來撫慰我的傷口也不是我的一貫作風。
我也並不是太樂意談及與劉軒名的那些事情,因為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表達,或多或少都會牽起一絲傷感,淚流太多,自己也反感。我思考了一會說︰
「我被他前妻當小三打了一頓,然後跟他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