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妃就可以欺負人了嗎?」「就是啊,是王妃也不能亂欺負人了。」
還越說越雜,人也越說越多,簡玉欣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自從她嫁與司馬曦之後一直維持著賢良淑德的模樣,被人這麼一說,面上紅一片白一片,清顏則抹了抹眼角,壓手示意那些繡娘別說了,「各位姐妹,我知道你們為我好,請別我生氣了,都坐下做事吧。」
那些繡娘又指指點點了一會兒,才漸漸停息了說話。
簡玉欣有如坐針氈的感覺,可就這麼走掉了又覺得失了氣勢。
「既然大嫂還有事兒,那我便不在耽擱大嫂了。」簡玉欣優雅地起了身,伸手讓冬香扶著,哼了一聲後,門口看熱鬧的人立刻讓了開,簡玉欣蓮步款款而出,帶走了很多人的艷羨目光。
清顏松了口氣坐了下來,做戲這般費精力,為什麼還有人這麼樂此不疲呢。
「少夫人,」許立忙好了櫃上的事後,過來等候清顏差遣,他遞上了這個月的賬簿,「本想過幾日入府再給您看的。」
「無妨,我也是得閑了過來轉轉,」清顏接了過來,細細翻看了一遍之後,極為滿意,許立這才管了幾個月,收成漸豐,既然這樣那擴張店面的事情就要提上日程了。她合上賬簿之後,吩咐許立下個月初一的時候再進府一趟,這事兒得商量一下,可不是今日。
許立應下,清顏起身去看了那些繡娘的事兒,留了空間給二人說話。
臨近掌燈時分,清顏的馬車才回了府。
紫玉等清顏盥洗後回事兒說一切安好,清顏才安心歇下。可這還處于睡夢中的時候,門口已是吵聲一片,喊了沾花也不見她應上自己一聲。
清顏自個兒披了件衣裳出去,只見了沾花紫玉和春芽都在門口正攔著簡玉欣的丫鬟冬香。「少夫人,少夫人……」冬香先是發現了清顏。
「進來說話吧。」這外面著實冷了,清顏抵不住寒意,先進了花廳,湊近炭爐時才覺著暖和一些,「說吧,有什麼事情?」冬香才進門,就听見清顏冷聲而問。
冬香先是雙膝一跪,給清顏磕了三個響頭,垂首說道,「少夫人,這三個頭給小侯爺磕得,還請少夫人原諒昨日側王妃的口無遮攔。」
乍一听,清顏沒明白,這瞧了瞧三個貼身丫鬟,三個人雙手一攤,也是一頭霧水。
「你先起來吧,這地上涼,有話好好說,紫玉你先給她倒杯水,暖暖身子先,」清顏吩咐了紫玉,這邊讓沾花陪她進了內室,「冬香這頭磕得莫名其妙的,在門口都說了些什麼?」
沾花伺候著清顏穿好衣裳,「要說這冬香的來意,奴婢也不知,只是一大早就在門口嚷嚷,說非要見你,見不著你還不走了。」
這賣的是什麼關子,清顏顧不上吃早膳,又去了花廳,那冬香見了清顏卻表現得比剛剛更為急切了,「讓夫人,奴婢是代側王妃來的,還求少夫人救救我們側王妃,我們側王妃病得不輕。」
讓自己救簡玉欣,這從何說起,清顏滿月復疑團,「二妹若是生病了改請大夫才是,怎麼到我這里來了呢?我一不是大夫二沒有神藥的,不能幫二妹的忙。」
冬香見清顏拒絕,焦急道,「求求少夫人,我們測王妃的病非您醫治不可。」
「你還是走吧,趕緊去請太醫,若是耽擱了二妹的病情,王爺怪罪下來,第一個就不能饒恕你。」清顏示意沾花直接趕人,還不知道使了詐,一不小心可能就掉進簡玉欣設好的陷阱。
「少夫人,您听奴婢說,再听奴婢說一句話。」冬香掙扎著想要擺月兌沾花的雙手,眼淚多急得流了出來,「求您了,您若不救側王妃,出了門奴婢就一頭撞死,讓別人看看一向寬大肚量的少夫人竟然見死不救。「
這麼嚴重?清顏右手一揮,沾花放開了冬香,只見她爬了過來,拉著清顏的裙角,說道,「昨日側王妃沖撞了少夫人,還請少夫人救上一救,否則側王妃她……」
「二妹到底怎麼了,你給好好說說,別讓我听得雲里霧里的。」
「哦哦,」冬香見清顏願意听她說話,急切地說道「奴婢今早去伺候側王妃梳洗,發現側王妃臉上有很多紅點點,還越來越癢,側王妃突然想起昨夜做了個夢,說是小侯爺來找她,讓她去給您道歉,不然的話就毀了側王妃的美貌。」
簡玉庭顯靈了?昨日自己那麼說只是想嚇嚇簡玉欣而已,她居然會以為簡玉庭真的托夢要找她算賬,這實在是無稽之言。
「撲哧。」沾花卻笑了出來,這屋里面也就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為何簡玉欣會「生病」了,清顏帶著疑惑瞧了過來,沾花不好意思說道,「原來咱們侯爺真的顯靈了,奴婢看側王妃還敢不敢再來欺負少夫人。」
清顏嗔了一眼沾花,「既然是小侯爺顯靈,二妹該去祭奠他才是,怎麼跑到我這里來了?」
「少夫人听奴婢說完,」冬香從腰間拿出一張黃符紙,「只要少夫人在這上面寫上原諒我們側王妃就可以了。」
這黃符紙一般都是道士在上面畫了朱砂符然後焚燒驅鬼的,也虧簡玉欣想的出來,「二妹也真是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原諒她就是。」清顏表現得極為大度。
「不是,是小侯爺托夢說,這要喝了寫有少夫人原諒二字的黃符水才能讓測王妃的病好起來。」冬香急忙解釋道。
這麼一說清顏反而不相信了,害怕是簡玉欣下的套。
沾花則是相信了冬香的話,勸了清顏道,「少夫人,這冬香妹妹說的真切,不如賞了那二字,就兩個字,側王妃能拿它們做什麼呢,是不是?」
清顏略微思忖,許是自己杞人憂天了,沾花說的不無道理,便讓紫玉去拿了紙筆,在黃符紙上端正地寫上了「原諒」兩個字,然後吹干了讓冬香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