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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祖母請安。」簡玉庭和清顏給老太君行了禮,然後分別給在座的大房二房柳氏許氏等人行禮。
剛落座,門外便說二姑娘和二姑爺來了,柳氏見了清婷,笑得更歡了。兩個女婿放在一起一比較,一個風度翩翩器宇軒昂一個破相殘疾。
「婷兒做姐姐的反而晚了些,真是該打了。」王氏掩嘴笑道,眼角的皺紋深淺不一。
這話音一落,大家都瞧了過來,柳雲逸扶著清婷拾階而入。
「瞧你這張嘴,晚到早到有何差別,照你這麼說的話,以後你要第一個到我這里立規矩,」老太君笑著對王氏說道,小王氏听了暗笑不已。
「給祖母,娘,二娘,大伯母,二伯母,姑姑請安。」清婷夫婦一一請過安之後,又與起身的清顏相互見禮。
清婷一身豎領正紅瓖金湘繡曳地裙裳,寬大的衣擺上繡著金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瓖著翡翠織錦腰帶系上。清婷面帶微笑,眼底透著嫵媚,身段更是較之前婀娜。柳雲逸扶著她坐了下來,自己才落座。
「真是令人艷羨,二佷女婿竟然這般體貼,若是你們姑父也這般體貼姑姑我便知足了。」慕容慧說著晃了晃手,金鐲子發出清脆的聲音。
「姑女乃女乃這話說的,我們四佷女婿也是體貼之人。」小王氏開口說道,眾人將目光投向了簡玉庭,清顏側目望了簡玉庭,那些人分明就是想看笑話。
「老太君。」黃忠傳來為慕容錦傳話,「三爺請兩位姑爺去外院,大姑爺和三姑爺也都在。」清芳與晉王二公子定了親,大家便都改了口了。
柳雲逸輕聲在清婷耳邊說了什麼,清婷抿嘴一笑,輕點了點頭。柳雲逸朝簡玉庭做了個請的姿勢,守在花廳外的擒風立刻進來推輪椅。
「這,這,」小王氏說不出話來,「四佷女婿他……」
清顏見狀,心里替簡玉庭抹了把汗,「二伯母見諒,相公昨日接了公公交代的差事,許是沒睡好,累了些。」
「這麼說玉庭他會留在京城了?」老太君問道。
「是的,祖母。」清顏俏然一笑。
老太君听了點點頭,看著清顏面帶笑容,心里的擔憂一散而盡,「怎麼不見婉兒和芳兒,你們四姐妹以後都嫁人了,也難得聚一聚,都別陪著我這個老婆子了,枯燥得很,都散了先吧。」
「祖母,怎得孫女兒來了,您就說散了呢。」門外傳來笑語,清顏抬頭見是清芳和清婉,站了起來急忙迎了過去,「大姐,三姐。」
「四妹,你可來了,這兩天祖母可念叨你和二妹了。」清婉懷里抱著周瀟然,「瀟哥兒怪,叫四姨。」那孩子不理會清顏,伸手朝老太君伸去,惹得大家又是一陣笑。
「讓瀟哥兒在這兒玩,你們姐妹說說話去。」老太君也笑了。
「祖母,瀟哥兒皮實著呢,依孫女兒看,讓二妹和四妹先和母親二娘說說話兒,我們姐妹兒一會兒在敘。」清婉抱著孩子送到老太君手里。
老太君滿意地點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你們母女說說體己話吧。」
小王氏和慕容慧留了下來,王氏則回了滿園,院門口有個婆子正等著她,手里捧著東西,見到王氏一臉諂笑。
清顏和許氏一同了她如今住的 園,李媽媽和紫雲見了清顏高興地行了全禮,清顏著沾花賞了些碎銀子,便和許氏進了內屋說話。
「娘,你若是身體不適就養著些,」清顏扶了許氏坐下,見她有些氣短,倒了杯水送上去。
「無礙,可能是這天氣轉涼了,一下子有些不適應。」許氏握著女兒的手,說道,「你怎麼樣?」
「女兒好著呢,你別擔心。」
「你休要瞞著娘,娘是過來人,看得出來,你瞧二姑娘和二姑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而你和四姑爺則是……」許氏說不下去。
難道許氏看出什麼來了?
「娘知道你還小,」許氏嘆了口氣,有些事情做娘的再不說,誰還能說去,「若是姑爺嫌棄你還小的話,你就找個可心的丫頭,開了臉放在屋里,別讓其它人有機可趁,孩子的事情等你長大點再說,別傷了身子。」
清顏听了,腦子「轟」的一下,許氏以為他們兩個夫妻生活不和諧簡玉庭才面如黑神的?還要在屋里放通房?
清顏又听到許氏說道,「紫玉那丫頭不錯,和你又貼心,是自己身邊的人,總是放心些的。做妻子最重要的是賢惠,那些事兒男人也是圖一時新鮮。」
清顏听了只想找個洞鑽下去,人家還未圓房呢。
許氏見清顏一臉通紅,撫了她的額頭,「娘也是擔心你,這剛新婚的,你也別拘束,放開了自然舒服些。」清顏再也听不下去了,「娘,你放心,相公對我好著呢。」至少對她和顏悅色一點,「你是不知道,他會在太夫人面前耍潑,女兒可是親眼瞧見的。」
「男人都好面子,你可不許拿這事兒去笑話他,怎麼說人家也是將軍,這要是傳出去,損了他的威信。」許氏交代道,清顏只得點頭應下,這話以後是不敢說了。
而沁園那邊自是另外一副樣子了。
「逸哥兒對你還好吧?」柳氏憐惜地問道,「這天還未大涼,怎得就穿上這秋裝了?」柳氏伸手翻下了清婷的衣領,清婷急忙用手攔住了,「娘。」
柳氏急了,拉開清婷的手,見其白女敕的脖子滿是紫紅痕跡,心中了然,她是過來人如何能不知曉,她點頭笑了笑,「女婿也孟浪了些。」
清婷羞得低下頭,新婚兩天,柳雲逸粘人得緊,雖然以往屋里也有通房,可娶了心儀的清婷之後,吹了燈便要纏著她歡愛,甜言蜜語更是不在話下,哪里還有通房的位置。如今清婷一想到柳雲逸,臉上就化不開的甜蜜,幾夜相愛纏綿,想起來都是心旌蕩漾。許是有過通房,柳雲逸熟門熟路惹得清婷承歡了一夜,第二天走路的姿勢都不自在了。
柳家老太太高興地賞了兩個莊子給清婷。
「男人有時候也要靠著手段的,娘給你的那冊子你可要收好了,到時候拿出來看看。」柳氏交代道。
清婷的臉一片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