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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丫頭和簡玉庭的關系看著不大好的樣子,瞧著這日子不會好過,你听娘的準是不大會錯的。」
清婷雙眸盈盈水光,「娘送過的人沒有送來消息嗎?」
「倒是有些,听說前天才圓得房,而且還是太夫人施了壓力才勉強討了喜,你看四丫頭未長開的樣子,男人如何會盡興。」柳氏嗤笑了一聲,看著女兒頗為得意。
「娘,女兒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你還是將心放在平安身上吧。」
「你這孩子,嫁人了連娘的話都不願意听了,」柳氏佯裝生氣道。
「別生氣嘛,娘,女兒是想你少操心,還是多花點心思照顧平安,爹爹看到平安好了自然高看你幾分。」清顏偎依在柳氏懷里。
「你爹他都許多天不曾到我屋里來了,來了也只是看一下平安。」柳有些幽怨,可這也沒辦法,誰讓自己做了糊涂事情卻又被發現,「如果不是看在俊嘉和俊杰的份上,方氏那賤婦早被我收拾了。」
清婷也不管別人如何了,滿心思錦繡日子。
下人傳說話午膳擺在蟠園內,母女兩人攜手同去,老太君說都是自家人,也不分桌了,清顏四姐妹同夫婿一桌,慕容錦等長輩一桌,老太君因著心情不錯,讓周媽媽黃忠等人都坐上了坐。
清顏再見到周化成時已不見當年模樣,下巴留了點胡須,看著極為成熟穩重;晉王二公子名叫司馬克儉,惠兒的夫君叫司馬克勤,可見晉王的用心了。
清芳在司馬克儉有些拘束,不過從面上看去她也是很滿意的,畢竟司馬二公子長得也還算一表人才,金冠玉面,錦衣繡履,如何能少了晉王府的氣派。
簡玉庭余光瞄到清顏將周化成和司馬克儉打量了個遍,還見她嘴角流露了笑意,便側頭瞪了清顏一下,清顏莫名其妙。
「今日你們父親能得你們四位佳婿,便拿了這些珍藏的西域果酒出來,你們都喝點,這要是不喝可就便宜你們父親了。」老太君端了酒杯,要求同飲一杯,眾人紛紛拿起酒杯,響應老太君。紫紅色的液體在水晶水杯中隱約泛著光暈,極為妖冶。
清顏見了心中便想到了葡萄酒,這味兒聞著也是極為香醇。一口飲下,酒香滿溢口中,大家又紛紛落座,拾起筷箸吃菜。簡玉庭見清顏沒動幾下筷子,便夾了些爽口的菜肴放入她的碗碟,清婉瞧了朝清顏狡黠地眨了眨眼,清芳也掩嘴一笑,清婷卻全然未見,柳雲逸時不時與之耳語,惹得她巧笑不已。
慕容錦瞧了面色沉了下來,雖然都是自家人,可也是大庭廣眾,兩人何以這般作態,也不怕掉了身份。四個女婿放在一起,柳雲逸的文采自是一流,周化成精明能干,司馬克儉了解未深,看著也是個舉止得體的人,至于簡玉庭,慕容錦只能用‘謎’來形容,言語不多,所說之言所答之話句句在理。
酒後三巡,眾人都起了坐,老太君在池心亭那邊擺了茶點,讓幾位姐妹過去坐坐,清婉等人也不願拂了老太君的好意。
說句讓老太君遭心的話,清婷不大願意與三人一聚,可礙于老太君的殷勤切切,只得忍耐坐著,清顏這才想起簡玉欣的赤金拜帖。
「二姐,這是玉欣妹妹讓我轉交的。」清顏抽出拜帖置于清婷面前,金光閃閃地,晃得人刺眼。
清婷急忙拆開一看,的確是簡玉欣的邀請,說是八月十八那日去簡府赴宴,清婷看了一眼柳雲逸,分開一日心中雖有不舍,可簡玉欣邀請的都是皇親貴冑,錯過了便會覺得可惜,她揚揚手上拜帖說道,「欣妹妹可還真能記著我,對了,四妹,那天我會見到你嗎?」清婷明知故問,簡玉欣在帖子上寫的清清楚楚,當日不會邀請清顏過去。
「那日妹妹有事,便不參與了。」清顏不假思索道。
「呵,」清婷哼笑了一聲,「是欣妹妹沒有讓你參加吧?」
清顏一頓,成親後的清婷還是這麼直白,清婉和清芳急忙打圓場道,「我們還是打葉子牌吧,說那些遠的事情做什麼。」
清婷有些得意地說道,「嫁入侯府又能怎樣,山雞如何能飛上枝頭便鳳凰?你們瞧瞧四妹夫,在他們四人之中的確是最突兀的,四妹,這也算不錯的了。」
清顏看著不遠處四個連襟端坐著,柳雲逸不時朝池心亭望過來,周化成和司馬克儉不時地還能說上兩句話,簡玉庭則不苟言笑,顯得孤寂冷傲。
清婷的話無疑是貶低了清顏和簡玉婷,清婉急忙對清婷說道,「二妹,這話如何能說得,快快別說了。」
「這話如何說不得,我說的根本就是事實,」清婷得寸進尺道,「別以為自己嫁進侯府,就可以變身金鳳凰了。四妹夫如此,四妹一定忙于照顧他而沒空參與欣妹妹的宴請吧。」
清顏握緊雙手,「二姐,你說我便行,為何扯上我相公?」
清婷如今嫁于柳雲逸,自覺覓得如意郎君了,便覺得自己又高于清顏一等了,「你娘一個低賤的姨娘……啊……」清顏還未說完,雙手卻捂住了臉頰,表情痛苦。
「二妹?」「二姐?」清婉和清芳急忙上前問道,「你在怎麼啦?」
清婷攤開雙手一看,是血!
清顏也覺得奇怪,剛剛清婷說許氏低賤的時候自己是很想甩她耳光,可是自己根本沒有出手啊,清顏非常疑惑,可心里卻是高興的,清婷三番兩次侮辱許氏,她已經忍耐再忍耐了。
清顏疼得眼淚直流,「你居然敢打我?」清婷趁清顏不防備,「啪」,甩手給了清顏一個巴掌,清顏踉蹌而退,耳朵嗡嗡作響。
「四妹!」清婉和清芳同時喊了出來,驚動了不遠處的四個連襟。
清顏白女敕臉龐,赫然四道紅印,周化成三人腿腳方便跑了過來,簡玉庭到底是慢了一拍,到了台階前卻上不去了。
擒風見了急忙跑了過來,欲推輪椅,被簡玉庭拒絕,只見按了輪椅上了一個按鈕,從輪子處飛出兩條白綾,輕使了內力,連帶著輪椅躍到清顏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