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告訴丫頭讓幾人來學戲,一方面是為了讓他們借戲生情,讓懵里懵懂的丫頭明白某些東西,刻意逃避是起不了作用的。另一方面是為了考驗這幾個少年,為丫頭考驗他們,雖然只是一點點小小的學戲考驗,但以小見大,也未嘗不可。
老頭子笑的陰險,嘿嘿。接下來,他可要源源不斷地好好培養這些少年們。讓他們不敢怠慢。
三人嚎完那一聲。便見到這老頭子站著撥弄自己的手指頭,三人不解地對視。也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不過三人同時有了很不祥的預感。不管了,豁出去了,事已至此,再更改也是徒勞。
老人家優哉游哉邁著輕快的步子,朝著三人走來。「大家的音色都是不錯的,其實學戲主要先練嗓子,俗話說,十年的胳膊二十年的腿,三十年練不好一張嘴,所謂唱戲,個人認為還是嗓子最重要。」老人盯著三人,突然上前去。
只見他先模上了秦莫離的肩胛骨,而後一順而下。然後斜著眼看向秦莫離的臉,「小子,笑一個出來。」
「什麼?為何要笑,老爺子,我可不是賣笑的。」秦莫離不樂意了。
「喲呵,你這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叫你笑你就笑,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賣笑的。本來看你骨骼清奇,應當是合適唱戲的,無論是武生還是青衣應該都可以把握得好。我說你到底笑不笑。我說在看你笑起來是否得當,你可要知道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一笑一顰都要盡在掌握。」老人用竹條作勢要往秦莫離的嬌臀上抽去。
無奈。秦莫離只能揚起一個笑容。
「收起你這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你們可真是難教。還不如丫頭聰明伶俐。」
老人轉向蘇墨,對其上下其手,完了之後,頗為贊許。心想不錯,倒是比秦莫離這小子沉得住氣。
繼而看向顏笙,看得顏笙頭皮發麻,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老人家很不厚道在心中仰天長笑,顏笙呀顏笙,枉你冷漠一世,還不是乖乖地為了咱家回之義無反顧。
一番無良的檢查之後,老人徐徐說,「大家的骨架不錯,也倒是適合唱戲,不過忘了和大家說了,你們唱的是青衣,並非武生,方才一番檢查主要是那啥,大家懂得,雖然沒有什麼必要,但防患于未然嘛,無傷大雅。莫見怪。好了。下面咱們切入正題。」
三人面上有些掛不住。
「剛才說了,是嗓子最重要,但也包括練聲、吊嗓和形體訓練兩個方面。要求必須經過嚴格全面,有所側重的訓練,才能進行形象的創造。也必須循序漸進。它是以基本訓練與由簡入繁。你們都是剛剛入門,時間也很緊迫,這里就選取一條捷徑吧。唱、念、做、打都很重要,只是丫頭的戲文還沒有確鑿,你們就先從練聲開始。戲曲表演具有夸張、象征、寫意的美學特征。我們一起加油吧。」
一席話說得三人躍躍欲試。就此,老人開始了為回之戲文做準備的行動。另一方面說也為了渾渾噩噩的小丫頭尋覓歸宿。
正在奮筆疾書的沐薇,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可以這麼安靜專注的去做一件事情,原來從前的自己仍舊是不會堅持,沒有長大的孩子。
她方才寫到,那是一個和平的山寨,沒有動刀動槍的瓜葛。山寨中的寨主有三個兄弟,彼此生活和和美美,時常干些劫富濟貧的好事。女主名為沐卿,也是個清麗無雙的女子。正應和卿這一字。沐薇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倒是沒有含糊,反正一個現成的名字在那里,不用白不用。
她也將戲里的人在一方面當成了自己,去營造自己心目中的人生。
山寨落在一座山上,覆山。自小她很喜歡那座山。傾覆,正如人生總要在選擇的時候,傾覆掉一些東西,不論在外人看來,你失去的是多麼珍貴,無怨無悔就好。
山寨里有溫柔嫻淑的娘親,只因為幾個叔父伯伯誕下的八個女兒。總要有個來繼承「大統」。于是她被無良的長輩們一致推選為未來寨主,也就是傳說中的山寨頭子。
自小變不太喜歡琴棋書畫。到了及笄之年,家中的親人們開始籌劃為她尋覓如意郎君。這一來二去,讓叔父伯伯們喬裝打扮下山去為她張羅著相親。可對方一听他們是山寨,不管三七二十一。逃命要緊。
多次相親無果。便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搶親之行。只要是路過覆山之下或者是在偏僻之處遇到的青年才俊。
只要是長得一表人才,就二話不說往山上抬去。繼而經過重重拷問,不過大多人還是在拷問之時裝瘋賣傻。她爹氣憤之下決定只要搶上來的一律威逼利誘。不然就直接送入洞房。
第一次見到的是個青衣書生,大概是準備進京趕考的樣子,在準備拜堂之時,大喊著士可殺不可辱。一頭撞向了柱子。萬般無奈之下,還是將他送了回去。那書生倒是感激涕零,直說倒是若金榜題名定當報答山寨不娶之恩。
第二次是個看上去不錯的翩翩公子,但是拜堂之時未看見女主,倒是看見了那幾個妹妹,而後垂涎三尺,問道,能否享受齊人之福。結果被暴打一通,丟下山去。
若說這第三個可真是個貞潔的良家婦男,寧死不屈。嘴里直叫喚著「青兒表妹。等我來娶你。而後瀟灑地拿劍指著自己脖子,沒等人來,自己把自己嚇暈過去。
多次及其失敗搶親經歷,不僅沒有搶到如意郎君,而且由于沐卿喜好男裝,在集市上一度被傳是個雌雄莫辯的人物,而且喜好男風。一時間,大多男子不敢輕易出門。
不過那一次搶親,卻搶來了一個死死跟著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