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日光彈指過,席間花影坐前移。一杯未進笙歌送,階下辰牌又報時。時光蹁躚,似乎轉瞬之間,十五載的流年已然不見。
當初那冰雪可愛的女童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卻還是改不了的孩童心性,雖學會了唱曲,卻一直不想登台,推說太過麻煩,實際還是嫌太麻煩。倒不如多多游玩,長長見識。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酷愛男裝絲帶綰發,一襲長袍,倒也清雅出群,青絲微挽,不施粉黛,唇際不點而朱。眉目之間顧盼生輝。舉手投足自有幾分瀟灑風流。好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可不要被她驚艷到了。她可是想這樣去蠱惑那情竇初開的少女,看看她們如貓兒一般的嬌俏樣子,覺得很可愛,僅此而已。
這街頭巷陌的百姓可喜歡猜測著梨園少東家
每每她換上男裝自是出去游玩的時刻,在古時,女子常穿得男裝拋頭露面可不是什麼好事。但好在雙親開明,不是那些墨守成規的老古董。對她的頑劣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恰逢今日天氣晴好。她心情也不錯。她便打開那雕花衣櫃中開始亂翻亂找。今天是扮作哪種美男去調戲那些待字閨中的佳人?
這可是一個值得深思熟慮的問題,是那件穿起來妖孽動人緋色的蠶絲錦袍?還是那風度翩翩的綠色外袍?抑或是那幽若仙人的白袍?
一番思前想後,她終于拿定了主意,將其余幾件忍痛割愛,就那白的。
因為……因為那娘說白色的穿起來更好看,那白色錦袍邊沿繡著銀白的修竹,一絲絲的女敕綠從袍角蜿蜒至腰際,恰到好處個勾勒出身材的曲線。看了看那白玉冠,丫的,她覺得沒有新意。就一根絲帶攏起墨色青絲,略微散亂的劉海遮蓋住那眉間朱砂。她心覺那朱砂若在男兒面上,實有不妥。就這樣便好!
嗯嗯,不錯,她朝鏡中的自己勾起了一抹壞笑,隨手拿起一枚玉佩別在腰間,又模索到了一把折扇,嗯嗯,一切完畢。美人兒,爺來了!!!
一路上似乎人特別多,人擠人的。雖然她的樣子是很出眾,但是行人大多行色匆匆,不少閨閣少年恍若失神,她不由惡寒,世風日下,還真有了斷袖。待字閨中的伊人更是難覓,她心里那個無奈啊呀……
走著走著,一不小心踩到了一顆石子。沐薇暗想慘了,難不成她一個風度翩翩的俏公子居然要被這微不足道的石頭弄的風度盡失?
不行!她絕對不要!她急忙穩住身子,但為時已晚。
這是她腦子里暗想這時候是不是會有一個女子來勇敢護她,上演一處美女救書生的戲碼,然後再衍生出一份驚天動地的絕戀,就比如她學唱戲文里的那樣。
但是十分悲慘的是,沒有!她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她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上演了一出英雄末路的悲劇!雖然她並不是什麼英雄……嗨!確實淒涼呀……
沐薇摔在地上良久沒有動彈,倒不是摔疼了,只是沒有從那丟臉的陰影中回神。
半晌,她終于意識到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起。拍了拍了身上的灰塵。惡狠狠地撿起那害她摔倒的罪魁禍首。
您猜她要干什麼,是把那石頭好好保管,用來鞭策自己?還是以十八般滿清酷刑去折磨它?都不是!只見她把那石頭在手里掂了掂,然後以一種優美的拋物線形式扔了出去。你沒有看錯,是扔了出去!
她暗自咬牙,石頭呀,可莫要怪我,我就此送你一程,免得你個妖孽禍害人。
只見石頭君以一種無比糾結的弧度,無比精準的砸在了街角一位白衣翩翩正欲走來的公子身上?是公子嗎?不對!好像是女子?到底是男是女,她分辨不明!想走上前去看個究竟。
還沒等到她走上前去,那人便也過來了,沐薇不解,他過來干什麼。隨即又意識到自己砸中了人家,人家沒準是來興師問罪的。一瞬間她心中好奇就被那後怕佔據了!
只見那人妖。好吧,在她心里,就只是因為沒有看清楚人家的性別,就姑且把人家定義為人妖了……
那人緩緩走來,沐薇臉上很自覺的漾起一抹討好的微笑,她看見那人的表情明顯楞了片刻,隨即恢復正常。這才看清自己面前人的長相,也呆住了。
那人應該是個男的,嗯,年齡應該不大,最多比她大半歲。長的好唯美……唯美,她腦子蹦出來這個詞,想想不對,這是形容女子的。
玉樹臨風勝潘安,一樹梨花壓海棠。很清雅溫潤的男子,一襲白色長衫,眉目如畫,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那並非尋常的黑曜石色的雙眸,竟然是玫瑰色的,又並非純玫瑰色,似乎還有淡淡的茶色,凝神望去,似乎還有氤氳芬芳的茶香。溫文爾雅,清新俊逸。紅唇貌似有些蒼白,全身散發著繾綣的味道。很秀氣。看到沐薇定定地看到自己,白皙的臉頰上不由染上了一抹緋色。
怎麼說呢,若是女的,她定視為知己。但是男的,罷了。
渾然不覺自己神游天外,她還沒有回神,那少年已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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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預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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