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少年面帶緋色,欲言又止,他穩住了心神,緩緩開口︰「這位公子,不知你可否遺失了那樣物什?」
「物什」難道他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是來問自己有沒有丟失什麼?這人好生奇怪,該不是他不知道那石子是她所扔?應是這樣沒有錯。于是沐薇也不緊張。
沐薇暗自思量自己方才帶出的物什,細細思考有沒有少了什麼。咦?荷包,折扇,還有身側的玉佩一樣不少。難不成那丟東西真不是自己。
嗯嗯,不是自己。沐薇思考完畢,突然抬起頭。沒有留意那少年一直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尋求自己的答案,見她忽然抬頭。倒是真真被她嚇了一跳。
鑒于沐薇從小也是被那君子之道教育長大的,自然知道拾金不昧這種君子行為。正想如何拒絕說自己並未遺失什麼。
又听那少年開口︰「這位公子,你可安好?怎麼一驚一乍,恍若身子不適;可定要去看大夫呀,千萬別延誤了治病的良機!對了,你還未曾回答我之前的問題。難道是有難言之隱,不便相告,若是如此,蘇某人定不強求。」那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這男子的聲音奇怪了,竟然出奇的好听!如山間溪流緩緩自心間流淌,又似錦瑟絲竹淺唱。她本能喜歡這種聲音,若是把他誘拐去自家唱戲,可不失為一個良策!
恍然回神,沐薇暗罵自己呆,這不是生生要叫人看出破綻,卻意識到來人叫她公子,難不成他將自己看做男子,想想也是,今天自己一身男兒裝,身姿縴長,模樣雖然清瘦了些,可听這唱戲練出來的可粗可細的嗓音,倒也似個公子哥。
沐薇淡淡開口,不想讓人听出自己的喜怒哀樂倒,也可以讓自己少幾分嫌疑︰「這位兄台,在下今日未曾丟東西。莫不是兄台你認錯了人?」一句話畢,心中暗暗舒了口氣,將這事解決,時辰尚早,還可去畫舫听清鳶姑娘唱一小曲……
但見那少年篤定道︰「公子,在下可保證你丟了東西。」說罷,將手掌攤開,那枚被她拋出的石頭君。
沐薇當時就怔住。沒想到呀沒想到。她今日要在一塊石頭上栽倒兩次。真是天妒紅顏。
可沐薇畢竟是從小和隔壁秦莫離斗到大的,文斗武斗不輸他人,當然不包括她耍賴+死皮賴臉+去向大人絮絮叨叨的撒嬌……像她一代美少年,怎能這麼狼狽?絕對不要!
只看見沐薇一把搶過那石頭,立馬就哭天喊地嚎了起來。小寶呀。我終于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想你想的多苦呀!你為什麼忍心離開我?小寶呀,我終于見到你了呀。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嚎完,也沒有見到一點淚花。倒是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很是憋屈的樣子。她暗想這樣應該還不能蒙混過關。轉身,一臉感激的看著蘇墨,︰「大善人呀,謝謝你呀。是你救了我最寶貴的小寶!」別的咱們不說了,您是恩情我定當銘記于心,小弟我先行一步!」
額……蘇墨頓時感到很無奈,這位小兄弟,生的如此眉目清雅,性子卻仍舊是沒有長大的孩子,著實討人喜歡,像極了那年夕陽西下正在翩翩起舞,低吟淺唱的那個粉雕玉砌的小女孩,心下不由得一熱。
蘇墨又何嘗不知道那石子是她所扔,也無意中看見她被石子絆倒。就知她心中不滿,被她扔到也算是有緣了吧。蘇墨雖生的清瘦,樣貌英俊,但骨子里仍是與生俱來的溫潤男子氣息。頗有容人之量。倒也覺得與這小公子投緣。
蘇墨攔住了幾欲先走的沐薇,溫言到︰「公子,你的身子可有不適?」
沐薇暗罵這人迂腐,但鑒于自己翩翩君子的形象,只得︰「多謝關心,小弟並無不適,只是怕打擾兄台的好興致,所以小弟想先一步離開。」
蘇墨不禁啞然失笑,著實是個有趣的人……
他挑眉,有禮言之︰「今日得見兄台有緣,相邀兄台一同游覽這旖旎光景。不知兄台是否賞臉?」
沐薇听罷,頓覺無力,無語之下,這得答應︰「多謝公子邀請,本人盛情難卻。」
于是今日沐薇定是去不成畫舫。無奈之下。與君同游。
蘇墨不知怎麼,突然想到那句踏花需及時,同惜少年春!
少年春……不知那位女孩,今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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