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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他們到了目的地,沒見到那喋喋不休的老人在對于他們指手畫腳,卻見秦莫離優哉游哉的逗鳥,顏笙則是在里屋翻看著戲文。
「怎麼回事?怎麼你倆怎麼悠閑,老人家去往何處了。今兒個不學了?莫不是抽空放假正讓我趕上了?」蘇墨好奇問道。
「非也非也,是老爺子見我們學得太好,簡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索性老爺子便出去,讓我們自由活動。」秦莫離說完,對著顏笙使眼色。
顏笙頗為怨念的看看他,沒有說話。秦莫離只當他默許了。繼而想要滔滔不絕。
門就在此時打開︰「何方妖孽,休得胡言。快快練去,莫要耽誤我這寶貴的功夫,別磨磨唧唧了,莫離小子,你莫不是想要我告訴你爹爹你不務正業?」老人家有些像是從天而降一般突然出現,嚇得秦莫離一個不穩,打翻了鳥籠子,鳥兒紛飛煞是好看,老人家的眼角抽搐。
顏笙一副認命的樣子,放下書冊,款款而來。秦莫離這少年嘴角噙著一抹無奈的笑,嘴角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蘇墨走上前去,又該學了吧,見他們皆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可見或許他們真的不願意去學,但是為了一個人縱使任何事,自己的可以義無反顧。不是年少輕狂只是太珍惜了。
沐薇沒有上前,只是安靜站在一個角落,細看這一切。見光景正好,少年游。
索性也不打擾他們了
突然想起一個詞,命格無雙。道士說,命格無雙。紅顏說命格無雙那是一種無奈。愛畢竟只是一出繁花,繁花落盡,剩下的叫做日子,而日子終歸是不能拿來算計的。繼而又想起了詩仙李白。
蕭寒曾經說喜歡那種少年,一襲白衫鎏金鞍,在弱冠之年,他只身仗劍出了蜀道,去了長安。他是李青蓮,自小飽讀詩書,自詡是滿月復經綸的少年。在弱冠之年,他意氣風發地羈旅各地。出了蜀道,他定乘雲沐霞,他去那長安,只因為那是他魂牽夢縈之處!
初入長安,由一首蜀道難被賀知章引薦給皇帝。出入宮,他心下自是豪氣萬千,自此入了翰林院。縱使那時候的青蓮已是風采文章名揚天下的詩人,卻始終未得重用。
何其可笑!他空有出仕之志,日日對著的盡是歌舞升平,是笑語盈盈。他的才華滿月復不過只是唐玄宗溫潤內廷生活的一點點綴。他指點江山的文字無人曉意,他們只當他是一襲白衣的弱質書生。他自當不忿,于是他落寞,他隨性,更加沉湎詩酒……
或許正因如此,他遭到了貶黜,他心下不願去理會緣由。可怎能不哀傷?
他曾經以為自己是一日觀盡長安花的少年,前途尚可一馬平川。可如今,長安,依舊是很多人的長安,無奈,長安離你咫尺天涯。若今昔一別,再無緣相聚。
離去時,朋友們盛情餞別,他食之無味,心中惆悵悲苦。長安呀,或許注定你與它再無糾葛。
他的際遇未免太過坎坷,壯志難酬,理想成空。人生真假莫辨,你的理想不過如前人一般,大濟天下蒼生,亦是你的夙願。
嘆理想不過鏡花水月,不知現事真假,路途坎坷,你何去何從?
若是一語成讖,你也不會怕,你堅信雲開霧散後一切清明。你在等待一個佳期,到時你必將不畏前路艱難,傾盡一切,放手一搏
只因李白,水墨策馬仗劍行,只手書寫盛唐半世風煙的謫仙人,你必將一路嘯歌,斟酒題詩,就映盛唐,繪錦史冊!說不出來是為了什麼,只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想法,僅此而已。
曾幾何時,她和蕭寒還在念著詩經里面古老的句子,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或許古往今來對于愛的定義一直不曾變過,變的是人心罷了。看透的時候,假裝沒看透而已。
對了,今兒個蕭寒生日都忘記給她置辦些禮物去了。這丫頭今兒個倒是挺難以捉模的,往常的生日興致勃勃,恨不得舉國歡慶一番,這些日子,也真是苦了她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縱然是無牽無掛天上仙,也終是逃不過人間執念。墨客的人生,就如白衣一樣,一塵不染。卻不知道何時會被人世間的七情六欲染成五彩繽紛。
李白或許是偏僻小村的少年,听著老人們敘述的長安城,在少年的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長大後,離家,漂泊,最終有一日,他來到了長安。只是長安城的風光,不適合離家在外。或許他離開了長安,那里還會有等候他的女子,笑面如花的姑娘遙望。只是李白是謫仙人呀,難以為了一個女子停留。或許他是愛著的,後來的後來死生不復相見,也終究是忘懷不了。
愛情呀,難以捉模。
沐薇找到蕭寒提議一同去畫舫尋清鳶姐姐,為給蕭寒听首曲子,聊表心意。兩個女子就這麼漫步在湖畔。路上行人不時撇來幾眼。但並無多言,一男子扭扭捏捏走上前去︰「姑娘,你們認識多久了?」
「從小到大一直熟識。」
「敢問你們對于同性相愛的看法?」
「若是愛了,就相安無事,纏纏綿綿也未嘗不可。」蕭寒說的曖昧,笑的曖昧。拉著沐薇便離開,她正一頭霧水。不解道︰「這是何意?」
「你沒見到他身後不遠處一直偷偷模模的男子嗎,明顯人家是一對,沒準他也以為我們是同**侶。咱們若是日後找不到良人咱們就湊活湊活算了。」
沐薇別眼不接話,遠見露露丫頭過來。